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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祁,我不需要你可憐。我告訴你這件事,就是不想瞞著你,事已至此,我不認我們還可以……”
“西西。”他打斷了我的話,“難道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只要你不願意,我絕不會勉強,我愛你,我希望下半生可以有你相伴,僅止而已。”他還一直以為著,我跟夷之間的關係是被迫的。所以他有理由恨夷,至少他不會像夷那樣對我。但他不知道,我心裡真正愛的人是夷。
我嚥了聲,我還能說什麼,我還可以說什麼。夷遲遲不肯離去的原因我自然知道,他是要等羋八子把孩子生下來。也許他有懷疑,但此時此刻,誰也沒有能力將他勸離。而我更相信,羋八子絕對有留下夷的能耐。
夷跟逸兒還在咸陽城一天,我就不可以輕舉妄動。到了現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之前發生的那麼多事都是羋八子一手安排的,令我跟夷糾纏上,待到我們對彼此難以割捨的時候再若無其事地將我們分開。而從夷對我的態度來看,她顯然是成功了,這種若即若離的感情已深深羈絆住了夷,只稍我有一絲動搖,便可讓他萬劫不復。如果讓她知道我懷了夷的孩子,不知道她會怎麼對我,會不會將我的孩子也……
跟奚祁成親,似乎是我目前唯一可以走的路。而走上這條路,將來受傷害的就不僅僅是我跟夷,傷害最深的那個人便是奚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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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六這一天,我才再見到夷。
這段時間害喜的厲害,我一直就躲在房裡很少出門,有什麼事都是由奚祁給我打著掩護。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到了我們成親的這一天。
夷算是不請自來的一個,因為之前鬧出的緋聞,樗裡疾早已將他排除在宴請的賓客之外,但他還是來了。
站在人群中,我總是會時不時地將視線轉向夷。多日不見他明顯的憔悴了,雖然穿著一襲還算得體的正裝,但那陰沉的面容卻像是來討債一樣,顯然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而他亦是目不斜視地盯視著我,那雙犀利的眼眸噴射而來的焰火直恨不得將我灼死。
我別開眼,看向了與我並肩同站著的奚祁,他滿面春風,從我進入到堂中就不曾斂下笑容。一襲深紅色的喜袍將他襯托的更加英氣逼人。我知道,他一直就是咸陽城內大戶人家的千金們所欽慕的物件。只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大眾郎君卻娶了一個心思不在他身上的女人。而我唯希望的是,在這件事結束後,他可以找到一個真正的一心一意只愛著他的女人,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樗裡疾,不,從今天開始我得跟奚祁一樣改口喚他爹。他端坐在席上,笑眯了雙眼,看起來很是歡喜的樣子。在我跟奚祁跪下給他行禮時候他更是笑開了花。待到禮成之後,我便被幾個老媽子簇擁著回到我們的新房,而奚祁則是留下來招呼來賀的賓朋。
身後,我一直能感覺到夷追至而來的目光,我沒有回頭,直到房門掩上,隔了所有注視。我只希望,從此刻起,他便就對我徹底死心,而後再果絕的離開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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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房裡待到月華初上,若大的一個新房內隨眼望去除卻紅彤彤的色調還是紅彤彤的色調。床縟紗帳,就連緯縵都是一片深淺不一的喜色,臺子上燃就著幾多紅燭,但可以肯定都是雙數的。四處皆擺上了炭火爐子,使得整個房間暖融融的沒有一絲寒意。
几上擺放著一碗早已涼掉的食物,那是奚祁悄悄命人給我準備的,他怕我一個人長時間待在房間裡餓著,遂想讓我吃上幾口墊一墊肚。但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這大半日下來還真的是滴水未近。
我已坐不住,在房中來回踱步著,不時仰頭看向窗外,前院的喧鬧聲依舊,也不知道奚祁怎麼樣了,有沒被人灌趴下?
驀然間,聽到雜亂的腳步聲朝著這裡走到,我慌亂著竟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在房門被推開的時候老老實實坐回到床沿。
奚祁是被人攙扶著進房的,嘴裡還胡咧咧地叫嚷著要再喝,我忙就離了榻上前扶他。“奚祁,你怎麼喝這麼多,來,快先坐下。”
他哪裡坐的住,一沾在床沿整個就仰面倒了下去。
僕人說,這一天奚祁都被夷拉著敬酒,二人不知何時起交情如此深厚,以至奚祁沒有去招呼其他任何賓朋,只跟夷二人對飲成現在這樣。
我頓時了悟,遣退了僕人跟幾個老媽子,她們還等著侍候我們行這最後這禮,但奚祁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可能再讓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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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祁,先把衣服脫了再睡。”我在側輕喚著他。
奚祁卻在迷迷糊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