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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家全神專注地聽文哥說下去:
“你們大哥把《打冤家》寄給《收穫》雜誌,雜誌還未審查完。《人間論》剛完成首稿,還沒有修改。反右鬥爭開始了。”
“反右鬥爭現在看來,就是秋後算賬,專門拿知識分子開刀的政治運動。”
“魏朝綱出身不好,父親又是“歷史反革命”,加之他平時又愛寫點東西,自然就會成為關注的物件。”
“當年的###很可笑,各單位右派分子的名額是分配指標的,有些單位找不出鬥爭物件,就開會選舉,選幾個右派分子出來完成任務!”
“你們大哥感到形勢對他十分不利,就悄悄用油布把他的《人間論》書稿裹起來,用石塊綁好,甩到海子裡,想讓他的書稿永沉湖底!”
“那知書稿並沒有沉到湖底,而是浮了上來,後被人發現,並打撈上來交給了政府。”
“政府看後說:魏朝綱寫的《人間論》和《打冤家》都是抹殺階級鬥爭,宣揚資產階級人性論,是株大毒草。”
“跟蹤而來的就是批判鬥爭。”
“魏朝綱也有你們家傳統天性:固執、認死理。”
“因他死不認罪,58年初,被劃成極右分子送往漩口勞動教養,在教養期間,他仍然不停地寫申訴,向毛主席上萬言書。”
“在那個年代,根本就無說理之處,你越申訴,說明你越頑固,是花崗岩腦袋。必須砸爛。”
“在漩口,他又被正式逮捕,送法院判刑,押解成都,投入寧夏街牢獄,直到病死。”
文哥最後無恨遺憾地說:
“直到現在,我都設有看過他的《人間論》。”
“《打冤家》我看過,寫得非常動人。”
“你們大哥打成右派後,家被抄了,《打冤家》的手稿也被抄走了。後來被羌縣××部的秘書,叫×××的人,盜用了《打冤家》原稿,改成了電影劇本,最後由電影廠拍成了電影,名字改為《××的黎明》。該片在全國放映,影響很大。×××人由此一炮打紅,調到成都工作。你們大哥當時己經關進了牢獄,對用心血寫成的作品被盜用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他死得太冤枉了!”
文慧明80年代那次來我家後,91年母親病逝,他也來悼念。
現在已是三哥家的常客,我們兄妹都把他當成大哥對待。
文慧明的情況,我們是逐步瞭解到的,具他介紹:
他的家庭出身也不好,他父母親早逝對他影響不大,從小由哥姐帶大,哥姐都是四川醫學院的知識分子,沒有參過什麼黨派,是專搞技術的一類人。
57年的反右鬥爭運動,他算躲過了。
但是,62年在“千萬不要忘記階段鬥爭”的反右傾運動中,因他屬於剝削階級出身,被清理出革命隊伍,下放回原籍。
回成都後,哥姐都結婚了,有家室,自己只能租房住,找工作謀生。
雖然他在銀行乾的是會計工作,但因屬被清理出來的階級異己分子,沒有那個正式單位敢要,所以,他只能找體力活做:
在蜂窩煤廠裡的當過剷煤工、拉過架架車、幫人運送蜂窩煤;
在灌縣、漩口等地幫助森工局水運處,在岷江河放過漂木、當搬運工抬過木頭……
總之什麼樣的苦活、累活都幹。
他說:
“那段時間曾經想到過死。”
“感到:自己十###歲就投身革命,在邊遠山區出生入死、任勞任怨,賣命地幹了十多年革命工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呵!
“現在他們把江山坐穩了,就兔死狗烹,把你一腳踢了出來。淪落為街道上的叫花子。”
“已經30多歲的人,叫你的去自謀生路,真讓人傷心,有時直想一死了之!”
“好容易熬過十多年,到打倒“四人幫”鄧小平上臺,80年初才重新落實了政策,恢復了公職。”
“當時已經快滿50歲了,不願意再回羌縣,留在成都,在幹部管理學院找到一份會計工作,直幹到90年代退休。”
文慧明年輕時,戀愛都沒有談過,直到重新落實政策後,經人介紹,他52歲那年,跟一個寡婦結了婚。
愛人婚前已有三個孩子。
結婚後,他幫助愛人把三個孩子養大,讓他們成家立業。
他迄今沒有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