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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丈道:“小子要厚著臉皮求借東道主家的一間廳堂,邀請幾位貴客敘話,卻不知國丈可否成全?”
國丈神色微動,臉上卻和藹笑道:“有何不可?”
當即拍手召了親信過來,吩咐道:“將南邊的偏廳收拾出來,擺鈴蘭桌,約莫要有……”
他目光探尋的看向嬴政。
嬴政向他頷首致意,繼而開始點人:“大兄,國丈,廣平侯,舞陽侯,安成侯……”
接連點了九個人才停下。
皇長子眼見著他初到此地便奪走了所有人的視線,心下早覺不快,此時再聽他安排自己,更是不悅:“你以為你是誰——”
嬴政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句:“大兄,有旨意。”
皇長子微微變色,就此噤聲。
國丈同樣聽到了那壓低了的五個字,臉上更是陰沉不定。
一側的宰相們目光微妙。
皇長子便不必說了,其餘八人,可都是舊貴族當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啊。
江茂琰低聲同湯義康玩笑道:“總不能是六殿下在偏廳設下伏兵,想要一舉將他們一網打盡吧?”
湯義康有些無奈道:“別胡說。”
中書令李炎亦是若有所思。
國丈府上今日原就在行宴,迅速收攏一間偏廳,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罷了,嬴政彬彬有禮的將人請了過去。
這些個頂級貴族一走,正廳好像也寂寥了起來,所有人都默默的豎起耳朵,試圖往南邊伸一伸,再伸一伸。
皇后帶著數名親信匆忙趕來此地,便見正廳中空置著若干席位,再定睛細看,不在此地的除了老父和長子之外,俱都是舊貴族群體中的領頭人物。
難道六皇子他居然敢如此?!
皇后饒是早有猜測,也覺悚然——高陵侯也便罷了,終究只是箇中等侯爵,可他今日若是將這些人一網打盡,皇帝只怕也保不住他!
江茂琰在瞧見皇后的那一瞬,就知道事情大條了,當即起身離席見禮。
皇后卻也無心與之寒暄,當下開門見山道:“國丈與皇長子何在?六皇子何在?!”
江茂琰覷著她神情中難掩的慌亂與不安,抬手指了指南廳所在的方向。
皇后再顧不上說什麼,便風風火火的去了。
江茂琰一話不說,跟了上去。
中書令李炎眼眸一轉,緊隨其後。
其餘幾位宰相自然隨從。
……
嬴政以一句“有旨意”,成功的帶了眾人往南廳去。
然而等真的到了地方之後,他卻迆迆然的佔據了本該屬於國丈的主座,好像先前的謙遜與有禮,盡數都灰飛煙滅了一般。
皇長子心下不忿,再一想這廝是帶著聖意來的,大抵稍後便要宣旨,姑且就叫他佔個主座吧。
哪曾想嬴政在上首坐定之後,只淡淡丟下一句“且靜待片刻”,便不再理會旁人,竟是自酌自飲起來!
皇長子自然惱怒,意欲發作,又覺得他今日膽敢如此,必然有所倚仗,幾番躊躇之後,遂轉目去看自己向來老謀深算的外祖父。
國丈能感覺到六皇子今日必然有所籌謀,卻猜不到他到底在籌謀什麼,加上那句“有旨意”,一時之間,竟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其餘人眼見國丈這個東道主都不作聲,又攝於六皇子威勢,豈肯做這個出頭鳥?
客席上坐的九個人,哪一個跺跺腳,都能在周國引起一場地動,然而此時此刻,卻都如同受驚的鵪鶉一樣,惶恐又不解的面面相覷著。
直到皇后帶著人撞開了南廳的門,與端坐上首的嬴政四目相對。
目光短暫的碰撞一下,皇后很快挪開了視線。
那少年皇子眼睛裡有一種過於鋒銳的勢在必得,叫她不得不閃躲。
她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擺放在眾人面前的酒盞:“堂兒!”
皇后拉住兒子的衣袖,一聲疾呼:“你有沒有吃他給你的東西,亦或者飲下他給你的酒?!”
皇長子腦袋還木木的沒有反應過來,其餘人卻不蠢——他們方才喝了一圈兒的酒,是六皇子帶來的!
幾乎是皇后話音剛落,國丈便迅速給出了答案:“我們都飲用了六殿下帶來的酒,可是有什麼不妥?”
皇后沒有回答父親,而是喘息有些急切的看向了端坐在主座上的少年。
她近乎急切的問:“你有沒有……”
嬴政平靜的反問她:“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