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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她身邊半步之遙的地方,裴硯垂眸看了看捏在手裡的油紙包。
楚沁在他懷中低笑兩聲,到了桌邊,硬將他從自己身上“摘”了下來,按著他坐下。
這些漂亮的小物件真讓人開心啊!
可這一切衣裝帶來的漂亮,都不及她這樣望著他的樣子更讓他心動。
這塊確實漂亮,但諸如這樣的東西就和衣裳、馬車一樣,戴在身上多少有點抬身價撐場面的作用。他在東宮為官,這東西在他身上就比給她有用多了,她素日裡和官眷們的走動也就那麼回事。
“什麼呀?”她邊接過木盒邊好奇發問,眼見那木盒上雕鏤精緻,心下只道裡頭是什麼首飾,開啟蓋子一瞧,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枚淡金色的圓。
可裴硯毫不客氣地挑眉:“你們女孩子才用這樣的東西,花裡胡哨的,我戴出去讓人笑話。”
楚沁一哂,伸手接下,轉頭塞給裴硯,又渾不在意地跟柑橘說:“你回吧。去告訴母親,我很快就回來了,中午陪她一起用膳!”
楚沁一聽,即道:“那你用這個,我用原先那塊也挺好的。”
他“嗯”了聲,雖然應了,卻沒鬆手,直接攏著她轉過身往膳桌蹭,又是那副死皮賴臉的耍賴樣子。
懷錶是西洋的玩意兒,被商人們飄揚過海地運過來,本就不易得,還價格奇高,而且款式都差不多。比如裴硯之前給她用的那塊,看起來就很“樸素”,黃銅的殼子、素面的錶盤,錶盤上除了數字什麼都沒有。
郭大娘子含著笑應了,心思卻還在轉,心知同樣的話從女兒和女婿口中說出來是不一樣的。
今日這盅送過去,安氏不到一刻就趕到了東院外,郭大娘子聽聞她來了,即道:“快請她進來。”
“貢品。”裴硯一哂,“太子殿下聽聞你有了身孕,非要賀我,我就挑了這個。以後這一塊你拿著用,舊的給我。此外還有一些衣料首飾,是太子妃賞的,你明日得空看看吧。”
這湯是烹給楚沁進補安胎的,但做好後她單盛出了一盅,讓人給安氏送去。
“喜歡就好。”裴硯伸手將她一攬,她就勢倒進他懷裡。表蓋“啪”地一聲在手心裡闔上,她抬頭看看他,又說:“明天你起床的時候,記得喊我?”
“懷錶?!”她啞了啞,伸手將它拿出來。因為懷錶極為貴重,她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小心,再開啟表蓋一看,她不禁連呼吸都滯了滯。
安氏就這樣束手束腳地進了屋,心裡怎麼想都覺得郭大娘子是要給她下馬威——若不然,郭大娘子身為楚娘子的母親,見她這麼個妾做什麼?
顯然,這肉脯沒楚沁的,因為郭大娘子不知她今日也要進宮。
他們的早膳一貫吃得簡單,尤其是每日都要趕時間進宮的裴硯,常是隨意吃兩個包子、再喝幾口豆漿和粥就了事了。反正東宮不會餓著他,點心隨時都有。
“哦……”柑橘恍惚,繼而伸手,雙手奉上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油紙包,“大娘子怕姑爺進宮會餓,特意備了些肉脯,說吃著方便……”邊說邊遲疑地看了眼楚沁,眸中有那麼一點點窘迫。
不知怎的,他的眼眶也有點泛熱。
安氏聞言又緊張起來,忙道:“妾身……妾身原想來向大娘子問安的,又怕攪擾大娘子,所以……”
前一瞬她還在想,這是楚娘子的孃家長輩,理所當然會看她不順眼,若要給她臉色看她就忍一忍。
感動之餘,裴硯侷促地發現,自己竟不知該如何接郭大娘子的話。
楚沁一定睛,就看出這是他今日剛帶回來的那方盒子。這盒子他進來時就親手拿著,她早就注意到了,但因忙著吃宵夜,沒顧上問他是什麼。
“很合適。”裴硯也看著鏡子。鏡子裡的少女上身穿這件西瓜紅的琵琶袖上襖,前襟上有彩蝶翩躚的繡紋。下頭是白色提暗紋的褶裙,裙襬處繡著花枝。那塊淡金色的懷錶被她掛在脖子上,正好垂在衣襟前,被那西瓜紅的顏色一襯托,色澤看起來更漂亮了。
這聲“孩子”一下就把安谷玉叫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