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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朋友們致敬,好在上海近幾年沒有刮颱風的跡象,否則它怕要飛往歐美展示東方特色了。
姚搖來到房東家門口——正常而言一定要從房東家的樓梯才能進入閣樓——發現電視機還亮著,暗自慶幸今晚可以順利進入家門。誰知敲門聲剛一想起,燈光便瞬間熄滅,比部隊訓練有素的戰士們反應更加敏捷。
這房東夫妻倆可是非常有性格的,屬於打人一巴掌都要算算會不會粘別人臉上油的那種人。本來他們的房子在幾個月前就應該拆除的,可這夫妻倆愣是夥同周圍居民當起了釘子戶。為什麼?為了錢唄!搬走晚一點,拆遷費就多一點,價錢一天不滿意,那可就對不起了。現在不比從前,有物權法保護著,就不信你敢侵犯私有財產。實在不行,還有媒體,大報小報一刊登,你權力再大也得在一片聲討聲中服軟。
這幾天承包公司為了儘早趕走這一起人,向上舉報了附近居民盜取有線電視訊號這一不爭的事實。本來民不舉官不究的事,一旦有人提出來便不再有放著不管的理由了,於是今早有關部門就派人將這一帶擅自搭設的線路清理一空——其實只要願意,中國人辦事還是很有效率的。
沒了有線電視,終日在家賦閒的房東太太頓覺失去了半邊天,不難相信即使哪天她丈夫死了,她也不會被打擊成這個樣子。這也難怪,丈夫終日上班,回來了不是吃、就是睡,就算是幹那事兒也是千年等一回,陪自己的時間與電視機相比不言而喻。況且晚八點的電視劇最近正演到關鍵時刻,女主人公能否承受得住出軌的誘惑也許就全看今天了,這麼至關重要的場面自己怎麼能不見證。綜合所有因素,情緒失控的房東太太站在街邊罵了大半天,從前來拆除的工人到承包公司的經理再到有線電視臺臺長,無一不被她問候了祖宗十八代,後來還是房東先生臉上實在掛不住了,才把她硬生生拉了回來。
晚飯過後,恢復體力的房東太太愈覺憋悶,又找不到理由重新罵街,便把火氣撒在了離自己最近的人身上。小時挨父母罵、上學挨老師、工作挨廠長的房東先生對一切早已習慣,本著以不變應萬變的精神,任憑風吹雨打就是不作反應,到最後甚至邊聽邊睡著了。房東太太有苦難言,大半夜都徘徊於廚房客廳之間。午夜時分,她突然心生一計,趁著月黑風高偷偷把連好了天線的炒勺插到了屋頂,於是無線電視再次恢復為有線,雖然不太清晰,但對她而言只要分得清男女就足夠了。
折騰了一宿的房東太太鑽進被窩,喜滋滋地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姚搖就是在這個時候敲的門。雖然精神上亢奮,可肉體上已經勞累的老女人怎麼會下地給這個每月只交兩百元房租的醜丫頭開門?打手一揮,拉燈,反正你也沒處抗議,就裝睡著裝到底。
姚搖一看便明白了###分,回過頭對林昭陽說:“跟我來!”話畢一個縱身翻上了矮牆,徑直向自己的閣樓攀爬——早就預防著這一手呢,房東關上了一扇門,她為自己留了一扇窗。
一百萬個不願意,林昭陽還是跟著爬了上去。回國幾個月,此時他才終於被祖國的建築文化所折服,自己是校攀巖比賽冠軍面對這七八米高的民宅竟有些吃力。同樣折服他的還有前面身手敏捷的女人,她竟然沒有穿鞋子!
“喂,你的鞋呢?”
“剛剛打小……不,與色鬼搏鬥時壞了,我裝在包裡。”
“你一路就這麼光著腳走的?”
“嘁!”在屋頂匍匐前進的姚搖回過頭鄙夷地掃了一眼,“水泥路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想當初姑奶奶光著腳丫子在山裡採野菜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穿開襠褲呢!”言語間發現暴露了兇殘至極的本來面目,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連忙補充道,“我的意識是說,我,我比較不怕吃苦而已。”
該說這女人是粗野還是強悍呢?猶豫之際,林昭陽一隻腳已經從窗子跨進了姚搖的閨房。
大約三十坪的地方,放了一張簡陋的木板床,一個簡易拼裝的布質衣櫃,床前一面桌子,桌上一盞檯燈,牆上一面鏡子,雖然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房間看起來還是相當擁擠。
姚搖招呼道:“坐啊。”想來這可是第一次帶男生回家呢。
“我坐那兒啊?連個沙發也沒有。”
“那不就是”姚搖指著自己的那張爛床,“床就是沙發,沙發就是床,別客氣。”
林昭陽搖了搖頭說:“還是算了,對硌自己的屁股我可沒有興趣。我說,你們公司的待遇不是很高嗎?你怎麼住這種地方?”
“你這種有錢人怎麼會理解我們這些老闆姓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