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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出一種鋒利的冷意:“六皇子以為自己必定勝券在握,我看,卻未必呢!”
對待沒有任何威脅的,嫡親兄長留下的妻子都如此冷酷刻薄,這樣一個人,難道會善待別的家人嗎?
皇帝一定會考慮這一點的!
待到奠儀結束,定國公夫人悄悄尋了時機,將丈夫的這席話告知女兒。
皇太子妃聽罷微微頷首:“爹這麼說,倒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至於聯合其餘人,卻也不難。”
六皇子也好,徐柳吟也好,行事都太過於張狂了。
先前皇帝還在京中的時候,倒還知道收斂幾分,待到皇帝離去,山中沒了老虎,這夫妻倆立時便膨脹起來了。
徐柳吟一朝得志,便使人去給自己孃家的姐姐,如今正經的弟媳婦送賞賜,這何其張狂!
六皇子與七皇子,只能說是長幼有序,卻談不上尊卑有別,一個做嫂嫂的,公然用對待奴婢的態度對待弟妹,這是絕對逾越其餘皇子妃們心理底線的事情!
而無論是生活也好,政治也好,底線都是相當重要的一個衡量標杆。
都知道徐家姐妹有仇,替嫁之事眾人也是心知肚明,但徐倩茂是怎麼做的?
即便跟妹妹有仇,做生意發財的時候,也把徐柳吟帶上,且這幾年來,從沒有短虧過她一文錢!
可徐柳吟呢?
一朝得志,就很不能用鼻孔看人。
莫說做了東宮妃,乃至於來日做了皇后的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決定其餘妯娌們的未來,就說是找一個人做朋友,這姐妹倆你會選誰?
當然是徐倩茂!
皇太子妃腦子轉的飛快——要說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她如何也比不上徐柳吟,但要說是思慮大局,牽連關係,十個徐柳吟也比不上她!
“要把王家的人拉到我們這邊兒來。”
她很快就得出了結論:“他們家都是些不成器的玩意兒,所以不能讓他們上我們的船,甚至於明面上沾上都不成,但是一定要讓他們跟老六府上結仇!”
只有這樣,一心袒護孃家的老太后,才會跟他們站到一邊兒來。
一個家庭裡,老孃跟大多數兒子、兒媳婦都反對讓一個人當家,那他一定就當不了家!
更別說皇帝也是人,總要考慮親戚朋友的想法的。
定國公夫人微微一笑:“娘娘跟老爺,真是父女連心,他也是這麼說的。”
繼而又收斂起笑意,眉宇間隱露憂色:“只是沒了六皇子,也還會有新的東宮……”
在這個問題上,皇太子妃相當的堅決:“只要不是老六,那麼是誰都成。”
不過……
她在心裡有著一個傾向,只是事情還未落地,不好宣之於口,便不曾告知母親。
……
朱棣感覺自己處於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之中。
好像是整個人都躺在暖熱的海洋裡,無邊無際的飄蕩著。
起初聽不見聲音,也看不見光亮,更嘗不到什麼味道,漸漸的,卻有些變了。
他開始能朦朦朧朧的聽見一些聲響,雖然仍舊看不見什麼光亮,但偶爾卻也能夠得到味覺上的反饋,並且隨之時間的推移,所能得到的感觸也越來越強烈。
慢慢的,朱棣對自己當下的狀態有了幾分猜測,但真正落實到心裡,卻還是某一日他忽然間動彈了一下,繼而就聽見有個輕快歡喜的女子聲音傳來:“呀,姑娘,它動了呢!”
動了?
朱棣若有所悟,繼而便聽一道稍稍低沉些的女聲道:“快五個月,也差不多了。”
朱棣便明白過來——我這是轉世投胎,又到了這一世的孃胎裡了。
就聽了這麼幾句話,困勁兒就上來了,倦意襲來,之後的事情他也就不知道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幾個月,越到後期,他能夠保持清醒的時間也就越長。
朱棣非常上心的分析著自己這一世的家境。
他最先聽見的那道聲音稱呼自己親孃一聲“姑娘”,大抵是很早就跟隨在親孃身邊的人,是以親孃成婚之後也沒更改這舊有的稱呼——
這說明親孃起碼有個小康的家境,不然也沒法打小就有丫鬟陪著啊!
這很好。
起碼說明他即將來到的這個家庭衣食無憂。
難道是又一次回到大明,託生到我親孃的肚子裡了?
再往下幾個月零零散散的聽下來,朱棣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