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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沒時間耽擱,我去宮中請安……給皇上獻出點認祖歸宗的誠意來。”
鍾宛知道鬱赦並不甘願,心裡發苦,遲疑道,“要不……我同你去?”
鍾宛突然覺得可行,起身道,“讓我陪你去吧,這樣你什麼話都不用說,我來替你,我同皇上說你多年來心中一直將他當父親,只是因為小人在中間作梗才讓你們之間有了誤會,我來,我求他,跪著求哭著求都行!反正他心裡也有數,明白現在只是缺個人服軟,我來我來……”
鍾宛越想越覺得合適,“我去換身衣服……”
“別鬧了。”鬱赦失笑,“你去說?”
鍾宛點頭,“對啊,我又不要臉!”
“可我要。”鬱赦皺眉,“我巴不得你根本不知道此事,還讓你看著?當著你的面向他低頭……這不可能。”
不等鍾宛再爭,鬱赦又道:“且你以什麼身份同他說?奴籍?前進士?還是……世子妃?”
鍾宛呆了下,耳廓微微泛紅,嘴角止不住的要往上挑,他盡力繃著臉,先顧著正事,“你信我,我說絕對比你要強很多,且這種事是我做慣了的,真的,就那邊陲之地的九品小官我都能奉承的妥妥當當的,我……”
“你做慣了這種事。”鬱赦淡淡道,“不是我能如此糟踐你的理由。”
鍾宛怔了下。
“你如今既已斬斷前塵,改來到我家,就要遵循我家的規矩。”鬱赦起身,“我不好耽誤時間,不跟你纏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該不該再拿應對宣瑞的那一套來應對我。”
鬱赦說罷就走了,鍾宛站在原地,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自己不是謀士嗎?
受辱的事,不堪的事,令人不齒的事……本來不就該自己做嗎?
“而且……”鍾宛恍惚,“他這話說的,怎麼跟我是改嫁來的似的……”
鍾宛頭一次攬爛攤子被拒絕,很不適應,呆呆的回到鬱赦臥房裡許久不上不下的。
久沒讓人疼過,鍾宛反倒是不習慣,在房裡走來走去,吃過晚膳後也沒等到鬱赦回來,他躺在鬱赦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足足又等了半個時辰,外面傳來腳步聲,鍾宛披上衣裳起身,果然是鬱赦回來了。
鬱赦看了鍾宛一眼,不滿道,“太醫不是讓你早睡?”
“睡了一覺醒了。”鍾宛睜眼說瞎話,不安道,“如何了?”
鬱赦臉色不是太好看,他喝了口茶,“沒如何,我沒明說,但他知道我的意思了,挺意外,不免……教訓了我幾句,我跪著聽了。”
鍾宛上下看了鬱赦一眼,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這……
過不了多久,鬱赦就要變成皇子了?
鬱赦轉頭看鐘宛:“又想什麼?”
“我……”鍾宛頓了下,道,“想……你來日並不北征,北疆的事要如何處置。”
“沒什麼不好處置的,總歸不會如北狄王的意就是了。”鬱赦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為了奪權就引誘我們北伐去征討他的子民,八成也是個瘋子……”
鍾宛忍不住,笑了下。
鍾宛深深的看著鬱赦,想著他方才的話,不由得出神。
初來京中時,林思同鍾宛說,鬱小王爺性情大變。
之後鍾宛同鬱赦不尷不尬的見了幾次,幾次駭然,不過數年,鬱赦竟脫骨換胎,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但就是那會兒,鍾宛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意中人,仍是移不開眸子。
被鬱赦如何冷言冷語,鍾宛也不會往心裡去,只是有一點點傷懷。
他們分開實在太久了。
但變得再多,那依舊是他自年少時就心心念唸的人。
再後來,知道了鬱赦是如何被一步步折磨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鍾宛又覺的鬱赦就是變得再不通人情也怪不得他,他是活生生被逼到這一步的。
但再過了一段日子,同他靠的越近,鍾宛就越能感受到藏在他這幅成年骨肉裡的鬱子宥。
克己復禮的還是他 ,為仁由己的還是他。
任憑風霜摧殘,八千里刀山火海趟過,即使讓這坎坷命途磋磨的面目全非,少年心中自有絜矩。
不管是面對外族的誘惑,還是日日伴他身旁仍是完璧的自己,鬱赦自有章程,不會做一點不規矩的事。
即便自己非常想,且想的都要懷上了。
說起來,鬱赦到底為何到現在還不肯給自己破個處呢?自己這些年風裡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