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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莫如的口氣,已不再有那種親暱的味道——過去了,真的過去子。她一有男人,就會將我置之不理,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真傻,我怎麼努力,都得不到她的真心,更別說她的身體了……這樣,我縱能達到目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店裡金光閃閃銀光熠熠的首飾,在連秋容看來,都是一雙雙在嘲笑她的眼睛。她真想一把火,將它們都燒了,看真金是不是真的不怕火。
這個時候,他們肯定在一起了……老天,會不會……會不會那姓區的狗男人下午就要帶周妹走?如果這樣的話,我很可能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不行,我得再打一個電話,我不相信周妹真會如此狠心!
拿起聽筒,撥了佛堂的號碼。
鈴聲響了好久,連秋容想,糟,會不會他們已走了?
“喂,哪位?”是周老師的聲音!奇怪,怎麼不是天婆來接呢?
…… ……
滿滿一桌齋菜,著實讓區元、柯明和劉曉天三人大開眼界:原來,齋菜並不是只有香菇、青菜、豆腐等,而是“五牲”俱全——當然,看上去像雞像魚像豬的“肉”,都是豆製品,只不過色相、口味頗有肉感罷了。讚歎之餘,區元不禁為人類的某種心理感到啼笑皆非:既想發善心吃素,又弄這些“仿製品”來“意葷”,何必呢?
齋堂裡,幾人各懷心事,氣氛頗為微妙。惠天婆秉承佛教徒戒律,吃飯時不開口說話;柯明、劉曉天最有食慾,對奇巧的齋菜興趣十足,下筷如飛;潛龍山莊的詹海生則把注意力集中在周莫如身上,大概是為這山僻佛堂有這樣的美女感到奇怪;周之慍自己吃得不多,卻經常為女兒夾菜;周莫如的心思完全沒放在齋桌上,只是機械地扒拉著飯,偶爾閃電般地瞟區元一眼;區元更是心事重重,隔一會便禮節性地吃一口飯,視線,幾乎不離周莫如半寸……
這時,齋堂裡的電話響了。
惠天婆放下碗筷,走到放電話的齋堂一角,看到來電號碼,愣了一下,卻不接電話。周莫如見狀,心裡清楚幾分,但還是問道:“阿婆,是誰的電話,怎麼不接?”惠天婆看看眾人,支吾道:“周妹,是她的電話,肯定是、是找你的……”周莫如皺了皺眉,手上的筷子在微微顫抖。周之慍見狀,也放下碗筷,走過去說:“我來接吧。”
區元知道,肯定是連秋容來的電話。
周之慍跟電話那頭的人講著本地話,區元聽不清楚,但他隱約猜到,他是在解釋著什麼。
周之慍放下電話,走過來對周莫如說:“周妹,是秋容……下午區先生走後,你還是去金鋪一趟吧,她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周莫如又習慣性地咬咬嘴唇,卻什麼話也不說。這時,劉曉天插話道:“是‘金福’首飾店的老闆吧?周老師,這樣吧,我剛好有幾句話要問她,吃完飯,你帶我們一起去吧。”
周之慍臉上出現了很意外的神色:“怎麼,劉公安想調查她什麼嗎?她可一直守法經營,我幫她看過店就很清楚,有來歷不明的首飾,她絕不回收的。”
“不不,周老師,你誤會了,有其他小事想問一下而已。”
周莫如看了區元一眼,小聲地說:“爸,你帶他們先去吧,我想……幫區先生收拾一下行李。”區元跟周莫如對視了一下,心跳得厲害,索性也說:“這樣吧,柯兄、劉科長,你們先去問,我也想留在這裡收一下東西,順便跟莫如話別……”說完這話,他感覺臉上一燒,肯定是臉紅了。
劉曉天意味深長地盯了他倆一下,沉吟一會,說:“這樣也好,我問些事,也不想太多人在場,周老師,你就帶我們三個去吧。”
…… ……
連秋容掛了電話,感覺到心在急劇地下墜,一直墜到冰窖裡。
周妹連電話都不接,說什麼原諒我,都是騙人的!佛堂裡為什麼來了那麼多人?周老師說,還有公安局的,為什麼?難道僅僅是來為那姓區的狗男人送行?難道……難道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他們已懷疑到我頭上來?
店子裡的金銀首飾,在連秋容眼裡都變成黑色的了,一根根項鍊更像是一根根黑繩子,拼命要往她脖子上套過來!她尖叫一聲,跑上二樓,衝進臥室,一頭鑽進了被子裡……
只有在這黑暗裡面,她才能感覺到,溫暖在環繞著她,呵護著她……她想起多年以前,周妹藕般的雙臂,是如何從背後,像這樣,對,就像這樣纏上她的腰。在她懷裡,周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激起她萬丈雄心,不顧一切地喊打喊殺,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抵擋那些野蠻男孩的棍棒和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