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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人間。”說完,她低下了頭,眼睛好像又紅了起來。
區元心裡一寒,什麼都不顧了,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猛力搖晃著:“你答應過我的莫如,你答應過我,不再幹那種傻事的!”
周莫如臉上又浮起一絲苦笑:“好了好了,跟你開個玩笑行嘛。不過,你要是不聽我的話,趕緊回去,萬一再有個三長兩短,成了第四個——那時候,你想想,我還能再活下去嗎?”
“莫如!”區元心裡又一熱,猛地把她摟在懷裡。周莫如稍微掙扎了一下,便任由區元摟著,且將圓潤的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肩膀上……
“嗯哼。”一聲咳嗽突然在病房門外響起,區元和周莫如急忙分開,回頭一看,是周莫如的父親周之慍來了。
周莫如紅著臉,叫了一聲爸,區元也叫了一聲伯父。周之慍點點頭,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大堆東西。
周莫如問:“爸,秋容的店你不用替她看了?”
周之慍說:“我不中用,金玉買賣,差毫釐都不行,不如把店關了。對了,她打電話說她今晚就從深圳回來了。”
“哦,那你回家休息得了,這幾天您也累。”
“沒事的沒事的。”周之慍笑著說,“是這樣的,區先生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去問了餘半仙,他說五月節之前邪氣最旺,一定要小心,並教了我一些驅邪的辦法。區先生你別笑話,鄉下人就是這樣;再說,你遭遇的事,也實在太邪了,所以我想,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就來給區先生驅邪來了。”
“驅邪?”區元和周莫如異口同聲地問。
“對。他說,只要在病房裡灑一下雄黃酒,燻一下苦艾煙,再用五土錢給區先生淨一下身就可以了。”周之慍邊說邊從袋子裡掏出東西來。
“淨身?”區元疑惑地問。
“對啊,淨身。哦,區先生你別誤會,這淨身不是那淨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這麼叫的,只是我臨時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詞來翻譯。”說著,周之慍拿出一個給果樹噴農藥用的小型噴霧器,在一個小酒甕裡吸飽了酒,便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裡噴灑起來。
只一會,房間裡便瀰漫起濃濃的藥酒味。大概,這就是雄黃酒罷。
噴完酒,周之慍又掏出一束幹苦艾,用打火機點燃,在房間裡四處轉圈。很快地,一股帶有特殊清香又有點嗆人的味道,又在雄黃酒味中橫衝直撞起來。區元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連忙捂住了鼻子。
待手中的苦艾炙燃完畢,周之慍又對區元說:“區先生,麻煩你配合一下,站到地上來。”區元猶豫了一下,看了周莫如一眼,見她面無表情,只好起了床,站在了床邊。
周之慍從袋子裡拿出一束彩色小紙條,紅、黃、綠都有——應該就是他說的什麼“五土錢”罷,他將這些“五土錢”捏在手中,像泥瓦匠一樣,在區元身上前前後後仔細地“刷”了起來。〃奇〃書〃網…Q'i's'u'u'。'C'o'm〃區元只覺得很滑稽,想笑又不敢笑。
“誰讓你們來這裡亂搞的?!”突然一聲怒喝,整間病房都被震得顫抖起來。
原來是護士長查房來了。她見到周之慍在為區元驅邪,怒不可遏。周之慍臉紅耳赤,把驅邪用品收了起來,不停地點頭哈腰:“對唔住醫生,對唔住,原諒我們是鄉下人。再說,這些都是消毒的,對病人有益無害。”
護士長一聽,聲音更大了:“什麼有益無害?誰說的?病人明天就要出院,要是再出什麼變故,誰負責?”轉身又對還站在地上的區元說:“你也真是,聽說還是省城的記者呢,怎麼就任他們胡鬧?”
區元不好意思地說:“非常抱歉,我也是想……想採訪一下,鄉間的驅邪是怎麼一回事。”
“驅什麼邪?驅邪有用,還需要我們醫院幹嘛?你以為是演《白蛇傳》哪?採訪,採訪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嘛!”區元一開口,護士長的口氣稍微軟了一些。她四處嗅嗅,把所有門窗都開啟,吊扇也開了。周之慍像個做錯了事的學生,垂手站著,大氣不敢出。周莫如尷尬無比,頭一直不敢抬。
還好,護士長嚷嚷幾句,轉身出去了。
病房裡空氣彷彿凝固了,區元忙朝周莫如吐吐舌頭,周莫如臉一紅,低頭不語。周之慍囁嚅著說:“區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一直都是這麼驅邪的,周妹小時候有個頭燒額熱,半仙都教我這麼驅邪,還真的靈驗得很。我也是為了、為了……”
“我知道伯父,”區元連忙說,“我知道你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