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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息怒。”
我怒意不減,一甩衣袍直直坐進貴妃榻,瞥向跪在地上的宮人丟去一句:“去將阿裳給我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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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阿裳進門後,就一直跪在地上,我未看她一眼,她亦是不敢挪一下腳、吭一聲。靜靜的跪著,或是等著我賜罪於她,但她自己卻是不開口為自己陣脫罪之詞。我不知該說她是訓練有素,還是她真的膽大妄為不知死活。
我不欲去探悉她究竟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胳膊肘往外拐甚至不帶眨眼。但她既為我的人,我怎麼也得好好的教訓教訓她一頓,免得她以後繼續為虎作倀,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
我低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相互搓揉著,捏了捏略顯冰涼的指尖,隨口說去:“當年阿月為本宮而死,本宮就認定了你們姐妹二人定是對主子死忠之人,遂也算是為了阿月臨死之前最後的請求,這才強自將你從刑室中救出。這幾年來你對本宮的忠心,我亦是看在眼裡,卻不知戎王許了你什麼好,讓你這般死心塌地的幫助來對付我。”
阿裳驚嚇不已,重重地將頭磕在了地上,直說:“阿裳對太后絕無二心,前時之事錯在阿裳,縱使太后要將阿裳處死阿裳也絕無半句怨言。”
我離了榻,幾步行至阿裳跟前,抬起手幾欲扇她。最終,一甩衣袖背過身去,“別以為我不打你就表示我會原應諒你的做為。我不打你,自有別人打你。”是,我不僅要打她,我還要打碎她的叛逆之心。殺人沒什麼了不起的,了不起的是,揍了她之後可以令她更加死心塌地的效忠於我。
“你若是道出事由,本宮可以考慮饒你一命。”我質問阿裳,冷眼以待。縱使看到她眼中蓄起的淚花,她也不會令其落下。
只瞧她咬了咬唇,又再重重地磕了下頭。她並不為自己辯解什麼,只說:“奴只求太后留下奴一命可以繼續伺候。”骨子裡,她還是想要伺候我的,只是那張嘴硬的怎麼也不肯道出是因何幫助夷來設計我生子。
我別開了眼,無視她那雙楚楚的眼眸,嘲著殿外喚了聲。“來人吶!”
隨即,內侍、宮人踩著碎步子很快就進到殿中,分立於兩側,只待我下令。
我失了耐性,抬指揉了揉鬢角,睨眼跪立在地上的人,“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別以為杖著本宮寵你,就可以有恃無恐。”我不相信,她只是單純的幫兇。
阿裳卻再叩首,只說:“奴對太后的忠心日月可鑑。奴自知前時所為惹惱了太后,奴甘願受罰。”她卻一而再的強調只陷我懷孕一事。死咬著嘴,就是不肯鬆口。
眥之,真是氣煞我也,就沒見過找打的。我指了左右兩個內侍,“把她給我拉出去,廷杖二十,立刻施行。”
內待未敢怠慢,左右著將阿裳架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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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杖絕非兒戲,對於宮人內侍而言雖是常見,但他們那一個個瘦弱的身子骨根本就難以吃得消,往往杖一百者可要人命,杖五十命去一半。杖二十對於一個宮人而言,雖不過重卻也不輕,多少著都得在榻上養上個三五日方能動彈。我雖未常殺人,但打人卻司空見慣,阿裳隨侍多年,她自然是知道二十杖的輕重,打不死傷不輕。
我倚榻傾聽著殿外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杖起杖落,卻沒有聽到阿裳哼哼一聲。每一杖落下的時候,甚至都可以聽到隨侍在側的宮人、內侍們的抖擻聲。我卻充耳未聞,只是將注意力轉向了簷嘴下風鈴搖響的聲音,與之殿外揍人的響動形成了落差,兩聲相疊時,卻顯怪異非常。
待內侍將阿裳拖回到殿中時,她甚至連跪都跪不住,伏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整張臉亦是被冷汗淌過,身後依稀可見點點斑紅,我心知他們沒有因為她是阿裳而手下留情。
我再次離榻來到她跟前,居高看著她問:“阿裳,本宮今日打了你,你可會怨恨,可會惦記著。”
阿裳搖頭,奮力支起身令自己可以跪立著,額頭觸地時氣喘吁吁著說:“奴做出了有悖於太后的事,自知該死,太后能夠饒奴不死已是開恩。奴絕不會有任何怨恨,只希望日後能夠繼續留在太后身邊伺候。”
我輕點頭,道:“本宮向來賞罰分明,只要你以後別再做那些愚蠢的事給自己攬禍,本宮還是會一如既往的重用於你。前事不計,日後若再犯錯定不輕饒。”
阿裳有些無措地抬起看向我,略呆了呆,旋即忙不迭地叩頭謝恩。“謝太后開恩,奴定不負太后厚望。”
“嗯,你先養息幾日,待傷好了,本宮有件要事命你去辦。”在打完她以後,我又將她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