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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我府上還藏有幾十副鎧甲”,那個說“我家中有五百勇士”,頭腦一熱,熱血上湧,直接敲定了此事。
而在旁鼓動唇舌,推動他們走上這條路的人,卻在這場要命的私會結束之後,悄悄地來到了李炎府上。
“令君,大事成矣!”
李炎擊案讚了聲好,繼而道:“按照原計劃行事!”
下屬有些遲疑:“那太子殿下那裡……”
李炎笑道:“正是因為此事乃是太子殿下籌謀,所以我才更要替他出頭,讓天下人以為此事是我暗中為之,又有誰會再去疑心太子殿下?臣下的名聲一文不值,但君心之重,價值連城!世人要恥笑我,那就儘管來吧,我不在乎!”
他催促道:“去吧,無需遲疑!”
下屬應聲而去。
如是到第二日,便有李炎的屬官檢舉京中兩位舊貴族私藏鎧甲與武器,圖謀不軌。
一石激起千層浪。
對此,各方反應不一。
皇帝保持沉默。
江茂琰皺眉之後復又鬆開,最後一聲嘆息。
朝臣們暗地裡議論,李炎此人不愧有毒士之名,先拉再打,不費吹灰之力便替君上除了一患。
而嬴政的反應嘛……
當然是很舒服啊!
笑死,李炎陰險跟我有什麼關係,作為上司來看,我覺得他很懂事,也很會為人啊!
什麼,你覺得跟他做同事很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坑你一把?
……可是他真的很會舔我哎!
嬴政始終認為,政客是沒好壞之分的,而他對於朝局,亦或者整個天下究竟能否起到正向的作用,終究還是要看君主如何用他。
譬如趙高,始皇帝在時,他就只是一條狗,韁繩穩穩的握在他手裡。
後來這條狗瘋了,跟他可沒關係——那時候牽狗的已經換成胡亥了。
而在相隔遙遠的城東,施齡齡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始皇帝有了,扶蘇跟胡亥也有了……
那麼,趙高跟李斯在哪兒啊?
……
施齡齡在上林苑考察完之後又折返回了國都——那邊已經加急在建造屋舍,但是建成之前,她仍舊可以在京中居住。
與她協作的官員很急,施齡齡自己也很急。
現在的她,可以算得上是周國皇太子的門客,又因為那位殿下的索取,無法再回歸母國。
換言之,她的命運已經跟周國皇太子緊緊地繫結在了一起。
悲劇啊!
施齡齡頭疼不已——胡亥繼位之後,做了幾年皇帝來著?
好像等始皇帝死了沒多久,天下就大亂了?
怎麼有種剛離開狼窩,又進了虎穴的感覺呢!
可是愁苦歸愁苦,擔心歸擔心,她也根本跑不掉啊!
周國的法度是出了名的周密嚴苛,商鞅孤身一人都沒溜掉,更何況她這一大家子人?
留在皇太子身邊給他辦事,幾年之後可能會受到衝擊,但要是想著跑路——依照胡亥的秉性,馬上就能讓你知道五匹小馬加一起有多可愛!
還是安安生生的為皇太子辦事吧。
施齡齡親自去考察了地形,蓄養計劃初步在腦海中成型,她打算回來畫個草圖,從最開始就做好資料記錄,一旦這個系統運作成功,後來人馬上就可以照著葫蘆畫瓢。
這邊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往書房去,就見蔡國太子、她從前的夫君猶猶豫豫的走上前來,臉上神情有些扭曲,居然向她行了個禮,語氣也是十分客氣:“家主,您回來了?”
施齡齡有種被創了一下的感覺。
再轉頭去看旁邊,兩個面生的婆子正對著她矜持微笑,瞟一眼蔡國太子,頗有些與有榮焉之態。
施齡齡在短暫的驚詫之後,很快就適應過來。
她沒有理會蔡國太子,而是叮囑那兩個婆子:“我平日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讓他安安生生的待在房裡,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過來煩我。”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一道行禮應聲,繼而便推搡著蔡國太子往他該去的偏房那邊走。
蔡國太子已經呆了。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被人磋磨塑造成了這個樣子,貴族的尊嚴全無,而這個從前善良單純的女孩子在見到之後,卻表現的如此冷漠無情。
你甚至於都沒想過替我說幾句話嗎?
你明明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