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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赦抬頭,面無表情道,“我喜歡折磨房中人,喜歡看人哭,喜歡看人叫疼,玩出過好幾條人命……你們不知道嗎?”
“哎呦哎呦,您這是亂說什麼呢?!”老太監苦口婆心,“都是旁人構陷您的,聖上能看不出來嗎?”
鬱赦嗤笑:“沒人構陷,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們不用申斥我的下人,申斥我就行。”
老太監心疼的看著鬱赦:“皇上也知道您受了委屈的,這不,只是讓我們來輕飄飄的說幾句,五殿下那邊,可是直接下了口諭,命五殿下閉門思過的!”
鬱赦:“……”
鬱赦放下書,皺眉:“這和宣瓊有什麼干係?”
老太監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鬱赦一眼:“您委屈受大啦,您可知道,這些不堪的流言,是打哪兒傳出來的嗎?”
鬱赦怔怔道:“知道。”自我府上,我交代的。
老太監們對視一眼,嗟嘆:“哎呀!您怎麼到現在還要為五殿下開脫!怨不得聖上疼您,世子您就是吃虧在太忠厚,太老實!”
忠厚的鬱赦滿眼陰鷙的看著老太監:“到底怎麼回事?”
“那流言,根本就是從五殿下府中傳出來的!”老太監唏噓,“前幾日,安國長公主不是在給世子議親嗎?五殿下許是還記著之前跟您拌了兩句嘴的事,心裡不痛快?命人傳出這種不堪流言來,五殿下府上的一個人不住往外傳遞訊息,物證還在,就是……就可惜人沒了。”
老太監深深的看了鬱赦一眼,“五殿下急的發火,說是他府上的人被人收買了,定要抓出他來,但人已經沒了,您想想,一個大活人,好好的,怎麼會沒了呢?”
鬱赦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這事兒……還真不是宣瓊做的。
“五殿下近日也是糊塗了,頻頻生事,聖上這兩天本來就不痛快,這不,又罰了五殿下,但到底是說不清了,就順帶也讓我們來同世子說兩聲,走個過場而已。”老太監輕聲笑道,“世子受委屈了。”
鬱赦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委屈。
鬱赦無話可說,擺擺手,“知、知道了。”
老太監們走了,馮管家給每個太監都塞了荷包,周到的把人送出去後轉回來,也是一頭霧水,“這是……”
鬱赦抬眸:“你做的?”
“冤枉,除了鍾少爺的事,老奴可從未自作主張過!”馮管家忙辯駁,“老奴如何敢擅自替世子去算計五殿下?這麼大的事,老奴也做不來啊。”
馮管家又道:“不單是老奴,就是家將們,也絕不敢的。大家為了傳這些流言,這兩天想破了頭,又使了各種說不得的小手段去傳遞,已經焦頭爛額了,哪兒有這功夫?就算有,沒世子的授意,也沒人敢的。”
鬱赦匪夷所思:“那是誰?又是誰在暗中動手腳?!我好好的造自己的謠,這人瞎攙和什麼?”
“老奴倒覺得這人心思很巧。”馮管家琢磨了下,“四兩撥千斤,沒費什麼心力,把髒水全潑在了五皇子身上,做事也幹淨,人都尋不著了,讓五皇子有口難言,只能背了黑鍋,且……也稍稍洗清了世子有那個癖好的事。對咱們沒什麼壞處啊。”
鬱赦皺眉:“我用得著他幫忙洗清?這……莫不是和上次告發宣瓊藏匿守陵人的是同一人?”
這下換馮管家聽不明白了,“守陵人是什麼?”
鬱赦滿臉不耐:“無事……”
馮管家給鬱赦換茶,笑道:“管他是誰呢,能幫到世子就好,確實……這事兒細想起來,就應該把尾巴甩到別人頭上,一箭雙鵰,替咱們多行了一步,這人做事夠周全的。”
鬱赦接過茶盞,低聲道:“不是一步,是兩步。”
馮管家茫然:“還有什麼?”
鬱赦淡淡道:“你若是皇上,知道此事後,是信我自己在發瘋,還是信宣瓊在害我?”
馮管家為難的乾笑,答不出。
“你也會猶豫,是不是?宣瓊記恨我是真,我發起瘋來什麼都不顧也是真,總有人喜歡用我借刀殺人也是真。”鬱赦沉聲道,“但這事兒說起來,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如何追究,按頭讓宣瓊認了最好,第一……皇上覺得這事兒很可能就是他做的,第二,把這件事定為宣瓊編造的流言,將來……”
“將來再為我說親時,若再有人拿我的惡癖做文章,就可用宣瓊來堵他們的嘴……”
鬱赦看向馮管家,“皇上根本不在意我是不是有這種惡癖,也不在意宣瓊有沒有害我。”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