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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縫隙中看看車外的情況。
從縫中透來的風很大,很冷,只能偷看幾眼,受不了,還得躲在車箱角,縮成一團。
因是第一次進山,好奇心還是使我一次又一次地爬在布縫處向外看。
公路沿岷江修築,兩岸山勢陡峻險要。
路是鑿巖而建,
一邊是臨空峭壁,峭壁上的懸石,像隨時都可能掉下來,砸在頭上;
一邊是萬丈懸崖,懸崖下是湍急的江水。
坐在車裡往下看,車輪在巖邊滾動,稍有不慎,就會落空,整車翻下去。
越看,越讓人心驚肉跳,不敢久視。
以前,聽院子裡周伯母的女兒周碧霞說:
“他們城關鎮文工團去汶川演出,坐車經過的公路太危險了。”
“車是在懸巖絕壁上開,峭壁上掉著一個個大石頭,懸懸的,太嚇人了,有些女孩子被嚇哭了。”
當時聽後感到好笑,這些人是不是太膽小了!
現在身臨其境,的確可怕,讓人提心掉膽。
到汶川,路分叉,走右邊是去茂縣;
我們是走左邊,去理縣。
去理縣的公路,是沿岷江的一條支流而上,直至米亞羅。
道路沒有到汶川那段路險峻狹窄,
河谷寬闊,視野開擴了許多。
遠處山巒重疊,藍天白雲下,可以看到遠處巍峨的雪山。
近處半山腰或山頂上,有藏民的山寨和碉樓。
碉樓很高,直插雲霄,
碉樓建築風格和平原上的碉樓不完全一樣,它不是圓形而是方形的。
偶爾會看見一兩個背水的藏族婦女,從裡面出來沿小路下到河邊,打起水後,慢慢地背上山去。
他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山寨建在幾百米高的山坡上呢?
建到河邊,用水很多方便呵!
我思尋著,……
可是,到現在還沒發有找到答案。
過了汶川縣後,再看不到成都平原整日都哭喪著臉,灰濛濛,霧沉沉的天氣了,
全是碧透了的藍天,能見度很好,遠山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見。
我的心情舒暢極了,
我把被蓋卷開啟,緊緊地裹在身上,爬在縫隙向外欣賞著。
快到米亞羅了,山上的灌木叢多了起來,到後來出現一大片的楓葉林,紅的、黃的、棕褐色的……五彩斑斕,好壯觀!
深溝陰暗,巖壁上的紅葉,遠看去如二月的鮮花,紅豔得炫眼。
河邊有些樹長得特別,倒掛在懸巖上,把枝葉伸入流水中,在水的衝擊下,枝葉抖動,濺起陣陣水霧,在陽光照射下,幻似彩虹。
從布縫裡中吹來的風,像刀一樣刺骨,
我的兩腿如被兩條冰冷的蛇緊緊地纏住,麻木得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但我還是把眼睛緊緊地貼在縫隙上,不能讓車外的景色從眼前滑掉一處。
到了鷓鴣山腳,我們停車吃飯。
從前面那輛車的駕駛室裡,下來兩位女子,一位30歲左右,一位10多歲。
從言談中,我知道年長的婦女姓李,其父親就住在大井街,是照相館李超凡師傅的女兒,算是鄰居了。
她在馬爾康川劇團唱川戲。
因是演員,言談舉止,總脫不了矯揉造作的痕跡。
駕駛員姓王,30多歲,胖胖的,臉上有幾顆麻子,他和張師傅同院子住,有家室。
我發現,他和李小姐的關係好像不一般。
李下車後,扶著小姑娘走進飯店,嬌氣十足地對王師傅說:
“我暈車,不想吃飯。”
王師傅連忙給她倒了一碗開水,扶著她到一張空桌子邊坐下來休息,讓小姑娘陪著她(小姑娘是誰的家屬,不知道)。
張師傅催王師傅過來吃飯,他總磨磨蹬蹬,不好意思離開。
看著李小姐把開水喝完了,在李的示意下,才跑過來吃飯。
飯菜都快涼了。
山裡少蔬菜,全是牛羊肉下飯,有炒的、燒的。
飯是金裹銀,就是白米飯中加了不少黃玉米麵粒。
飯後,我搶著要去給錢。
心想,坐不要錢的車,已佔便利了,吃飯總不能再讓別人給自己出飯錢呵!
但張師傅卻示意我不要去給,意思是:
“一個學生娃娃有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