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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壽終正寢。
不過一天,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崇安帝的目光久久的在安國長公主和鬱赦之前徘徊。
鬱赦不遠不近的看著崇安帝,默默的品味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將死的味道。
過了好一會兒,鬱赦見崇安帝不甘的低吼一聲,掙扎了下,將手指向了安國長公主。
鬱赦冷笑,他就知道。
崇安帝現在已沒的選了,不是長公主,就是自己。
他選了安國長公主。
鬱赦並不覺得這有什麼,自己和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安國長公主心頭大石落地,她忙湊近了,握住崇安帝的一隻手焦急道,“皇兄,有什麼吩咐?告訴我就是。”
崇安帝想要說話,試了幾次後頹然放棄了,安國長公主忙罵宮人,讓他們送了紙筆過來。
安國長公主將崇安帝扶了起來,崇安帝用左手攥住毛筆,鬼畫符似得在一封空白文書上描畫了起來,安國長公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好似餓狼待撲食。
一封文書,崇安帝足足寫了有一炷香的時間。
安國長公主遲疑道,“皇兄?”
崇安帝搖搖頭,將文書往安國長公主懷裡推了推,重新拿起毛筆,直接在被子上吃力寫道:他不遵遺詔,自有別人……
“皇兄不再想想?”安國長公主不安的看了鬱赦一眼,“子宥他……”
崇安帝擺擺手,又拿過一封空白文書來,畫了片刻,這次沒遞給安國長公主,而是看向了鬱赦。
老太監忙捧起詔書,雙手奉與鬱赦。
鬱赦面無表情的跪下,接過詔書看了一眼。
這封並不是立太子的詔書,其實也不能算是給鬱赦的,詔書上說新帝年輕,恐會貪政績而冒失等等,一堆廢話後,責令新帝繼位前昭告天下,三十年內不違先皇之令。
鬱赦心頭還混亂著,崇安帝方才給了安國長公主那封詔書上寫的什麼,他大概能猜得出來,為什麼給安國長公主而不給自己,他也明白,但……
鬱赦一時還不明白崇安帝特意下這一封詔書是為了什麼。
他抬眸看向崇安帝,崇安帝漠然又失望的看了鬱赦一眼,招了招手。
老太監將鬱赦手中詔書取了回去,崇安帝用盡所有力氣,拿起龍印在兩封詔書上下了印,一起推給了安國長公主,然後拿起筆在被子上寫道:天亮後命內閣大臣們進宮,朕要親自把這兩份詔書拿給大臣們看,之後……詔書由你看管。
崇安帝一把攥住安國長公主的手,將她嚇了一跳,崇安帝在她手上寫道:他順利繼位,你一生榮華,安國,替朕盯緊他……
安國長公主萬萬沒料到崇安帝到這一步了還能控制住場面,迅速的轄制住鬱赦和自己,她膽戰心驚的點了點頭,將兩封詔書緊緊攥在了手裡。
崇安帝這才放下心來,他招了招手,命鬱赦上前。
崇安帝似憐憫似忌憚的看著鬱赦,半晌拉過鬱赦的手,在他手中寫道:不必擔心,詔書上寫的就是你的名字。
崇安帝幾近力竭,他緩了好一會兒,在鬱赦手上寫道:鬱王,你去料理,料理乾淨了他,保全了朕的名聲,才能保全你的這封詔書,不然這天下就是宣瑞的了,孩子,明白嗎?
鬱赦跪在地上,突然明白了方才那封詔書的用意,透骨生寒。
殿中一時落針可聞。
鬱赦目眥欲裂,聲音沙啞,“皇上,到現在了……你還不肯放過歸遠?”
崇安帝冷漠的看了鬱赦一眼,寫:朕給過他機會的。
殿外長跪不起的史老太傅……
馬車裡那燒過東西的味道……
鍾宛眼中的悵然和釋懷……
鬱赦一瞬間全明白了。
鬱赦將頭抵在床邊上,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些年被人一刀又一刀的捅進心口,已經是再也不會心寒了。
不早該習慣了嗎?
自己被人算計,被人坑害,不是最尋常的嗎?
怎麼就突然受不了了呢?
安國長公主聽著他瘮人的笑聲焦急道,“子宥!別發瘋!”
鬱赦嗆了下,咳了兩聲後笑著,“矯情……”
鬱赦扶著床邊,起身勉強站好,低聲道,“罷了,這兩封詔書,寫的什麼,我心裡都明白了……”
崇安帝心中突然不安,他瞪著鬱赦,嘴唇動了動。
鬱赦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