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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心腹的行列。不待阿裳再陣何感恩戴德之言,我已命人將她扶走,看著傷患者在我眼前,我總是會於心不忍的。沒瞧見就算了,要打要殺的總歸只是口頭上的事兒。但,當著我的面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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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夷正好從山上歸來,我以他只是為了消遣我才故意說要去山間策馬,沒曾想見他一身束裝打扮歸來,我卻是不信也不行了。我擱下箸,迎上夷的目光,不鹽不淡地詢了句:“林間可是遇上仙子了。”看把他樂的,若不是瞧見了常娥也定是撞上了天鵝。
夷只笑了聲,背過身由宮人服伺著寬衣除帶,不一會兒就換了身輕便的宮服回到案前與我同席而坐。
我就這樣一直盯著夷瞧,等著他回答我的問話。
在我這般盯著再盯著之下,夷終於是忍不住了。輕顫了下肩頭,迎上我的目光,眼中一抹狡黠閃逝而過。“可不是遇上了一位林間仙子,差點就留在林間過夜,若非掛念著你跟兒子……”
我卻忍不住遞了一記白眼與他,不再期待他能說出什麼好話來,“我跟兒子好好的待在宮中,無需你掛念。至於仙子,可遇不可求,就這樣錯過了,豈非可惜。”我拾箸,將視線轉回到食盤上。
“怎的,你又有脾氣了。莫不是……”他挑眉示意著我,大抵是女人月潮來臨前那幾日、情緒莫名的狂躁。
食物在口中咀嚼著,我卻不吭聲,待嚥下後才轉眼向夷,答非所問:“我今日揍了阿裳一頓。”
夷抬了肩,攤了手,嘴角輕扯,很是無奈。“她是你的人,要打要殺與我何干,莫非……”他故意頓了聲,說:“莫非你想讓我去心疼一個宮人不是。”他這話說的可是無恥加無情,再怎麼說阿裳也曾效命於他,不然,哪裡能蹦出一個兒子來。
“哼。”我冷笑了聲,對他的不為所動嗤之以鼻,“阿裳縱使是個宮人,也為你我能生得兒子出了大力。如今可倒好,舊主子揍了她,新主子不認人。為這樣的人效命,我真是替她感到不值呀!”
夷不禁抽笑了聲,直掩飾著:“她只是見你在咸陽城內瞧見孩童時歡心不已的樣子,這便自以為著你也許會更歡心自己生子,這便自作主張著找了我,道了這一事。對此,我自然是樂意效力。所以你錯怪她了。”夷說的情真意切,一時之間倒令人分辨不出言真言假。
我將信將疑,並未細細去琢磨他這話的真偽。只道:“樗裡疾已說服了羸稷娶他家凰姬的事兒,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一點也不懷疑能讓我知道的事夷會不知道。
夷頓時嚥了聲,面上表情頗有些不自在,似被踩住了的脖子的鴨子,張了口卻無言。但也就是一瞬,稍清了清嗓子,他就給調整了回來。“略有所聞,那麼,你又欲何為呢。”
再一口食物下嚥,我已徹底擱下箸,喝了幾口鮮湯,這餐便就算結束了。抬眼正視著面色未改的夷,說:“先派人回咸陽通知羸稷,大婚可行,但需太后主持。”稍頓了聲,我又補充一句,“真若是讓樗裡疾得逞了,以他的號召力以及甘茂從旁協助,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會是你,西陲。”
夷那張原本還燦若的笑臉,聽到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頓時斂住了所顏色,眸色亦是寒下。說著連他自己也覺查不出的冷言,“哼,西陲與秦地近些年來的和睦相處倒讓樗裡疾的膽子愈發的肥壯了,羸駟在位時尚且不敢妄言動西陲,他一個下了臺的謀臣也敢有此念,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我不得不說,樗裡疾狂妄,夷更是囂張。要不,他又怎敢有此膽量遷居咸陽就是好幾年。
我自然知道西陲對於夷而言可謂比命,更何況西陲多險川棘道,戰車根本無法深入,西陲人善騎射,馬背上作戰絕無敗陣,縱使秦國兵力雄厚,也不該放在與睦鄰死磕上,那樣只會令他國有機可趁。正是因此,我才與樗裡疾一黨較量著。西陲固然是一個隱患,但穩住了夷不就等同於穩住了西陲。這樣,即使東侵也可無後顧之憂,待到他日再回頭來收拾西陲豈非事半功倍。或許還可不費力氣就將西陲拿下。
雖然如上只是我個人預想,但若長此以往下去,也許不用幾十年的時間就可以平定後方。屆時再展開東侵之路,羸政那小子才有可能順利地一統天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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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夷是明知而裝不知,還是真自信。但我不得不提醒他,“函谷險關易守難攻,驪山林麓縱橫交錯,如今的秦國已是今非昔比。”撇開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說,秦國與西陲交戰,我始終認為時候未到。至少趙國虎視於秦背之上就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威脅,但凡秦內發生什麼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