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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說……說宣瑞失蹤了?什麼叫失蹤?怎麼會失蹤?”
鍾宛淡淡道,“失蹤就是失蹤了,從頭到尾都是鬱王爺你叫喚的歡,言之鑿鑿的說宣瑞還活著,你有什麼證據?”
鬱慕誠急切道,“宣瑞就是證據!”
鍾宛道,“可他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宗親們慌亂不安,所有人都被你的空談害了。”
鬱慕誠愣了下,語調不穩,“他明明沒死!是我的人將他救下了!我怕宣瑞再受皇帝暗殺,暗中派人護送他入京!我的人明明一直說宣瑞好好的!”
鍾宛靜靜地看著鬱慕誠,沒說話。
鬱慕誠突然看向鍾宛,片刻後,他全明白了。
鍾宛看著鬱慕誠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憐憫道,“鬱王爺,貪心太過了吧?”
“你原本是有機會把宣瑞徹底抓在掌心的,但為了讓我和子宥離心,你特意放了子宥的人跟著,好在宣瑞出事之後讓我遷怒子宥。”鍾宛一語道破鬱慕誠心事,“萬一宣瑞真有個好歹,將來若有人追究,你還能賴到鬱赦頭上,一石三鳥,是不是?”
鬱慕誠臉上血色盡褪。
“走到這一步了。”鍾宛沉聲道,“你還不忘害他。”
鬱慕誠盡力控制著自己冷靜下來,質問道,“是你們半路截殺了宣瑞?鍾宛,罔寧王當年如此疼愛你,你為了讓鬱赦繼位,就是這樣對寧王的兒子的?!”
鍾宛懶得解釋了。
鬱慕誠飛快思索片刻,心中突然又想起一人來,突然高聲道,“來人!來人!!”
“晚了。”鍾宛冷冷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你,皇帝馬上就要駕崩了,子宥已經入宮了。”
鬱慕誠這會兒還真正沒明白“晚了”是什麼意思,他不管鍾宛,徹底失態,起身厲聲叫人。
同一時刻的宮中。
崇安帝蠟色的面孔中透著青色,他竭力的張著口,吐出一口氣後半晌“呼哧”一聲,才能再吸進一口氣來。
寢殿外跪了一地的人,眾人嗚咽不止。
寢殿內,鬱赦站在床頭,漠然的看著崇安帝。
外面一個老太監跌了進來,喜形於色,“皇上!皇上!宣瑞那逆賊確實是死了!根本就找不回來了,宗親們都慌了!”
崇安帝瞬間睜大了眼,他看向鬱赦,費力的把他還能動彈的那隻手摸到枕頭下,拿了一封詔書出來。
崇安帝抖著手,將詔書扔到床下,又費力的接過老太監遞給他的筆,在被子上鬼畫符般寫道:登基,時間不多了,別等他們回過神來,去找宣……
崇安帝氣力耗盡,跌坐回床上,寫不下去了。
鬱赦撿起地上的詔書,開啟細細看了一遍,片刻後低聲道,“我就知道。”
“為何一直攥在手裡,為何遲遲不肯交給我。”鬱赦攤開詔書,淡淡道,“皇后的人選都定好了?”
鬱赦低聲問道,“我若要登基,就必要娶你替我選好的皇后,是不是?”
崇安帝死死的盯著鬱赦,眼中露出一絲快意。
縱然宗親們渾水摸魚,張牙舞爪的鬧了這麼多天又如何?國不可一日無君,自己一走,馬上就要有新帝繼位,宣瑞都找不見了,誰還敢對鬱赦說半個不字?
縱然鬱慕誠蟄伏多年又如何?到頭來,這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縱然鬱赦桀驁不馴又如何?他要這龍椅,就得連著皇后一起接下。
雖沒能斷了鍾宛入仕的可能,但鬱赦的婚事上,崇安帝絕不肯讓鬱赦順著自己的心意胡來。
伺候崇安帝的老太監膽戰心驚道:“太子,皇上之前說了,怕您糊塗,將來為了鍾少爺不肯娶皇后,所以……要替您安排好,皇后母家勢大,配的上您,想來您也不會輕忽怠慢,如此……對誰都好。”
鬱赦一笑,“最後的詔書上,還要擺我一道。”
崇安帝安心的喘了兩口氣,重新拿起筆,在被子上畫:那個孩子,捏在你手裡,很好,但也別再耽誤時間,宗親們馬上就會想起他來,別讓他們……
“放心。”鬱赦將詔書疊好,“宗親們就算回過神來想起寧王還有這麼一個兒子,也見不到他,搶不了他。”
鬱赦漫不經心道,“宣瑜會一直在我手裡。”
崇安帝以為鬱赦終於妥協了,剛要點頭,忽然察覺出有些不對。
鬱赦一笑,“都沒想到吧?”
崇安帝嘶啞的嗚咽了幾聲,左手劇烈抖動。
“宗親們把我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