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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黔安的事?”
宣從心想起上次入宮的事耿耿於懷,“上次突然說要見見你,把你叫去,隔了那麼久才出來,我在宮門口等的心焦,就差折回去找你了。”
鍾宛怔了下,想了起來。
就是送宣從心入宮那次,鍾宛被鬱赦劫在了藏書閣裡,然後……
鍾宛不由得又想起方才那張紙條上的話。
馮管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送走宣瑞他們,自己就要直接搬入鬱王府別院?
直接……就這麼走過去嗎?
鍾宛行李倒是不多,都沒必要僱輛車。
那邊馮管家是不是都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
哦對,還得死纏鬱赦。
得等晚上去纏他。
這真行麼?
為了防止鬱赦捅了自己,應該提前給他捆上吧?
可自己打不過他。
先給他下點藥?
鍾宛是有給鬱赦下藥的前科的,只是在茶水裡放了一點點蒙汗藥,少年鬱赦就睡的人事不知,任人隨便擺弄。
那會兒的鬱赦已經很英俊了,比起現在來,眉眼要柔和一些,但睡著的時候又有點清冷的意思,鍾宛那會兒看著睡著的鬱赦,都不太好意思去拉他的手。
現在的鬱赦……
鍾宛喉結動了一下,覺得自己更不敢了。
現在的鬱赦,就是被藥迷倒了,估計也十分駭人。
“鍾宛?鍾宛?”
鍾宛回神,“啊?怎麼?”
宣從心無奈,把自己的手爐遞給他,“早去早回,皇上讓咱們走最好,不讓……再想法子,不要惹怒了他。”
鍾宛笑了:“自然,放心吧,最多兩個時辰就回來了。”
鍾宛接過手爐,轉身去了。
鍾宛沒抱太大希望,崇安帝不會太在意宣瑞的死活,多挽留幾日只是在做面子,鍾宛得陪著他演,這一次可能不成,就還得耗幾天,但總歸是會放他們走的。
只要能趕在三皇子宣瑾死之前出了京就行。
黔安王府裡有不少鬱赦的人,鍾宛前腳剛走,鬱赦後腳就得了訊息。
鬱赦低聲道:“替我換衣裳,我要入宮。”
伺候鬱赦的僕役忙去了。
鬱赦身份和旁人不同,自小入宮出宮不必知會任何人,皇子們都不及他。
入了宮,鬱赦卻沒特意去尋鍾宛。
鬱赦自己也說不清楚來這一趟是為了什麼。
馮管家的話擾的他心煩意亂,讓他的腦子比往常更不清楚了。
鬱赦並不想讓鍾宛留下,但一想到鍾宛會如少時一般和自己朝夕相處,鬱赦又開始猶豫。
但鍾宛當時不是走了嗎?
馮管家如此折騰是為了什麼,鬱赦心裡一清二楚。
鬱赦低聲笑了,無論是為了什麼,但很奇妙的,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死。
鬱赦不自覺的走到了碧波池邊上,看著池水上破碎的枯荷靜靜出神。
宮中地氣暖,宮裡的幾窪池水都沒結冰。
鬱赦看著深色的池水,轉身下了觀景亭,直直走到了池邊,目光空洞的看著深不可測的水底。
這麼一了百了該多好。
誰都乾淨。
涼亭上傳來幾聲腳步聲,鬱赦皺眉。
總有人在這種時候出現。
“他怎麼入宮來了?”
涼亭上,五皇子宣瓊扶著欄杆,不耐煩道:“還讓我先等著?這什麼規矩?”
宣瓊的隨從附和:“是,實在不像話,不過皇上也不是給鍾宛臉面,是在問黔安王的病情呢。”
“莫名其妙。”宣瓊提起鍾宛來就是一萬個的不痛快,“父皇偏愛表兄就算了,偏偏對鍾宛也高看一眼,以前一同讀書那會兒,呵……鍾才子傲的,除了宣瑞從來不跟別人說話,陪太子讀書讀成他這樣的,真是獨一份了。”
隨從笑笑,“再傲氣,如今不也就是個奴才了嗎?當年是主子仁慈,不然把他買來,宰了殺了也不是沒可能,只可惜……讓鬱小王爺買去了。”
“什麼小王爺!還沒襲爵呢。”宣瓊煩躁,“要真能早早襲爵就好了……現在不上不下的,更讓人心煩。”
鬱赦身世成迷,宣瓊早早就有疑心,總擔心他真是崇安帝的私生子,將來擋自己的路,隨從也明白,壓低聲音道:“隔牆有耳。”
“這兒不是沒人嗎?”宣瓊雖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