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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鮮花,也盛開著一種灰暗的荒誕。
走在通往報社的路上,區元的心也被陰霾充塞著。周莫如、沙太殺夫案、破月、神秘電話、黑衣人……紛繁蕪雜,似息息相關,又像毫無關聯——一切都只是昨夜的一場夢。
如果繼續下去,真的會是一場噩夢嗎?
午飯時間,新聞部里人很少。區元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啟電腦。趁著電腦啟動的間隙,又打電話叫了一份快餐。
還好,一坐下來,一大堆等著他的工作,便使他忘記了工作之外的一切。
下午四點多,區元處理好手頭的稿子,這才注意到新聞部的同事們都陸續上班了。
陸雁梅揹著採訪包匆匆進來,看到區元,哇了一聲:“區哥,敢情今天沒MM找啊?”
區元佯怒,作勢欲打,同時問:“客運站的事怎麼樣了?”
“沒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內部解決,請記者走開。區哥,敢情你早估到了,才讓我去的吧?”
“你饒了我吧,昨天真有急事。”
陸雁梅拉開包,遞過來一包牛肉乾,對他說:“嚐嚐吧區哥。”
區元要了一片,笑著說了聲謝謝。陸雁梅突然說:“咦,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沒事吧?”區元一怔:“是嗎?不會吧,我沒感覺不舒服啊。”
“不信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天哪,我還從沒見你這麼憔悴過!”陸雁梅用誇張的語氣說。區元下意識地摸摸臉,陸雁梅遞過一個化妝鏡,區元接過來一看,怔住了——鏡子中的他,臉色發白、眼圈發黑,一副營養不良又睡眠不足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區哥,要勞逸結合哦:)”陸雁梅話裡有話,一臉壞笑。但這次區元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陷入了沉思中。陸雁梅看著他,眉頭皺了皺,問:“不會吧區哥,從沒見你這麼林黛玉過,難不成你也像那些俗人一樣,拍上拖了?”
區元不置可否,突然問了一句:“對了小梅,你是梅州人,你們離潮汕很近,你聽說過‘破月’嗎?”
“破月?是月食的另一種叫法吧?”陸雁梅一頭霧水。
“我也不明白,好像不是,應該是跟命理有關的名詞吧。”
“沒聽過。”陸雁梅搖搖頭,“你怎麼問起這個來?”
區元聳聳肩:“沒什麼,一個採訪物件,說她是‘破月’,害死過人,我很想搞清楚。”
“上網查一下嘛。”
“網上查不到。”
兩人正說著,新聞部主任馮堯走了過來。
“說什麼私房話呢?”馮堯笑眯眯地問。
31歲的馮堯私下裡被他的手足稱為“笑面虎”,他有一句名言:“只有不稱職的記者,沒有不轟動的新聞。”處於社會轉型期的大都市,缺少的不是事件,而是發現。在他手下幹,人人恨不得長一個警犬般的鼻子,從貌似庸碌的世相中,嗅出非同尋常的氣味來。
區元是馮堯從眾多求職者中相中的。進報社不久,他便以初生牛犢的闖勁,打出一個“拼命三郎”的外號,同時也為馮堯和正處於戰略防禦階段的《花城早報》打出一片天空來。關於馮堯和他的這員得力干將,坊間流傳著一個段子,說有一天深夜兩點,一德路突發大火,馮堯接報,打響區元的手機,忽聽到一陣曖昧的喘息聲,區元說話也極不連貫:“什麼事啊馮、馮主,非得這、這時候催命!”馮堯一聽,無名火起:“一德路批發市場大火,你趕緊給我拔出來,插到火場去!”
這時,區元看到“笑面虎”笑眯眯地走過來,知道沒啥好果子吃。果然,他還沒開口,馮堯又接著說:“區元,這兩週,你好像不在狀態啊!你以前可是月月衝擊頭牌,再這麼下去,這個月你連完成任務都岌岌可危了——咦,我才說了這麼一句,你就這麼給我臉色看啊!”
區元聳聳肩:“馮主,我也急啊!可這兩週,報料的實在……”
“不要什麼事都往報料身上推!報料制度是02年才設立的,那以前《花城早報》都沒新聞做了?年輕人,激情要用對地方啊!”
陸雁梅撲嗤一笑。區元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主任,”陸雁梅忙替區元說話,“區元他可能最近身體熬不住了。”
“這麼說,有猛料也得給別人了?”馮堯看著區元說。
一聽“猛料”,區元精神一振——馮堯既然這麼說,肯定有料了。他趕緊說:“沒事馮主,咱不怕忙死只怕閒死,快喂料給我吧!”
馮堯又笑了:“這才像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