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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牽累,咱們想幫也幫不上,到時候……”
“嚴叔。”鍾宛輕聲道,“別替他打算了。”
嚴平山錯愕的看著鍾宛,“你不管管他?”
“我管不了他,林思不是我的奴才。”鍾宛不甚在意道,“他雖然整天管我叫主人,其實他是我奶孃的兒子,算是我半個親哥哥了,奶孃走的早,他這些年跟著我顛沛流離,沒少吃苦。”
鍾宛一笑:“就算當初我們鍾家對他有點小恩小惠,這些年也該還完了,到現在……隨他吧。”
嚴平山不解道:“什麼叫隨他?這不是為了他好嗎?他一個人……”
“我要是為了自己好。”鍾宛忍笑,“我也該同你們回去了,但現在不也走不得了嗎?”
生生的,被一個性子古怪的人絆住了腳。
鍾宛輕聲道:“人各有命,宣瑞既然沒事了,我就想做點旁的事,林思他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嚴平山聽不明白,但他現在看著鍾宛,突然感覺這府上在這一刻,似乎有什麼已經變了。
“他那邊我肯定會過問的。”鍾宛寬慰道,“等我回頭尋他問問,別的就算了吧……他既然不肯回去,你陪著宣瑞回去好了。”
嚴平山嚇了一跳:“我回去?那你們呢?”
“府上也沒什麼事,留個小管事在就行了。”鍾宛隨意道,“我跟兩個孩子都沒什麼事,也用不著這麼多人照看。”
嚴平山不放心,但想想病懨懨的宣瑞,左右權衡,無奈道:“好吧,等王爺平安到了黔安,我再回來。”
“可別,那會兒兩個小的可能都回去了。”鍾宛一想就頭疼,“來來回回就是好幾個月,沒準兒中途還要錯過,你就看顧好宣瑞就是了。”
嚴平山一想也是,只得點頭:“那你……多留意身子。”
鍾宛不在意的一笑。
嚴平山臨時要走,又有不少事要打點,他沒空跟鍾宛多話了,抬腳就要走,臨出門前,嚴平山回頭看看鐘宛,突然道:“鍾宛……下次再見,不知道是哪年了。”
鍾宛最怕離愁別緒那一套,笑道:“怎麼?催我提前給你結了今年的份例嗎?”
嚴平山哭笑不得,神色複雜的看了鍾宛一眼,“總之……保重身子。”
鍾宛點頭:“知道了。”
翌日,黔安王府的人起了個大早,天矇矇亮的時候就出了城。
鍾宛陪著宣從心和宣瑜在二門上站了一會兒,宣瑜泣不成聲,“大哥……大哥他身子這樣,路上要走那麼久,他在半路上會不會……”
“不會。”宣從心道,“閉嘴。”
宣瑜死死憋著,不敢再出聲,往鍾宛身邊靠了靠。
鍾宛忍笑,在宣瑜頭上揉了一把,正要催兩個小的回屋,外面一個僕役連滾帶爬的撲了進來。
宣從心皺眉,“怎麼了?!還沒有點規矩?”
鍾宛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擋了宣從心一下,“出什麼事了?”
僕役跪在地上,抖聲道:“三皇子……歿了。”
鍾宛暗道好險。
鍾宛看了宣從心一眼,宣從心訕訕,低聲道:“幸好聽你的了,我……我現在去讓人扯白布?先要把這些紅燈籠蒙起來吧?”
婚喪大事,鍾宛其實也不太懂,現在嚴平山已經走了,他只能硬著頭皮的料理:“是吧,讓人備下孝服,估計過不了半天,宗室那邊就有人來了,到時候問問他們。”
宣從心糟心的看了自己哭成一團的弟弟,皺眉道:“去守靈的話,我跟宣瑜肯定不在一處,他怕是自己去不了,你能陪著嗎?”
鍾宛笑了:“那是自然。”
宣從心放心了,先去後院料理,鍾宛突然想起什麼來,心裡咯噔一聲。
鬱赦他……也要去守靈的吧?
鍾宛耳朵發紅,心裡暗暗禱告,不管是看在早逝的三皇子還是誰的面子上,鬱赦千萬千萬別在靈堂裡發瘋,質問自己為何如此浪蕩……
“死了?”
鬱王府別院,鬱赦逗著鳥兒,輕快道:“拖了這麼多天,終於走了?”
馮管家把孝服送了上來,“是,早上沒的,聽說賢妃娘娘要哭死過去了,長公主已經過去了,長公主走前派人來說、說……”
鬱赦不耐煩:“還說不說?”
“說、說。”馮管家笑笑,“長公主說,世子今年犯水又犯火,又剛受了驚嚇……”
鬱赦嗤笑,馮管家賠笑:“對外自然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