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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素像往日一樣晨練完畢之後開始看書。
徐先生坐在那裡謄寫東西,偶爾目光會穿過層層書架落到拐角處那扇緊鎖的鐵門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平靜的可怕。
加上前世王素已經讀了幾十年的書,可像如今這樣的情況卻不曾有過,越看王素越覺得胸中有股氣難以疏通,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只有他自己去悟。
越是集中精力,越是看不懂,甚至還開始伴隨頭暈目眩。
第三天的時候王素看書到下午的時候忽然眼前一暗,暈了過去,等他醒來之時已是深夜,徐先生早已上樓去休息,他的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想來應該是徐先生給蓋的。
王素醒來之後吃了些東西回屋睡了個回籠覺,第四天一大早他又開始讀書悟道之旅,這一天他只堅持了四個時辰便昏了過去。
第五天,他堅持了三個時辰,然後便開始吐血,他臉色便的格外難看,卻依舊堅持讀書。
第六天,兩個時辰,他吐血更為嚴重,面色蠟黃,已經快沒了血色。
第七天,一個半時辰,還是吐血。
……
這些天裡王素受傷徐先生終會在小樓中陪在他的身旁,卻不幫他療傷,只是在王素每次暈迷之後第一條毯子幫他蓋上,再給王素準備一些吃的東西。
“噗!”
再次一口鮮血飆出,王素的眼中閃現過興奮的光芒,只是還沒等他歡呼便昏迷了過去,這一覺王素睡個特別舒坦,一覺睡了兩天兩夜,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十六天的清晨。
此時的王素枯瘦如柴,十幾天沒日沒夜的折磨早已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瘋癲之態,如果不是那雙眸子還閃動著靈氣,別人很難不把他與病入膏肓這個詞聯絡在一起。
王素醒來之後像是回房沐浴更衣,然後認真的梳洗打扮了一番,而後又十分儒雅的大吃了一頓,做完這一切他才走到小樓的門口處給徐先生見禮。
“醒了?”徐先生的表情依舊平靜,她抬眼望了王素一下開口問道。
“醒了。”王素回答,用了同樣的字眼。
“今天不看書了?”徐先生問完之後就繼續謄寫東西,半響見王素還杵在那裡於是沒話找話般的問道。
王素一直在盯著徐先生的看,他點了點頭,恭敬的說道:“今天不看書了,先生,學生今天來向您請教一個問題。”
“你問。”
“這裡是不是沒有譚先生這個人?”王素認真問道。
徐先生手裡的筆下意識的頓了頓,她一瞬不瞬的看著王素反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這裡是不是連徐先生也是虛構的?”
王素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徐先生放下手裡的筆,眉頭微微攢起,起身在書架旁踱步,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開口,語氣說不出的認真:“我也不知道。”
這個回答王素並不意外,他再次恭敬的行禮,徐先生不會騙人,她說不知道便是真的不知道。
“先生還沒有回答學生先前的問題。”饒是王素已經猜到了某種因果,可他還是難掩震驚,平復了心情之後開口說道。
“老譚……時間有點久遠,容我想一想,”徐先生眼神中終於有了波動,“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從有記憶開始我便一直在抄寫東西,就我一個人,然後先生來了,再後來他又走了,過了一百年還是兩百年,就有了老譚,或許他就是我想象出來的人。”
“恕學生冒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譚的原型是不是該叫李矩。”這一切終於得到了印證,王素震驚不已,只是人總會對未知充滿好奇,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王素開始繼續他的推理。
徐先生搖了搖頭,停下了腳步,看著王素,目光中滿是疑惑和茫然。
“能不能告訴我,我是誰?”頓了頓,徐先生終於還是開口問道。
“您就是您。”一時半會兒王素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段時間的悟道讓他得到的訊息太多,這些資訊讓王素很難接受。
“先生問你,你不能不答!”徐先生盯著王素,她的心中滿是茫然。
王素長吁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先祖書聖羲之先生之師,衛夫人,衛鑠。”
“河東安邑衛氏一族,李矩之妻,書法家。”徐先生接過王素的話喃喃自語。
“是,也不是,您既是她又不是她,她已經去世了幾百年,雖然您承載了她的形神,卻並非是她,您是您自己。”王素解釋道。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