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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熬是熬不過這主僕倆了,且府外守著那麼多人,想跑出去幾乎不太可能,除非……
鬱赦搬走。
只要那群家將跟著走了,就還有機會。
鬱赦是這別院的主人,他不想走,鍾宛自然是指使不動的,但鍾宛可以噁心他。
第二天,天一亮,鍾宛就開始作死。
“鬱赦,你天天這麼跟我在一起,真的把持得住嗎?”
少年鬱赦近日在給前朝的一套古籍做批註,一心兩用,聞言古井不波道:“那日你睡的那麼沉,我對你做什麼了嗎?”
自打那天把鍾宛燻倒,讓他睡了一個安穩覺後,少年鬱赦就覺得自己已經青白了。
自己還是個高情遠致,懷瑾握瑜的好人。
鍾宛冷哼:“我那幾天臉色不好看,你沒興趣也正常。”
鬱赦頓了下,沒理會他。
鍾宛安靜了一會兒,又問道:“鬱赦……你知道嗎?男人的好年紀,其實就這麼幾年。”
年過半百,伺候在一旁的馮管家:“……”
鬱赦抬頭,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自己啊。”鍾宛坦然道,“時光如白駒過隙,你現在不珍惜,等過兩年我是什麼行情可就說不好了。”
鬱赦壓著火,低頭繼續批註,不理會他。
鍾宛靜了片刻,又小聲道:“鬱赦,你知道嗎?沒有什麼是會在原地等你的。”
鬱赦:“……”
很好,這是越聊越深了。
鬱赦深呼吸了下,依舊裝沒聽見,沾了沾墨。
鍾宛開始反間了,他指了指馮管家,“你看不上我,別人就不一定了。”
馮管家大怒,“你說什麼?!我我……”
馮管家百口莫辯,急急忙忙的向鬱赦表忠心,“我看管鍾少爺的這三個月裡!沒多看過他一眼!天地可鑑!再說,再說……老奴都五十四歲了!我就是有什麼心思,我能做什麼?!”
“哎!”鍾宛勸慰馮管家,“我不許您這麼說自己!”
馮管家登時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鬱赦無奈的放下筆,叫來僕役把馮管家扶下去了。
打發走馮管家,鬱赦定定的看著鍾宛:“你到底想如何?你不是怕被我怎麼樣嗎?那你總湊到我跟前做什麼?”
鍾宛心道我想噁心你啊!
相處幾日,鍾宛也看出來看了,鬱赦是個真君子,確實對自己沒那骯髒心思,還很遵禮義,非禮勿視非禮不言,自律的可怕,既然如此,鍾宛索性變了個態度,故意去黏糊鬱赦,另闢蹊徑,想讓這個潔身自好的小君子受不了了,自己跑掉。
礙事的馮管家已經走了,屋裡終於只剩鬱赦和鍾宛兩個人了。
鍾宛慢慢地走到了鬱赦身後,問道:“你……看什麼呢?”
鬱赦頭也不抬,“《豫章遺》。”
“講什麼的?”鍾宛湊近了點,把手搭在書頁上,“都沒聽說過。”
鬱赦低聲道:“前朝孤本,講一遊歷老人路經豫章郡時的見聞。”
“哦。”鍾宛乾巴巴道,“我能看看嗎?”
鬱赦沒說話,起身拿了前幾卷遞給鍾宛,自己重新坐了下來。
鍾宛把書放在桌上,自己走到一邊搬了把椅子過來,就放在鬱赦身邊,也坐了下來。
鬱赦:“……”
鬱赦想問他你貼我這麼近做什麼?但怕是自己想多了,問了以後被鍾宛反咬一口,說不清楚,只得當沒看見。
鍾宛坐下來安靜看了半柱香的書,突然指著一處道:“這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
鬱赦心道還有你看不懂的?但還是偏過頭來,掃了一眼後講解了一二。
鍾宛點點頭,誇讚:“你怎麼什麼都懂啊!世子你好棒!”
鬱赦沒理會,低頭繼續看自己的。
鍾宛翻了兩頁,一會兒一個問題,鬱赦耐著性子,一一回答了。
鍾宛問一個問題就往鬱赦身邊湊近一點,半柱香後,手臂幾乎要跟鬱赦捱上了。
而鬱赦目不轉睛,膝不移處。
鍾宛狠了狠心,故意用腿蹭了鬱赦一下,接著警惕的留意著鬱赦的神色。
鬱赦表情略僵了下,繼而起身,拿起自己看的那一卷,走到窗前去了。
鍾宛磨牙。
兩人涇渭分明的看了一晌午的書,午膳時,馮管家帶著僕人們擺膳,鍾宛看了看那一桌子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