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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即日處斬,抄沒家產,發其家北上墾荒!”
有與其交好的朝臣出面為其求情:“陛下,李侍郎向來忠謹,這次的事情,大抵也是一時糊塗……”
嬴政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便讚了一聲:“很好,朕最欣賞你這樣義薄雲天的人物,即日去官,全家跟他家人一起北上墾荒!”
剛剛出面求情的朝臣瞬間面如土色。
嬴政環視一週,和顏悅色道:“還有誰想求情?只管站出來,朕豈是那等不辨是非的昏君?”
滿朝寂寂,無人做聲。
如是靜默半晌,終於聽到天子那毫無波瀾的聲音再度響起:“負責徵召農夫運送糧草的又是哪一個?”
便有人滿頭大汗的出聲道:“回稟陛下,正是下臣。”
嬴政點點頭,隨手將手頭上的奏疏合上,連聲發問:“你徵召了多少民夫,這些人涉及到多少郡縣,需要途徑那些地方,事先同哪幾位刺史透過公函?糧草送到之後,各方回執的公函又在何處?”
其人訥訥不能對。
嬴政輕描淡寫的送他昇天,全家打包送到北邊去墾荒。
再問第三人:“存在賬簿的官署,向來防守嚴密,如何就走了水,又恰到好處的燒掉了相關的記檔?”
那人瑟瑟發抖道:“大抵,大抵真是趕得巧了……”
“很好,”嬴政卻沒有一棍子將人打死,而是繼續發問:“火是什麼時候燒起來的,救火的人又是什麼時候組織起來的,事後查驗現場,火是從哪兒燒起來的,又有那些可疑人物出現在官署附近?官署記憶體放的公文何其之多,難道別處便沒有備份,亦或者相關公文殘存,可以作為證據使用?”
那人為之語滯:“這,這……”
嬴政輕蔑的笑了笑,淡淡道:“把他也押下去燒了。”
那人驟然爆發出一聲痛哭,繼而嚎啕著連連叩首:“陛下,陛下!小臣有罪,還請陛下寬恕,小臣——”
無需嬴政發話,便有侍衛近前去執住他的胳膊,將人強行拖拽了出去。
這短暫的言語之間,年輕的天子不僅僅是處置了數名有過的臣下,也直觀了當的向在場的其餘人展示了他的秉性和手腕。
朕不是昌華長公主,不會被你們糊弄!
要是有人敢往朕的眼睛裡揉沙子,朕就叫他到地下去揉個夠!
難道你們以為,朕不敢殺人嗎?!
群臣默默,噤若寒蟬。
嬴政卻在此時執起放置在手邊的那份奏疏,屈指在上邊敲了敲後,沉聲道:“方才眾位卿家趕來的時候,朕翻看了先帝大行之後,長公主輔政期間批閱的所有奏疏,錯漏之處車載斗量,如這份奏疏一般稀裡糊塗放過的更是不計其數——長公主!”
他加重語氣,辭鋒甚利:“人道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既然坐在輔政公主的位置上,何以又無法盡到輔政公主的職責?國事被你處置的一團糟,周國黎庶被你視若無物!”
“先帝大行之前,親自指定朕為後繼之君,你又是以什麼身份越過朕成為輔政公主,獨攬大權的?而你又有什麼資格,盤踞在天子居住的宮室,荒淫行事,玷辱祖先?!”
“先帝大行,孝昭皇后——此時便姑且這樣稱呼吧——也是屍骨未寒,而你,這個他們嫡親的女兒,每日卻只跟柏彥卿在內宮之中廝混,渾然忘了禮義,毫無廉恥之心,你這樣骯髒汙濁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苟活於世?!”
“我,我……”
昌華長公主何曾被人如此當眾詰責羞辱過?
她嘴唇顫抖幾下,想要為自己分辯,奈何卻無從辯解,畢竟先前周明所說,俱是實情。
這短暫的躑躅間,嬴政已經寒著面孔點了幾個要臣的名字出來,昌華長公主聽進耳朵裡,原本有些混沌的頭腦為之一清。
這些都是她的鐵桿力量,是她的心腹!
難道周明是要處置他們?!
昌華長公主立時便挺身而出,顫聲道:“我主政不力,是我的過錯,卻與他們無關,這些人許多都是侍奉過先帝的老臣,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嬴政笑了一下,神色譏誚而冰冷:“長公主,你如何直到此刻,都這麼糊塗?”
他掀開了那層溫情脈脈的假面,將利益關係裸的展現在她面前:“你跟我,從來都不是敵人,相反,你是我權位的延伸,是天子意志的體現!”
“你以輔政長公主的身份代行皇命——從一開始,你的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