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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比不過他了!
可李炎畢竟是李炎,能夠躋身相位,絕非泛泛之輩。
短暫的迷亂之後,他很快選定了前進的方向,收留公孫儀,已然惡了當今天子,也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在了對方面前,如今再去退縮,只會顯得自己怯懦無能,自斷臂膀,實在沒有必要。
至於外邊瘋傳的那些謠言……
隨他去吧,耳不聽,心不煩。
做人嘛,道德底線太高會很痛苦的。(反正陰陽人也不是我)
李炎很快就想通了,甚至於還有心去寬慰公孫儀,且巧妙的讓他產生了誤解:“那些個簪纓世家,吹噓自己祖上的血脈有多麼高貴,可是背地裡,卻只管做這些蠅營狗苟之事!”
他沒有把自己推測出的真相告知公孫儀。
這有什麼意義呢。
反正現在公孫儀已經夠恨皇帝,也夠討厭江茂琰了,何必再去畫蛇添足?
倒叫他意識到,自己這個看似風光的宰輔,其實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體面,反而會削弱自己在盟友面前的威懾力。
還是讓他去恨舊貴族吧。
反正那些人本來也是皇太子要清除的物件。
公孫儀成功的被誤解了。
主要是,他知道皇帝想殺他平眾怒,但是他真的不覺得堂堂周國皇帝會用這樣下流的辦法來對付自己,就像張良在見到周帝之前,也沒想到他會是一個當眾譏誚自己的人一樣。
肯定是那群記恨自己的舊貴族乾的!
公孫儀恨得牙癢——你們這群王八蛋,都給我好好的伸著脖子等死吧!
睡覺都給我睜一隻眼!!
這麼下流無恥的謠言,你們是怎麼編出來的?!
你們怎麼好意思編造出來?!
你們還有人性嗎?!
李炎見他面色漲紅,神色激憤,難免好言好語加以寬慰,倒叫公孫儀頗覺歉疚:“為著我的事情,倒是帶累了令君,平白汙了清名……”
李炎遂藉機掀了一張底牌:“倒也不算是平白汙了清名。”
他笑著將當日自己在國丈席間門為公孫儀說話的事情講了:“不只是公孫先生,我大抵也早就得罪他們了。”
公孫儀本就因為這謠言而深覺自己與李炎同病相憐,此時再聽說二人之間門竟還有此前因,著實動容,先前因利與之相交,此時倒是平添了幾分真心,當下起身鄭重拜謝,自不必提。
外邊起風了。
撐著窗戶的支棍被風吹落,“咣噹”一聲,那扇精緻的雕花窗戶砸了下來。
李炎起身去扶,卻在窗外見到了神色複雜的兒子。
他不由得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又說:“什麼時候來的?竟也不作聲!”
李炎的兒子看看自己爹,再透過被自己爹撐著的窗戶看一眼內室中的公孫儀……
他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大人,都這麼晚了,您跟公孫先生兩個人在屋裡說什麼呢?”
他目光不住地在兩人身上打轉。
李炎:“……”
李炎瞬間門就明白了兒子沒說出口的狐疑。
他火冒三丈,礙於公孫儀還在室內,終究生忍下去,隨口扯了個由頭出去,拉著兒子到了遠一些的花園,劈手就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你也不是三歲小兒了,竟然連眾口鑠金的道理都不知道?你沒有自己的判斷嗎?你沒有眼睛,不會看,沒有耳朵,不能聽嗎?!”
李炎的兒子神色躊躇,猶豫著說:“您跟我說,我娘很早就去世了,這些年您也算是功成名就,卻一直沒有續絃……”
“續絃——我哪有這個時間門續?光是各種公務,都叫我忙的腳不沾地,要是家裡再添幾個女人,豈不是直接就要亂套?!”
李炎聽完原地氣個半死:“還有你孃的事,你以為我騙你嗎?我有什麼必要騙你?你真以為男人能生孩子啊,難道你平時都是用腳後跟想事情的?!”
李炎的兒子訥訥不語。
李炎見狀,臉上怒色未消,反而更濃:“你剛才那麼看著我做什麼,你想說什麼?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別人說你就信?!”
李炎的兒子低下頭去,面露慚愧之色。
侍從就在這時候過來,畢恭畢敬的問:“老爺,您今晚還是在公孫先生這兒睡嗎?”
“噢,對,”李炎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特意叮囑說:“換個軟點的枕頭過去,之前那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