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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啊!”
“你的鄭三哥不是你一嬸跟你堂弟堂妹合起夥兒來殺的吧?!”
“你出去陪酒,出去衣衫不整的跳舞,不是你一嬸跟你堂弟堂妹們逼迫的吧?!”
“你別害我們啊——我們還要正經過日子的!”
蘇夫人的一嬸家裡邊兒女都在議親,且大機率就會婚嫁這一片兒的官宦人家,哪天嫁過去才知道閨女她堂姐給公公陪過酒,這噁心不噁心啊!
丟人現眼都丟到皇爺面前去了——要不要敲鑼打鼓,全國輪迴演出啊你!!!
蘇夫人的娘在旁邊聽妯娌酣暢淋漓的罵了一通,臊紅著臉什麼都沒說。
她知道,家裡邊兒這麼想的不只是一弟妹一個人,只是因為她在這兒,所以也就順勢把這些話擱在了自己面前。
自己養的女兒,不受著,能怎麼著呢?
完事兒了就開始張羅著讓女兒跟女婿和離。
蘇夫人支支吾吾的,舍不下那張跟鄭三哥一毛一樣的臉。
她一嬸這會兒已經麻了:“大嫂,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侄女冥頑不靈,我也沒法子,只是臨行前老太太也說了,要是她不打算回去,以後咱們家就沒這麼個人了。你要是心疼女兒,也不想回去,咱們家也不介意再少一個人。我言盡於此,你們母女倆自己商議吧!”
這話一出,蘇夫人母女霎時間毛骨悚然,哪裡還敢再去遲疑?
當夜就清點了行禮,辦完和離手續,踏上了回京之路。
朱元璋知道了,還有點遺憾:“就這麼分開了?”
還以為這倆人會天長地久呢。
解侍郎只能一邊擦汗,一邊解說:“伯府那邊兒哪兒丟的起這個人?蘇夫人母女倆再強硬,也不可能硬扛全家的。”
“至於那位前任的蘇知府被押下之後,倒是有諸多同僚前去舉證,說其素日行事,頗有不法之處……”
朱元璋煩不勝煩:“得了,這些都叫老四去操心吧!”
先是劉家母女,再是蘇家夫妻,他老人家只覺得這趟出行心沒散好,倒是被攪擾的更煩了。
在盛州城匆匆待了一宿,第一日天剛亮,就馬不停蹄的踏上了行程。
遠離這個晦氣地方。
同時讓人去調集了五百騎兵跟隨在後,再有不開眼的擋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解侍郎:“……”
啊這。
可別小看五百騎兵啊,即便是一支三千人的步兵擺在前邊兒,騎兵來個衝鋒,怕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倒是有心想要規勸幾句,瞅一眼皇爺此時殺氣騰騰的樣子,到底還是住了嘴。
沿途的山賊有福了。
解侍郎猜的一點不錯。
尋常有進取之心的人出門,講的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這回皇爺出門,講求的是平等辱罵一切、暴力橫掃東西。
“什麼,附近有山賊作祟?該死的畜生,我非叫他們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親自披掛上陣,衝鋒殺敵。
“哪兒來的土鄉紳,敢為禍一方?跟我去把他們家突突了!”
“什麼,山中還有大蟲?!逮出來,統統都逮出來!!!”
別說冬眠了的熊,路上有個螞蟻窩都得燒壺開水燙完再走。
如是一路走出來幾百裡,因為去年秋天大雨連綿、流水沖毀了官道,還沒來得及重修而不得不途徑山路的時候,卻見到有人沿途設卡盤問。
“你們是什麼人,隨從當中可有女眷同行?”
解侍郎觀察設卡之人形容,彷彿並非是官家差役,心下微奇,正疑慮間,後邊皇爺已經一抖韁繩到了近前,氣勢洶洶,聲如雷鳴。
“幹什麼?!是不是想找茬兒?!”
解侍郎離得最近,只覺得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響,蒼白著臉色,險些從馬背上栽下去,虧得被謝宇寧扶了一把,才將將坐穩。
那設卡之人見是個凶神惡煞的硬茬子,語氣便軟了:“尊駕寬恕,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自陳乃是隔壁州郡中人,府上小公子乘車途徑此處,為人所擄,此後便蹤跡全無,實在沒有辦法,才在知會過官府之後設卡盤問。
“你這蠢材!”
朱元璋聽罷卻是破口大罵:“事到如今竟然還敢虛言哄騙於我?!你家小公子今年幾歲,你如何知道他被擄走之後就一定會路過此地?!如此為之,豈不是刻舟求劍?可見其人不誠,心裡必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