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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彆氣。”端木易舉止謙和地為她滿上水,這時門開,有侍女奉上酒菜。他便十分機警地閉緊了嘴巴,待到酒菜上齊中侍女退出去,他方坐在離玉嬌間隔三五個繡墩的地方,續道,“我這樣做,確實事出有因。”
燕舞樓的飯菜果然比得上一流酒樓,滿桌佳餚都騰騰冒著香氣。玉嬌不爭氣地肚子叫,只好抓起筷子一邊吃一邊跟端木易算賬:“既然如此,有情易先生給在下解釋解釋了。反正我是不知道咱們來這兒跟寬哥宋薇有什麼關係的。”
端木易沉靜坐著,輕搖頭:“小哥有所不知。你還記得先前在麟河附近的夜龍舟嗎?”
“跟夜龍舟也有關係?”玉嬌瞠目,端木易真是越說越玄了。夜龍舟只是一項賽事,何況宋寬宋薇也不屬於東珵國禁軍,怎麼會跟夜龍舟扯上關聯?再說了,宋寬為人老實厚道,不會一聲不吭就去玩什麼夜龍舟湊熱鬧。
“不錯,”端木易說起這些利害關係,就變得中氣十足,頷首道,“的確有關係,還有不小的關係。小哥,且容我問一句,適才在下給小哥說的關於夜龍舟的事情,小哥記得幾分?”
“哎?”打太極啊?她要怎麼回答?照她看來這個端木易不是天生做軍師的就是天生做老師的,動不動就喜歡問些古怪的問題。她眨著眼睛,慢慢放下筷子,皺縮眉頭反問,“好像……記得不少。易先生想問哪方面的?”
端木易道:“夜龍舟都有哪些人參加?”
“哪些人?”玉嬌腦子裡靈光一現,忽然明白端木易說的重點在哪裡了。眼睛騰地一亮,彷彿燃燒起了一股火焰,但隨之又很快熄滅,臉色暗淡下來。
“小哥怎麼了?”端木易關切地問。
玉嬌搖頭:“易先生的意思,是夜龍舟參與者都是王公貴族,因為是自己的親軍參加夜龍舟比賽,所以那些王公貴族必定也會提前到場。今天是大賽開始的第一天首夜祭祀,所以王公貴族們幾乎無所事事,若是麟州城能有什麼吸引他們的地方,那定是燕舞樓無疑。對吧?”
“不錯”
“可是……這些跟寬哥有什麼關係?”玉嬌抬頭,執著的目光對入端木易瞳孔,彷彿逼迫端木易將實話說出來。
其實玉嬌的這番猜測已經暗合了端木易的意思。在麟河邊跟玉嬌看煙花的時候,他就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漸漸明白諸葛均為何留下這個口信的原因。但他所不能明白的是,麟州城內耳目複雜,肯定有不少人是認得玉嬌的。萬一玉嬌在那些人面前身份敗露,那無異於告訴東珵國跟南臨兩邊的人馬,整個南臨密探的大權都已落到諸葛均手上。
這樣一來,東珵國豈肯輕易放人,而南臨那面又豈肯輕易讓諸葛均回國?
這可以說是一把逆刃的鋸齒,諸葛均引他們二人到燕舞樓的初衷就是把這把鋸齒刀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所以端木易可謂擔憂甚深。連他都無法猜測出,諸葛均為什麼要這樣做。
但是玉嬌突然提及宋家兄妹,端木易不禁也愣了一愣。他們留下來的任務就是找到宋家兄妹的蹤影,可是諸葛均卻意外地讓他們先行到了燕舞樓,難道這兩者之間真的有聯絡?宋家兄妹也在燕舞樓?
不對,他手下的精兵幾乎各個都是他一手訓匯出來的,雖然比不上玉嬌身後那張巨大的南臨密探網,但是勝在人少而靈活,善於變通。怎麼可能調查不出來宋家兄妹滯留在燕舞樓呢?
一系列問題像纏繞的荊棘在兩個人的心思之間生根發芽。想到這裡,二人都沒有胃口吃飯了。
“啊,我知道了”玉嬌大叫一聲,拍案而起。
端木易眼神一亮,立即問:“如何?”
“會不會是宋薇被老鴇抓了逼良為娼?”
“呃……”
“肯定是這樣的”玉嬌越想越有可能,“宋薇雖然長相平平,可是……也還不錯啦。被老鴇看中……哎呀,他們兄妹二人肯定被關在燕舞樓裡的某個地方。說不定,說不定正逼宋薇伺候哪個參加夜龍舟的王孫貴胄呢而寬哥……”寬哥會不會變成*公?她咬著牙打了個寒顫,真是佩服自己的邏輯分析能力。
“……這個……”端木易很想提醒玉嬌,這個設想早在十年八年以前就被他給否決了。一宋薇與玉嬌差不多年紀,在東珵國還不算成年,別說老鴇抓了她沒用,就算真抓了,也不過是倒茶端水的粗使奴婢,還不夠格作為姑娘出來接客。試問老鴇會因為需要一個倒茶端水的侍女而去搶人麼?
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嘛這老鴇又不是山寨母老虎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