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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一舀,就從湯底舀出兩根參須。
裴煜聽著想了想,這道理是不錯。
“……他回定國公府叫了大夫?!”楚沁大感詫異。
幾步外,郭大娘子無聲地看了他們半晌,滿面笑意地出了屋,喊上楚贇也一起用膳去了。
“……嗯。”裴硯應了聲。
太補就會上火,怪難受的。
定國公府。
“這我知道。”胡大娘子緩了口氣。
“喝碗湯吧。”楚沁道。聲音的確有氣無力,聽起來懨懨的。
裴硯一哂:“問過了,所以沒敢多加,只掐了兩根參須。”
她這麼一看就懂了,裴硯是變著法想哄她多吃點東西。
“我餵你。”裴硯含笑盛了碗湯,仔細吹涼一勺,喂到她嘴邊。
郭大娘子又道:“哦,還有,裴硯找了許多山參靈芝出來,還有旁的補品,但你都沒用上。晚些時候我讓大夫瞧瞧,給你開些補身的藥膳吧。”
裴煜思忖著,一語不發地坐回茶榻上。苗氏走到他跟前,溫聲啟發:“你就是太老實了,總是勵王給差事你就辦,不給你也不問。這在朝為官的事我是不懂,可人若回來事總是好的,你說呢?”
她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聽到裴硯問:“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補補力氣?”
她很想告訴他,小孩子縱使脆弱也沒有那麼誇張。可轉念想想,就算了。
她眨眨眼:“一起吃?”
於氏心裡知道家裡的舊怨,一言一語都說得小心,說完“母女平安,弟妹沒受什麼損傷”就不再多提別的了,也沒敢露出太多欣喜。
楚沁:“……”
於氏頭一晚回府的時候,胡大娘子正好有孃家人來做客,離開時時辰晚了,胡大娘子就先睡了,直到次日清晨才顧上把於氏叫來問問,楚氏昨日的情形怎麼樣。
“好,我去給你端!”裴硯這回笑容輕鬆了不少,這就起身出了屋,親自給她端湯去了。
她抿了抿唇,謹慎道:“問問大夫,添了山參會不會太補了?”
楚沁目送他出去,乳母也將孩子包好放到了她身邊。她側首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兒,一邊喚母親:“娘。”
胡大娘子聽罷卻還是好一陣的沉默,這樣的沉默看得於氏心絃都繃緊了,思慮再三還是勸了句:“母親,該備的禮還是要備的,不然傳出去,好事者要說閒話。”
他那麼想當個好父親,想做什麼便做吧。這是他該體會到的事情,若等孩子長大之後說起來,孩子應該也會高興。
“別去!”這回苗氏倒清醒了,趕忙阻了裴煜,道,“哥哥嫂嫂已經出了門,你去問又有什麼意思?再說,我瞧母親總歸也不會真是為了三弟三嫂,說到底,是為四弟打算呢。”
然而胡大娘子雖然專門吩咐了於氏,這事也終是難以蓋住的。大宅子裡平日怎麼備禮都有不成文的規矩,次日裴烽和於氏帶著賀禮出門,僕婢們一掃那數量就覺得不對,風聲不知不覺就傳開了。
母女兩個在屋裡閒聊著,於氏則在院子裡擺出了長嫂應有的架勢,憑著經驗仔仔細細地跟清秋清泉交待了一番產後要注意什麼,然後也無心給他們多添麻煩,就自己悄無聲息地走了。
於氏忙趁熱打鐵:“那兒媳就讓人去準備。反□□裡頭添了孩子一貫是怎麼賀都有規矩,咱們就按著規矩來。”
然而事實證明,對生孩子頗有經驗的她的確是生完就輕鬆了,裴硯的胡緊張卻剛開始。
郭大娘子無語地緩緩點頭:“虧的是定國公府自己養的大夫,在外頭乾坐了一下午,聽說你沒事也沒說什麼,道了賀就走了,若換做外面的人,我看是要罵起來的。”
“好……”於氏遲疑著點點頭,小心探問,“母親可是為著四弟……”
“你傻呀!”苗氏薄唇微抿,“太子和勵王之間是在爭皇位,可說到底,那跟咱們沒多少相干。勵王就算真失勢了,也還是陛下的長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若能在他跟前得臉,也夠在京中過風光日子了。”
裴煜一怔,自是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卻緩緩搖頭:“這不是我能左右的,太子與勵王孰輕孰重都在陛下一念之間。現如今陛下偏心太子,我能……”
於氏這麼一聽就懂了,的確是為著四弟。
“不必提你四弟。”胡大娘子沉聲,“賀孩子就賀孩子,別的事都不相干。咱們這樣的人家,行事不能那麼小氣。”
這麼一睜眼,她首先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