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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意味著什麼?
肉體的隕滅?還是靈魂的凋零?
有關於生與死的話題,是永恆的。
人類從不停止對生的渴望,對死的懼怕。
但這樣的人類……
卻總是少了分對生命的敬畏!
“嘎吱!”
刺耳的摩擦聲,轟然響起。
聯邦,北原鎮,夜晚十點多的街道上。
汽車打著滑的流向了不遠處,直到撞到了防護欄,方才停了下來。
兩道黑色的車轍印上,泛著星星點點的紅光,一大一小兩具身體高高拋飛,鮮紅的液體和異色的固體洋洋灑灑,撒在了附近為數不多的行人身上。
“砰!”
“砰!”
“砰!”
未等行人尖叫。
殘破的汽車中,便傳來了兇猛的蹬踹聲,直到變了形的車門,被生生踹開,一名渾身酒氣的三十歲左右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著慘烈的車禍現場,以及倒在遠方的婦女兒童,男人瞪著眼睛,淚滴從眼眶中滑落而出。
“啊!”
直到這一刻,被血液濺到的行人,才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倒是男人,張開嘴,口中驀地傳出張狂的大笑!
“臭婊子!我讓你綠我!”
“我讓你生了別人的野種!”
“老子說弄死你就弄死你!”
“你個婊子!賤貨!艹……”
粗暴、瘋狂的謾罵聲,從男人口中源源不斷傳出。
一邊是倒地的屍體。
一邊是瘋狂、且絕望的男人。
一邊……是驚聲尖叫,撥打報警電話的行人。
唯有無人矚目處。
一名年約25歲,長相清秀,身穿運動服,牽著一條金毛大狗的年輕男人,看著眼前發生的慘案,古井無波的眼中,慢慢有了色彩。
……
……
“真是骯髒。”
“還有愚蠢。”
車禍現場。
被撞飛的年輕女人,及3歲不到的孩子,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男人的咒罵聲仍未停止。
男人,女人,孩子,以及無關的路人。
尖叫聲,咒罵聲,此起彼伏響起的報警電話。
在這份混亂,這份嘈雜之中,沒人聽得清,牽著金毛大狗的年輕人,口中嘟囔著什麼……
年輕人從口袋中,取出了揀狗屎的紙巾,沒理會自己臉上被濺到的血汙碎肉,他蹲下身來,一邊清理著金毛大狗身上的汙漬,一邊用冰冷到足夠讓空氣化作寒冰的聲音,不斷嘟囔著。
“遇到這種蠢事真的倒黴,對吧希望?”
“出軌什麼的……在這個社會太正常不過了,真的沒必要做出這種事情。”
“男人的反應過激了,當然,女人可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可憐了那個無辜的孩子。”
“聽老酒保說,現在當殺手都要有營業執照了,但當父母卻不需要……這真悲哀。”
“汪汪汪。”
似乎回應了男人的話,男人腳邊的金毛大狗發出連串的狂吠聲。
四目相對,至此,男人的表情方才變了。
溫和,明媚。
以及僵硬的笑。
“你也同意我的說法,對麼?”
輕輕拍了拍金毛的狗頭,年輕人站起身來,再次恢復到了原本那種古井不波的表情。
他看著,瞧著,直到眼神輕微波動,方才抬起腿,向不遠處走去。
他走到了一位蹲坐著的女人身邊。
女人身穿白色的衣裙,面板蒼白不似常人,此時此刻,女人正蹲在路邊,頭埋在腿間,低聲啜泣。
“所以,有什麼不甘心的呢?”
年輕人用不變的聲調,輕聲問道。
這聲音,似乎驚擾到了女人,女人抬起頭,露出了那張破碎的、滿是血汙的臉。
碎裂的痕跡。
被馬路剮蹭過的傷痕。
這張臉……就像是碎掉又縫合起來的面具一般,透漏著驚人的悽慘及恐怖!
年輕人並不懼怕這張鬼臉。
他只是又問了一遍。
“犯錯的是你,對麼?如果是你,那你還有什麼不甘心的呢?”
女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