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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他睡覺了,可能是做夢,還是生理反映,他那東西不知不足地從褲頭中鑽了出來,硬硬的、直挺著。
這情況被王炳陽發現了。
王炳陽悄悄從床上爬起來,先用牙膏在他龜頭上輕輕塗了一圈,又用黑毛筆在上面畫上眼睛、鼻子、嘴巴。
沒有睡覺的同學都被王炳陽的動作搞笑了。
午睡值班的是一位上體育課的女老師,她聽到我們寢室裡有動靜,跑過來,從門縫隙中檢視室內的情況。
大家見有老師來了,全裝睡,眯著眼,觀察動靜。
錢飛揚睡得太死,這麼大的響動都沒有把他吵醒,面帶笑容還在做美夢。
那東西仍是翹然昂首,正好被女老師視察到了。
只見她,馬上把頭縮了回去,悄悄走開了。
下午班會,值班女老師到班上訓話說:
“某寢室的男同學,午覺不好好睡,拿起筆來亂畫。”
說得全班男生哄的一聲大笑也來。
女老師臉也紅了,女同學個個感到莫名其妙。
上午,有兩輛車,從馬爾康方向上開過來,攔下問,都是短途,不到兩路口。
中午大家吃著用火烤熱的饅頭,黃段子越說越多,大家聽得入神。
忽然,一輛解放牌汽車從公路邊駛過,去丹金方向。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錢師傅己飛快跑過去,把車攔下了。
一問正是去丹金兩路口,駛室空著,錢師傅高興地喊我:
“小魏,快上車”。
我拿起行李跑到車上,激動地不斷跟錢師傅握手:
“再見!”
“再見!”
車上,我還在回憶剛才的笑話。
那年代,正是大講階級鬥爭,強化意識形態,統一思想,統一言行的非常時期。
但人們對性事卻津津樂道。
足以說明,性是人類永恆的主題,是基本人性,是任何政治理念都代替不少了的。
翻蒙畢山時,正如鄭師傅說的那樣,公路兩邊全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但砍伐破壞得相當嚴重,有些山崗被砍伐得光禿禿的,好端端的一片森林,搞得千瘡百孔,使人感傷!
天黑了,車才到丹金兩路口。
我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全店只有我一位客人。
旅店房間門窗緊閉,被子很厚,蓋在身上感到沉重。
我怕睡著了,室內缺乏空氣,被悶死,便爬起來想開點窗戶,放些新鮮空氣進來。
剛開啟點縫兒,一陣寒風撲面而來,冷得我直打顫,趕緊把窗戶關緊。
睡覺時感到很暖和,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我用身上僅剩的半斤糧票,在飯店買了幾個玉米饃,準備用著路吃的乾糧。
向老闆打聽:
“去丹金的路怎麼走?”
老扳告訴我說:
“兩路口到丹金正在修築公路,你先沿新公路走,走不通了,再沿小路走”。
我整理了一下行李,吃了一個饃和一碗飯,就向丹金方向大踏步地走去。
新修公路,剛鋪上一層碎石,不好走,很打腳,但路不長,只有幾公里。
走到公路盡頭後,在築路工人指引下,我開始沿小路向丹金方向進發。
這條小路,其實就是騾馬踏出來的山間小道。
小路時而沿河而上,時而翻山越嶺,但山不高不陡,比公路好走。
路上行人很少,走了十多里也看不到一個人,偶爾會看見山坡上的人家戶。
丹金地區,以漢人居住為主,房屋的修建風格和平原上的差不多,是用石塊砌成的平頂屋子。
石牆砌好後,用木扳搭蓋在牆上,
木扳上面再鋪上一層泥土,夯壓緊後可以防漏雨,又可以在上面曬穀物。
路邊河水清晰見底,因氣溫低,河邊結冰了,河心淌急處,才可見涓涓流水。
一路上,看見河道上分佈著許多小海子,這是因岩石阻塞河流形成的。
海子水深,呈藍色,有很多死樹浸泡在裡面,細小的樹技,能看得一清二楚;
有些海子平靜如一面鏡子,兩岸的山峰映照在水面下,像人工細心雕琢的盆景。
除偶爾可以聽到幾聲鳥叫外,四周寂靜得無一絲聲息。
懸巖絕壁上有許多瀑布瀉下,但大多數都成了擎天玉柱,水被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