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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赦滿心都是拒絕,但還是道:“我哪個都不想理,但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去想辦法。”
鍾宛難以想象崇安帝或是安國長公主像方才從心一樣勸自己的樣子,嚇出了一身汗,“世子,你饒了我吧。”
鬱赦亦鬆了一口氣,他輕聲道:“那你不怪我了?”
鍾宛忍辱負重的搖搖頭,不敢怪。
鬱赦稍放鬆了些,走進了臥房,坐在了鍾宛床頭。
鬱赦拿過鍾宛手裡的泥人,插在了一旁的盆景上。
鬱赦看了看鐘宛頭上纏著的白紗,沉聲道:“是這裡傷著了?”
鍾宛一哂,“我自己不小心,磕了下。”
鬱赦像是沒聽到鍾宛說了什麼一樣,又問道,“你去給誰磕頭了?”
鍾宛頓了下,福至心靈,突然笑了,“我明白你誤會什麼了,你以為你對我……”
鬱赦坐的靠近了些,他抬手,小心的解開了鍾宛頭上的白紗。
“哎別。”鍾宛往後躲了下,“真沒事……”
鬱赦充耳不聞,像在拼泥人似得珍重仔細,慢慢地解開了鍾宛頭上的紗布。
鍾宛原本白皙的額頭上,血肉模糊。
鍾宛之前趴著不小心,又蹭出了血,將之前上的藥化開了些。
鬱赦將白紗丟到一邊,起身去取藥,重新給鍾宛換藥。
鍾宛倚在枕頭上看著鬱赦,輕聲道:“我去給我親生父母磕頭了,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就想多磕幾個頭,盼著……”
鬱赦給鍾宛換好藥,拿了乾淨的白紗來替鍾宛裹好,啞聲道,“盼著他們不要怪我。”
鍾宛低聲笑了下。
鬱赦說:“歸遠……我會盡力贖罪。”
鍾宛想了下,輕聲道:“將來你要是登基了,給我家重新修修墳吧,好多年沒打理了,我昨天去看,不少墳都塌了,全是荒草。”
鬱赦點頭:“這不用等登基,明天就讓人去修。”
鍾宛遲疑:“不好吧,你突然去修鍾家的祖墳,會不會讓人多想?”
鬱赦道:“以你的名義。”
鍾宛想了下覺得可行,悠悠道:“將來,給宣瑜封個郡王吧,也別讓他再去黔安了,說實話……我是半點不想回那個鬼地方,可能是自小在這邊長大的緣故,寧願挨凍,還是覺得這邊好,至於從心……”
鍾宛又道:“也給個郡主吧,單獨給她建個府,將來讓她自己選親事。”
鬱赦默默聽著,沒說話。
鍾宛想不出什麼來了,鬱赦替他周全:“將鍾家人,能找到的都找回來,能給爵位的全部給,實在不能給的,就賞賜金銀。”
鍾宛笑了:“這麼大方?還要給爵位?給什麼爵位?”
鬱赦道:“承恩公。”
鍾宛皺眉,“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生母是誰?”
這個封號一般都是給外戚的,鬱赦給鍾家人這種封號,必然讓人猜忌……
“猜忌我有多心愛你。”鬱赦輕輕嘆氣,“世子妃,你想什麼呢?這外戚是從你這邊排的。”
鍾宛怔了下,不太自在的小聲道,“別胡鬧。”
鬱赦不置可否。
“說起我生母來……”
鬱赦將自己的計劃跟鍾宛說了。
鍾宛考慮片刻,“富貴險中求,可行。但子宥,有件事我從早就在擔心……”
鬱赦道:“你說。”
鍾宛困惑的看著鬱赦,“為何我總感覺你行事還是有點過激?凡事都有萬一,萬一鬱王也不要命了,要跟你拼個魚死網破,就是要將你生母的事大白於天下,或者他還有後招,能模糊你的出身,讓人覺得你有可能是小鐘妃和旁人生的……你要如何?”
鬱赦低頭一笑。
鍾宛無奈:“問你呢,你就沒想過這些?”
“想過。”鬱赦輕鬆道,“不就是大家都不要臉了麼?在你來京中之前……我原本就想在死前這樣轟轟烈烈的鬧一場的。”
鬱赦道:“放心,只是以前的念頭。”
“我現在只需要讓宣瓊徹底沒了繼位的可能,別的都不重要了。”鬱赦答非所問,“只要解決了宣瓊就行了。”
鍾宛隱隱覺得還有點不對,但不等他細想,鬱赦又說了一句十分戳他心的話,“總之,以前那些我不願做的事,覺得噁心的事,現在都能做,只要能保住你。”
鍾宛悵然,鬱赦一直厭惡自己的出身,之前連這個世子之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