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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赦擰眉看向馮管家,“你探聽這些做什麼?”
馮管家嚇了一跳,乾笑,“老奴只是想不出來,鍾少爺這樣的人能多不自重。”
鬱赦想要說,又生生忍下了,“總之……是很不體面的形態。”
回想上次找鍾宛興師問罪時鐘宛情動的樣子,鬱赦喉嚨口發乾,不適的動了動身子,“我原本只是要去看看他,他非要招惹我……是他活該。”
“活該,太活該了,不自重,不自愛!”馮管家苦著臉附和,心道他如此活該,您竟只是親了親!
馮管家猶豫再三,怕鬱赦是有什麼不會的,留意著鬱赦的神色,輕聲道:“說起來,世子也不小了,頭幾年長公主就問過老奴,是不是該給世子安排幾個房裡人了,老奴估摸著世子不會要公主的人,就替世子辭了,現在想想,是不是該尋幾個妥當又年長的丫頭來……”
鬱赦簌然看向馮管家,“不用人來教我,我知道那事兒是什麼樣子的。”
“是是是。”馮管家嚇了個半死,“世子自然曉得。”
鬱赦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馮管家:“你們成日裡都在想些什麼?我是同常人不大一樣,可也不至於連這個都不懂,我十幾歲上就都明白了。”
馮管家忙哄著:“懂懂懂。”
“別弄些奇奇怪怪的人來我房裡。”鬱赦戒備的看著戒備,“我不要女子,也不會留下血脈,若讓我突然在屋裡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人……我當即就會掐死了她。”
馮管家心頭一動,“那男子……”
鬱赦想也不想道:“自然更不要。”
馮管家欲言又止:“世子對鍾少爺明明……”
鬱赦皺眉:“我親他,是因為他自己不自愛!”
馮管家險些又被鬱赦說服了。
馮管家喃喃自語:“是,是鍾少爺自己在夢中輕浮,好好的,竟在夢中呼喚世子的表字?這不是輕浮是什麼?世子年紀輕輕,什麼時候見過這種事?必然被他迷惑住了!他敢在夢裡叫這個,就明擺著就是讓世子去做什麼!”
鬱赦覺得在理,心情好了些許。
馮管家生無可戀,“所以他讓世子佔了一點便宜,也是活該!”
鬱赦被這事兒擾的心神不寧,這會兒徹底想開了,閉上眼:“正是。”
馮管家恨不得捶鬱赦一頓,咬牙切齒道:“那既然他如此不堪,世子何不就……就……”
鬱赦煩躁道:“他不堪,我就得跟著一起不堪嗎?且……之後他安分了許多,趴在我懷裡,睡的很老實。”
鬱小王爺賞罰分明,馮管家無話可說。
鬱赦用這一頓縝密的分析開解了自己,舒坦了許多,給自己蓋了蓋毯子:“我困了,你去吧。”
馮管家退下了。
馮管家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他又給鍾宛寫了一封信。
黔安王府,鍾宛屏退眾人,正同宣從心說話。
鍾宛徹夜未歸,宣從心擔憂不已,不住問他到底怎麼了。
“昨天……唉不說了,一團亂麻。”鍾宛失笑,“我跟你有正事說。”
宣從心幾乎一夜未睡,她責怪的看了鍾宛一眼,耐著性子道:“你說。”
“昨日我本要替你哥請辭的,偏偏被別的事攪了,如今五皇子宣瓊被灌了一肚子池水,也不知道如何了,皇上定然沒精力管我們這點兒事了。”鍾宛一個頭兩個大,“又一個皇子出事了,咱們再一次次的去請辭,怕適得其反,讓皇帝疑心什麼,我的意思是……”
鍾宛頓了下,商量道:“我以宣瑜的名義上個摺子,就說宣瑞實在病的不好,所以想讓他一個人……先回去。”
宣從心皺眉:“只讓我大哥回去?”
“萬壽節還沒到,京中接連出事,我們一起走太惹眼,皇帝多疑,我擔心他覺得是我們黔安王府在生事。”鍾宛無奈道,“到時候,就真的一個都走不了了。”
宣從心想不太明白著裡面的事,但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
“皇帝不會對孩子下手的。”鍾宛輕聲安撫道,“你是女孩兒,更安全。”
宣從心聽了這話也沒多高興,低頭道:“這我清楚。”
鍾宛道:“有我在,必然保的住你們,所以先讓你大哥回去,行不行?”
宣從心一笑:“你同我發什麼誓,你安排的,必然是最周全,對我們最好的。我聽你的就是,不過……”
鍾宛同宣從心異口同聲:“就不用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