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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上前兩前,猛地跪了下去,趴在地上哽聲道:“奶奶奴婢知錯了!求奶奶給奴婢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明菲待她不說話了方道:“紫菱自五月出嫁以後,便是你統領針線房,也算得是管事了,做事自該謹慎。如今又來向我告罪,可是又做錯了什麼?”
白露一愣,抬眼看著明菲,見明菲雖然看著她,神色淡淡的,便把那想央求明菲讓她重新回到正房伺候的話嚥了回去,改口道:“奴婢自到了針線房後, 每每思及從前都懺悔萬分,覺得那個時候是豬油蒙了心……。。”
明菲笑道:“知道錯了就好,日後好好當差就是。這裡太陽光烈,我熱得受不住了,要走了。”
白露大急,還要開口,金簪惡狠狠地一眼瞪過去,沉聲道:“你與丹霞姐妹一場,她明日就要出嫁,你還是去陪陪她比較好
白露不敢吱聲,只得垂頭不語。
金簪扶了明菲走上抄手遊廊,陰涼之氣迎面而來,二人都鬆了口氣。
金簪偷眼覷著明菲道:“奶奶,白露年齡也不小了。”
明菲道:“你要為她求情?她當初可是死死盯著你呢。”
金簪失笑道:“誰都有想不通的時候。”
明菲嘆了口氣:“她要想再回我屋子裡是不可能的。你去問她,她若是肯,稍後我便讓花媽媽幫她物色一個老實本分的,打發她出去。看在她伺候我一場的份上,嫁妝銀子同丹霞的一樣多,分文不少,該有的體面都給她。
金簪不由為白露暗歎一口氣,原本是嫁了管事的命,硬生生給作成了嫁個普通僕役的命。
傍晚,龔遠和回來,花婆子便迎上去添油加醋地告了明菲一狀,無非是明菲貪涼愛吃西瓜,正經做的東西卻又不吃,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云云。
龔遠和沉著臉接過花婆子手裡的補湯,道:“媽媽你放心,待我去和她說。“
花婆子滿意地點頭,體貼地把小丫鬟等人帶出去,留空間給龔遠和,方便他教訓明菲。
明菲才一看到龔遠和手裡的碗,就蹙起眉頭,噘著嘴說:“我是不會吃的。總弄些甜食來,堅決不吃。”怕龔遠和不答應,她抬起下巴給他看,“你看,我這麼胖了,吃得太多孩子太大不利於生產的。你不想我疼很久的吧?是吧?是吧?”
他自然捨不得。龔遠和無奈地看著明菲抓著他胳膊直晃的那雙小胖手,嘆了口氣:“我今日收到登州來的信,你想不想看?”
明菲先是驚喜地一笑,隨即又警惕地看著他:“你休想以此要挾我。說了不吃就不吃。”
“我哪敢要挾你?”龔遠和遞過碗給明菲看:“你看,不是甜湯,是魚湯。她熬了那麼久,不容易,給她個面子。”
明菲可憐兮兮地道:“可是晚飯她還要逼我。”
“我答應你,晚飯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一定不逼你,可以了吧?”
明菲得寸進尺:“我要吃西瓜。”
“一片。”
“三片。”
“兩片,不吃算了。”龔遠和把碗放下,轉身要走。
“成交!”明菲眉開眼笑地拉住他,開心地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就知道你最疼我。”
龔遠和無奈地嘆氣:“你呀,越活越像個孩子。”
明菲埋頭喝湯:“你不喜歡?”
龔遠和將她唇邊的湯輕輕拭去:“怎會不喜歡,我喜歡得很。”明菲突然僵住不懂,拉了他的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在他和她的掌心下,一隻小小的腳快活地蹬了幾下,然後又平靜下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夕陽從窗紗裡透進來,把屋子裡的傢俱鍍上一層紅色的金光。龔遠和怔怔地看著明菲,突然想仰天大笑三聲。雖然不是第一次感覺到胎動,但每一次他都覺得是第一次,每一次他都又激動又感動。
看著明菲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覺得心裡多了一股暖暖的細流,讓他有驕傲又覺得責任重大,卻又隱隱多了一些擔憂,總覺得明菲抱著這麼大的肚子走路都困難,生的時候又該怎麼生?想到這裡,他又開始煩惱。
花婆子立在廊下,半晌沒聽見裡面有聲音,而天色卻是越來越晚,便小心翼翼地出聲:“大爺,奶奶?可要掌燈擺飯了?”
“花媽媽進來吧。”明菲戳了戳陷入沉思的龔遠和:“你在想什麼?這麼專心?”
龔遠和掩去眼裡的不安,笑道:“我在想,該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才好。”
明菲哈哈笑道:“你不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