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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暖和的時候是一個小河灘,我從口袋裡掏出繃帶,這是我上山前專門問譚叔要的,脫了鞋,腳腫的很厲害,但是應該沒有骨折,我抓了一把雪敷在上面做個簡單的冰敷,然後用繃帶緊緊的綁住了腳踝。
“老狗,譚叔!”我大聲的喊著,周圍除了迴音什麼也沒聽到,倒是我的聲音震動了溝裡的積雪,來了個小小的雪崩,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越發的冷,天空又開始密集的飄起了雪花,我想起第一個休息點,頓時感覺那裡原來是無比的溫馨,就好像到了家,難道自己今晚就要凍死在這裡了?
我用槍托挖出了一個小小的雪窠,在裡面堆了些乾草,接著把毛皮大衣鋪上,自己蜷縮在裡面,口袋裡的壓縮餅乾在翻滾中被壓成了粉末,我只好和著雪一起下嚥,用打火機升起了一小堆火,在風雪中顯得那麼單薄,我覺得自己像安徒生童話裡的賣火柴的小女孩。
我大腦裡不斷的強行叫自己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目的是不要睡著,不然可就醒不過來了,時不時抖著小聲唱幾首歌安慰自己,堅信譚叔他們會找到我的。
這時,我覺得身邊的小火堆大了起來,身體溫暖了,風雪似乎停了下來,周圍一片亮光,甚至還有鳥語花香,雪窠變成了一個躺椅,見鬼,是我要完了,產生最後的幻覺了麼。
不對,這是造境術,我腦子猛地一清醒,有人在對我實施造境術催眠,高階造境術掌握的人並不多,難道是江太平來救我了麼,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江太平那瘦小的身體在樹後。
一陣冷風叫我打了幾個大噴嚏,我從幻覺中走了出來,一切如故,天黑透了,除了面前這微弱的亮光,我看不到身邊一米以外的任何東西,暗的叫人絕望叫人窒息。
唉,我盡力了,沈清從我算是盡了朋友的責任了,現在落著個死都沒人知道的地方,我一陣心酸,罷了罷了,凍死比其他死法都輕鬆,我裹緊了大衣,閉上眼睛準備一睡千里。
“朋友,在這裡睡覺可是要命的”,我忽然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並且在推我,我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閃爍的火光邊印襯出一個影子,我努力睜大眼睛,是個中年人,留著整齊的鬍子,帶著絨線帽和防風鏡,圍著深色圍巾,穿著利索的皮衣,但看起來他一點也不覺得冷。
“是迷路了麼”他把手放在我額頭上,我立刻感到了一陣暖流,點了一下頭,並指了一下自己的腳踝,他看了看,“哦,受傷了,在這裡過夜可不成,我送你一程吧”。
第98章 那一天是虛幻的麼?
他撿起了一根樹枝,晃了晃,看起來很結實,遞給我,然後叫我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攙著我起來。
看起來不像壞人,也很面善,我把槍背上,跟著他向黑幕裡走去,叫人驚訝的是,他幾乎對這裡瞭如指掌,伸手不見五指的路在他腳下就好像走在自家的走廊那麼輕鬆,一路無語,我筋疲力盡,大概走了半小時,我們來到了一個洞口,這個洞口和第一個休息點很相似,裡面有一絲火光,那人走了進去,洞裡還有一個人,二人看了一下我,另一個起身離開了,消失在茫茫風雪裡,“怎麼了,不歡迎我啊”我說,“呵呵,這個洞只能容下二人,他讓給你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放心吧,他有自己的辦法在林子裡過夜”那人說。
終於有了暖和的感覺了,我搓著凍僵的臉,接過那人遞過來的熱水,“哥們,貴姓啊,你這是在山裡幹嘛,沒看到我的狼狽下場麼,怎麼這個季節也進山啊”我說。
“叫我鷹哥吧,看起來我比你大一些,我是這個山裡的看林人,常年在山裡不走的”,自稱鷹哥的人說。
這人不善於編謊話,第一,譚叔一直沒有提過山裡還有看林人,第二,看林人很清苦,大都迷彩服打扮,這位穿著高檔,一身沒有任何灰塵,說是看林人誰信啊,但是我並沒有點破,只是點了下頭。
“倒是你,看起來像個新手,居然敢過了金杵峰進入深山老林,若不是有什麼急事,就算是最有經驗的獵人也會思量再三的”。
他既然這麼熟悉山林,沒準能問出什麼,“我在找一個朋友,個子不高,說話結巴,三天前進山的”,我說,鷹哥皺起了眉頭,“最近我發現進山的人不少,好像還有武裝隊伍,你不會和他們有關吧”,我趕緊搖了搖頭,但是發現他緊緊看著我的狙擊槍,只好拼命解釋,“這是我在路上撿的,用來防身”。
“對了,你見過山鬼麼”我趕緊扭轉話題,“我碰到了二次了,太厲害了”。
鷹哥沒有顯得那麼驚訝,他用樹枝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