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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命嗚呼,又何必早早讓王上傷神,兼之動搖軍心?
他定了主意,那官員遂也應聲,如是又等待了幾日,十八公子終於還是病亡了。
宗室老者聞聽之後為之默然,嘆一口氣,最後道:“哪一日得了前線捷報,再行回稟吧。”
眾人唯唯。
……
對於空間裡的筍人們來說,這次北上出征,與其說是為了給燕國一點顏色看看,倒不如說是一場大型春遊活動。
御駕親征,更適合皇帝體質的春遊!
李世民沒有獨佔鰲頭的意思,更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而致使大秦動盪,是以行軍速度並不算快——只針對於他及他所屬的嫡系親衛部隊而言。
更別說李唐與戰國差了那麼多年,軍陣的演變、戰場上的種種規制也好,他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進行熟悉。
該積極進取的時候,天策上將無懼任何人和事,但是該謹慎小心的時候,他也足夠穩重妥當。
王翦以副將的身份隨從出征,原本心裡也是有些憂慮的,只是見王上出行之後從不冒然插手軍務,更沒有一馬當先衝到陣前去的冒進想法,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更堅定了從前的想法。
看起來的確是只打算做做樣子啊……
蒙毅:“……”
現下對於秦王這個公共賬號的使用,筍人們初步制定了一定的輪班制度。
始皇跟老朱能卷,那就讓他倆加班加點批閱奏疏,李世民跟李元達能打,那就讓這倆人上午下午輪班倒出去騎馬兜風,軍中巡視。
至於劉徹,這傢伙在正經的時候還是很正經的,且相對於其餘幾人,他的政客素質相當高超。
能拉的下臉來跟人嬉笑,打獵踩了人的麥子被罵能低頭乖乖跟人道歉,從不精神內耗,堅持指責別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條——甭管你跟我有什麼關係,過往是多麼美好,但凡觸及到我的逆鱗,說翻臉就翻臉,統統得死!
一路北上,以秦王為核心的中央衛率隊伍逐漸落後於大部隊,並不僅僅是因為李世民和李元達在熟悉當前世界的征戰環境,更因為他們每到一處,就要讓劉徹上號去走訪民情,繼而檢閱官員,抽查各項記檔。
雖然無法輻射掌控全國,但是哪怕僅僅影響北方諸地,總歸也是好的。
蒙毅戍守在王上身邊,眼見著他一整晚批閱奏疏,第二日天亮之後又去拉弓騎馬,巡視軍隊,間歇裡吃晚膳的時候還要隨機抽檢所到之處的官署記檔。
每到這個時候,那些平日裡威風凜凜的地方大員便都如同一片沉默的松林,面色蒼白,靜靜的佇立在外,哪個人被侍從點到名字,便是情不自禁的一個哆嗦。
偏生王上的神色是極和藹的,甚至於還有些近乎輕佻的懶散,就著官署提交上來的某一頁記檔,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便叫對方冷汗涔涔。
蒙毅此時還很年輕,並不是後來的上卿,他的兄長蒙恬,這時候也只是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將軍。
事實上,他們的父親蒙武,才能算是跟王翦同輩的人——兩年之後的滅楚之戰,王翦為主將,蒙武為副將。
此時的蒙毅,對於那些兩千石級別的高官,是存在著某種崇敬的,雖然他們不敢得罪這個官位低於他們的年輕人,但蒙毅卻不會因為自己是王上近侍而心生驕矜。
恰恰相反,越是如此,他便越要謙卑以自牧。
此時此刻,眼見著這位王上隻言片語便將這些個高官的麵皮掀掉,繼而云淡風輕的將其處置,最後將筷子一扔,行雲流水般的接過宮人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嘴,然後若無其事的出門閒逛……
這帶給蒙毅的震撼,不能說是不大。
而起初在見到“王上”騎馬的時候,他心裡其實是在暗笑的。
因為出身將門的蒙毅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對方雖然身手敏捷,劍術不凡,但是馬背上似乎並不怎麼嫻熟,猝不及防之下,倒好像有些難以保持平衡似的。
奇怪。
蒙毅難免不解:怎麼會有人精於劍術,馬卻騎的不好?
他並不知道,戰國時期的馬匹配置,同李唐時期的馬匹配置,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不說別的,只是一件馬鐙、四隻馬蹄鐵,就足夠給騎兵戰爭帶來堪稱翻天覆地的變化。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李元達身上。
騎慣了電動車的人,誰能第一時間把老式腳踏車騎得風生水起啊!
很快,蒙毅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