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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私交甚好,見她得子,便生了這個念頭,過繼這種事,除去爹您點頭之外,也非得是兩邊都情願才行,不然不清不楚的成了,兒媳怎麼敢想以後呢?”
別人不敢說的,皇太子妃卻敢徹底挑明:“夫君乃是太子,一旦過繼了孩子,他便是長房的根苗,來日議及儲位,只怕有礙。兒媳不敢擅論朝政,便想著,不然過繼的事情就等兩年,待您心裡邊有了主意,定下人選之後再去過繼,卻也不遲,只是求您讓兒媳同七弟妹一處照看孩子,不為別的,也為了夫君來日有個指望不是?”
說到最後,又落下淚來。
朱元璋見狀,也是惻然。
他當然不願讓標兒在地下無人祭祀,但要說是直接過繼,因著東宮的特殊身份,好像也不宜過早……
倒是皇太子妃的提議很合情理。
先等兩年,看看再說。
諸王眼見著都爛的差不多了,孫子們當中,說不定還能撿出來兩個好的。
要是老七家的生的這個兒子確實聰明,老七家的和老大媳婦也都願意,就將他過繼到東宮,立為皇太孫。
要是老七家的這個兒子不太聰明,那就讓皇太子妃搬出東宮,立完新太子之後,再把老七家的兒子過繼到老大媳婦名下。
想到這裡……
朱元璋環視周遭,笑容慈愛的問:“你們大哥走了,國家失去了儲君,我失去了長子,你們當中,有沒有人覺得自己能挑得起這個擔子啊?”
諸王:“……”
我們當中,大抵沒人有能挑得起此時出列毛遂自薦的膽子。
大哥在老爺子心裡,那可是永恆的白月光啊,誰敢跟他比肩?
一秒滑跪,然後開始闡述自己辦事是多麼的無能,天資是何其的庸碌,完全不配、也無法承擔這天下的重任。
朱元璋很欣慰:“既然如此,立儲之事,便過兩年再說吧!”
將手中的書信摺疊起來,愛惜的收進衣袖,他老人家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朝眾人擺擺手:“得了,今晚暫且沒什麼事兒了,都退下吧!”
說完,便待往內殿去。
諸王與皇子妃們卻不敢離去。
“皇爺……”
侍從小心的叫住他,再看一眼狼狽不堪的魏國公夫婦乃至於六皇子妃,神情為難:“這,這該如何處置,還請皇爺示下?”
“噢,他們啊,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朱元璋大手一揮,開朗的笑:“都殺了!”
“魏國公及其妻唐氏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罪在不赦,剝皮萱草,以儆效尤!唐氏——這婆娘死到臨頭,還要攀咬別人,割掉她的舌頭,再去行刑!”
“至於老六的婆娘,看她那副快要喘不上來氣的樣子,趕緊帶出去——一起扒掉拉倒!”
唐氏聽到此處,已經是面白如紙,抖如篩糠。
朱元璋正要離去,忽的想起一事來:“魏國公是不是還有兒子?”
唐氏身體猛地一顫。
那侍從已經應了聲:“是。”
朱元璋轉目看向唐氏:“這樣滿口謊言、顛倒黑白的母親,能養得出什麼好孩子來?即日起,廢黜魏國公府的爵位,舉家流放雲南,永世不許還京!”
要說唐氏先前得知徐倩茂逃過一劫,自己卻要被剝皮萱草的時候是萬念俱灰,再聽聞這話,卻是從絕望之中生生的迸現出了幾分渴求。
“陛下,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夫妻二人的錯,同他們有什麼關係?國公跟隨您打天下,沒有功勞——”
後邊一系列的話甚至於都沒說完,就被朱元璋粗暴的打斷了。
先是一句“住口!”,緊接著便是一句“該死的畜生,怎的這般不識好歹!”。
“我正是念在他跟我打天下的份上,才饒了徐家滿門,否則便不是流放雲南,而是流放地府了!”
轉過頭又開始指責侍從:“如何動作這樣遲緩,還不快些帶她下去?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轉身就走。
想了想不太對勁兒。
又回去抱起老妻的靈位。
告訴瘌痢頭兒子們:“明天帶著你們家的孩子進宮來,我老人家要挨著瞧一瞧!”
諸王先是愕然,繼而或者忐忑,或者激動的應了聲。
朱元璋公允的嫌棄所有兒子:“有你們這群蠢貨兒子,真晦氣啊!”
往地上啐了一口。
又重複一遍:“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