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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動起來,是陸雁梅發資訊來了:“怎麼了區哥,看上那啤酒小姐了?還是她是你以前的老情啊?”區元彷彿才想起,此來是有任務的。他的眼光向陸雁梅望去,她正一臉壞笑。女人的眼光就是毒。區元回資訊:“瞎說!我向她套近乎,是為了套料呢!你這小妮子!”“要不這樣吧,等一下要是還沒情況發生,你就犧牲自己,把那啤酒小姐迷姦了,我們也好交差,哈哈!”區元不禁也笑了:“好說,我要迷姦的話,第一個肯定是你!”
周莫如開了兩瓶啤酒,問區元:“倒杯子還是直接喝?”“隨便吧。”“那就不用倒了,來,謝謝你的幫襯!”說著,她將自己的酒瓶伸過來,跟區元一碰,一仰頭,咕咚咕咚就是小半瓶。
區元忍不住問:“怎麼不再做會計還是文員什麼的?”
“在廣州,誰會要一個高中生當文員?會計就更不用說了,除非那用人者打著馬松發一樣的主意。”周莫如捋捋一抹垂在額前的頭髮,自嘲地說。
音樂一如既往地吵。為了互相聽清楚,兩人不得不靠得很近。酒精的作用下,又聞著她淡淡的髮香,區元有微醺的感覺。這中間,周莫如在幾桌客人之間穿梭,看得出,她所到之處,很受那些色眯眯的男蒲客的歡迎,每一桌客都恨不得留她在身邊時間長一點。
“玩骰子嗎?”第三次回到區元身邊時,周莫如問。
“算了,下次吧。”區元接著問:“對了,你最終還是沒整形吧?”
周莫如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我爸批評了我一頓,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可想整就整,這怎麼對得起我那死去的……不過,那本來想整形的錢,我實在不想花,就匯給了我老家的一座佛堂。”
“10萬塊,都匯給了一座佛堂?”區元吃了一驚。
“怎麼了?不行嗎?那本來就不是我的錢,馬松發是該死,但畢竟是我害死的,我把他的靈位請到佛堂裡,用他的錢捐給佛堂,也算替他積點陰德了。”
“這麼做,你父親支援你嗎?”
“還是他向我建議這麼做的。在老家,被我害死的那兩位,靈位也擺放在佛堂裡。這麼做,多多少少……”周莫如的眼睛,依然像上次一樣,越過區元,盯著遙不可知的遠方。
區元不經意間瞟了一眼陸雁梅那桌,只見一個男人坐到了陸雁梅身邊,一臉諂笑,不知說著什麼。陸雁梅也笑了起來,笑得很誇張。那男人得寸進尺,貼著她耳朵說悄悄話。
莫非蛇出洞了?
趁著周莫如再次走開的機會,區元悄悄調校好藏在手錶裡的針孔攝像機。
過了一會,那男人又走開了。區元緊張地盯著陸雁梅,看她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沒有。陸雁梅見區元在注意她,又發了一條簡訊過來:“不用緊張,這位肯定不是,他跟我吹他是某街道辦公室副主任,一個想偷腥的公務員而已。”區元回:“別大意,也許是假扮的。”“我跟他說,要做就去你辦公室做,立馬把他嚇跑了,哈哈!”
果然,直到兩人離開酒吧,陸雁梅沒出現異狀,那“副主任”也沒再出現。倒是周莫如,陪著區元硬是把一打啤酒喝完了。區元上廁所的時候都覺得腳步有點飄,可她愣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區元問她:“這麼久為什麼不再給我電話了?”她說:“採訪的事,就到此為止吧,我都不想整形了,還有啥好寫的呢?”
雖然早有預料,但區元還是露出一臉失望來。
“那……那我還可以再來找你嗎?”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的區元,竟說出這麼一句傻話來。周莫如嗤的一聲笑了:“區大記者,你應該知道這裡是酒吧吧?有規定記者不能泡吧麼?”
在計程車裡,陸雁梅見區元一直沉默,還以為他是因工作不順而不開心的,便作兄弟狀拍拍他肩膀,說:“區哥,算了,拿破崙都有滑鐵盧的時候。”沒想到,區元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而且握得很緊。陸雁梅猝不及防,條件反射般,急忙將手抽出——平時打打鬧鬧慣了,區元從未有過如此親暱動作,這一下,把陸雁梅也嚇著了。
陸雁梅一將手抽出,區元打了個激靈,突然醒過來一樣,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梅,我、我不是故意的。”窘態畢露。
陸雁梅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時,後悔已來不及了。她很想再將手放在區元肩膀上,可終究還是不敢——這麼一來,太明顯了。她很清楚,不可能的。
計程車裡,兩人一路無言,同事三年,從未如此尷尬過。
3
隨著“五一”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