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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的機會,從此以後,會慢慢地把你從記憶裡剔除,從二十歲,等到二十五歲,就此,結束了。
藍政庭,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才知道你的名字;然後,竟要匆忙結束對你的念想。
你沒有跟我告別,我也才想起,我和你不過是一面之緣,你在跟我聊天的時候已經說了,你很快就要出國,我到現在才想起,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朋友,那麼你在出國前,就該跟我說一聲,可你沒有,也就是說,我從來不是你什麼人,那麼五年後,我憑什麼站到你的面前,和你重逢?
關澤予閉上眼,他就此模糊掉好不容易看到的身影,那個差不多要隨著年月忘盡的身影。
第20章 感情
早上醒來,鍾鬱躺在旁邊,他一大早就醒了,在轉頭看到枕邊的人還在睡夢中,他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程宏禕睜開眼的時候,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強烈的光線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原本想轉頭看一眼陽光,可是,在準備轉頭前,他忽然想起更為重要的大事,那是昨晚他對一個男人做了,而且這個男人是從見第一次面就把自己給得罪了的鐘先生。
鍾鬱睡了一個回籠覺,當感覺旁邊的人有動靜了,他睜開惺忪的睡眼說,“早。”
程宏禕整個身子一僵,他還在消化自己跟一個男人發生了那種關係的事實,對,發生了關係,而且是男人跟男人,雖然知道有人喜好這麼玩,可他活了那麼多年,並沒想過要走上這麼一條特殊的路,因為他的家勢,他從小受到良好的傳統教育,他的思想被固化定型,他記住的那些理念強化著他,使他不可能接觸類似喜好,然而,現在發生了,真真正正的做了,而且他主導著一切,而那個不知死活非要點燃火焰的人,他心甘情願承受。
鍾鬱說,“我從來沒有主動過。”
程宏禕心裡不知什麼想法,或者說,他已經沒有想法了,那一刻,他腦海裡只有想著如何把自己的浴火撲滅掉,其它嚴重問題不在當時的考慮範圍之內。
鍾鬱說,“我算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程宏禕不知如何回答,他想退縮的時候,鍾鬱再次靠近去,跟著那不怎麼會親吻的男人,與他交纏著讓熱火焚身。
程宏禕說,“從一開始你就帶有強烈的目的性?”
鍾鬱回,“不能否認,包括你也會帶有目的性,我們每個人都擅長使用這些手段。”
程宏禕沒法反駁,他看著被自己壓制的人。
沒有時間去考慮能不能接受,一切遵循著人的原始本能,互相激發並進,哪怕前方是萬丈懸崖。
鍾鬱說,“不必有負擔,我不會讓你負責?”
程宏禕起身去洗漱,想起夜裡的發生,他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沒辦法思考,腦海裡嗡嗡做響,他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一味的循著一種本能,再從洗手間裡轉身出來,鍾鬱已經坐在餐桌前,他說,“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訂了一份。”
程宏禕站在遠處,他看著穿睡衣的年輕人。
鍾鬱說,“如果你不習慣有人與你共餐……”
程宏禕沒有這個習慣,他說,“不用那麼講究。”
兩人一起吃完了早餐,鍾鬱正想說,為了盡地主之宜,我帶你去轉轉吧。
程宏禕不容人家有任何可趁之機,他說,“就算我們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無法保證你們環世能拿下專案。”
程宏禕想說,你沒必要花費這麼大的心思。
鍾鬱沒想到,這是不該進行的主動,他從未對誰這般主動,然而,他錯了,他把錯了時機,還站錯了隊。
“在你心裡,是不是認為我為了專案可以不顧一切?”
鍾鬱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他想避開的,偏偏,控制不住。
程宏禕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其實他們再繼續對話下去,很可能就會吵架,這是個誤會,他們都錯了。
鍾鬱沒辦法保持好心情,他賭輸了,他要為此付出代價。
這不是一個好計劃,本來想開始一段全新的人生,但是,所謂美好的人生並不是他想就可以。
程宏禕急著趕回國,他只是臨時抽時間出來,他有很多的工作安排,從來就沒有時間談情說愛,更別論兒女情長。
鍾鬱心裡在賭氣,他明明可以挽留,放低姿態,為了把這個人帶入自己的生活裡,然而,他冷靜下來想一想,他不認為情所困是一個偉大的博弈,相反,情之所致是愚蠢至極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