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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鷙的眸子,想著他這具桀驁骨下溫柔的心腸,又難以自已的覺得著迷。
“把謝恩的摺子寫了吧?”鍾宛拿了一封空白書折放在鬱赦面前,“終於封王了,裡子你已經有了,面子該給皇上了。”
鬱赦不太樂意,敷衍道,“隨便讓誰寫一封吧,反正他也不一定看。”
“但萬一在早朝的時候讓人當朝讀了呢?”鍾宛催促,“快寫吧。”
鬱赦實在不想動筆,白天跟崇安帝周旋了半日,現在想起崇安帝來他還在犯惡心,鬱赦揉了揉額頭,“頭疼,你……你替我寫幾句吧,我一會兒謄抄下來。”
鍾宛答應的挺爽快,“行。”
鍾宛也不坐,就站在鬱赦身前,拿起筆來沾了沾磨,展開書折,半點腹稿不用打,隨手寫了起來。
鬱赦靜靜地看著,“你沒進中書省,確實是屈才了。”
“知足了吧?”鍾宛下筆不斷,一面駢四儷六的寫著謝恩的虛話一面還不忘吹噓自己兩句,“七年前的會元,親自給你當校書童,高不高興?”
鍾宛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寫滿了一張書折,神采飛揚,“看看,有沒有用改的?”
鬱赦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搖頭,“一個字也不用改。”
鍾宛知道他是真的堵心,嘆了口氣道,“我看你也別謄抄了,我仔細的再抄一份送去就算了。”
鬱赦點頭,鍾宛換了一支細些的毛筆,又拿了一份空白書折來,鬱赦要起身給他讓位子,鍾宛搖頭,一哂,“抄這麼點兒東西還用坐的四平八穩的?”
鍾宛換了個筆體,端正溫潤,寫了幾十年摺子的老臣怕是都不如他。
鬱赦看著這樣的鐘宛,喉結微微動了下。
就是這提筆安社稷的一隻手,前兩日,在自己的起居冊上,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寫下了無數個“鍾宛”。
鍾宛寬大的袖子垂在鬱赦身邊,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動著,鍾宛微微彎著腰,鬱赦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鍾宛細瘦的腰身。
鬱赦強迫自己移開眸子,聲音不太自然道,“你坐。”
鬱赦說著就要起身,被鍾宛用左手按了下,鍾宛專心抄寫著,低聲嘟囔,“不用……馬上好了。”
鬱赦右手攥了下,又伸展開,隨後慢慢地放在了鍾宛的腰上。
鬱赦攬著鍾宛的手突然用力,讓鍾宛坐在了自己腿上。
鍾宛手腕一動,差點在摺子上滴了個墨點。
鬱赦提醒道:“小心點。”
鍾宛耳垂紅了些許,一面寫一面小聲道:“王爺,有這樣對待校書童的嗎?”
鬱赦不動聲色,反問,“你在我起居冊上亂寫,做錯了事,要有點懲戒的吧?”
鍾宛較真了:“孫閣老偶爾犯錯,你也會罰老大人來坐你的腿嗎?”
鬱赦本來猶猶豫豫,動作稍顯僵硬,聽了這話差點笑出聲來,倒安然了些許。
鍾宛沾了沾磨,清了清嗓子,紅了臉,“你這不也是挺、挺會使壞的麼?”
鬱赦斂眸,讓鍾宛倚著自己,靜了片刻後緩緩道,“話本里學的……早同你說了,我不是不會。”
這個調調,他不是不會,也不是不喜歡。
鬱赦有意讓鍾宛開心,權衡著尺度,攬在鍾宛腰上的手慢慢地往下滑了些許。
鍾宛耳朵也紅了,他怕寫錯了一筆兩畫的害了鬱赦,屏息仔細寫著,但還是忍不住低聲抱怨,“那你平日……”
“平日裡你什麼都不做,我就總是要繃不住了。”鬱赦閉上眼,“所以不敢跟你太親近……怕讓你這破身子雪上加霜。”
鬱赦自言自語,“我現在也畏手畏腳了,惜命又矯情。”
惜自己的命,更惜鍾宛的。
鬱赦睜開眼,蹙眉,“還沒寫完?”
鍾宛有意跟鬱赦多膩一會兒,寫的越來越慢,鬱赦一眼看出來了他這點小心思,眼中帶了點笑意。
鬱赦聲音很輕的問,“就喜歡我這樣?”
鍾宛說不出口,鬱赦也不逼他,鬱赦就從後面摟著鍾宛,手指在鍾宛腰間輕碰……
……
鍾宛脊背倏然繃直了,鬱赦低聲道,“放心……沒真想這做什麼……”
鍾宛哆嗦了下,“我還沒寫完!前面也……”
他一不小心,一筆在書折上劃了長長的一道,馬上就要寫好的一封奏摺就這麼生生的毀了。
“奏摺上有墨跡是大不敬。”鬱赦鬆開了鍾宛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