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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過了前一日之後的那段時辰。”
九皇子又問:“要如何尊貴,才能稱為貴人?”
陳道婆躊躇不語。
九皇子耐心等待片刻,見她始終不語,卻也不敢逼迫這位高人,只得以情動之:“您畢竟是側妃的義母,難道就忍心看她被病痛折磨嗎?”
陳道婆嘆息一聲,終於開了口:“必得是皇族貴胄才可。”
九皇子神色驟變:“這……”
他雖然沒有多少醫學常識,但也知道心臟極其要緊,想去取心頭血,那就得做好取血人丟掉性命的準備。
若是個平頭百姓也就罷了,尋常官員,他也可以勉力承擔。
但要是皇親貴胄,這怎麼可能?
九皇子面露難色。
陳道婆卻在此時,極善解人意的開了口:“我既給了主意,又怎麼會讓殿下為難?”
她開啟隨身攜帶的匣子,小心翼翼的從中取出一物。
九皇子只見那殿下被紅布包裹的嚴嚴實實,不由得凝神細看。
卻見陳道婆一層層將其開啟,最後從中取出一把極其小巧精緻的匕首來,約莫有成年男子半個手掌大小,其上泛著明亮燦爛的光芒。
陳道婆道:“這乃是我師尊賜予我的寶刀,用它來刺人心口取血,可保其人性命無虞!”
九皇子大喜過望。
又覺疑惑:“既然有如此神奇的寶器,何以方才仙師躑躅不語?”
陳道婆聞言,卻是神色黯然:“方外之人,洩露天機,已經給自己招惹了劫難上身,更何況今日催動父傷其子?”
她說:“我並不是為別的而憂愁,只是因為能救側妃娘娘的不是別人,正是王爺剛剛誕下的長子啊。”
九皇子聽到此處,訝然怔楞。
陳道婆卻不敢久留,向他行了一禮,轉身快步離去。
九皇子甚至都沒來得及挽留,那一襲道袍便消失在視線當中。
只留下那一把泛著金色光芒的匕首,靜靜的窩在那方紅布之上,映照著場中眾人各異的人心。
九皇子神色遲疑,然而看著病榻上的愛妾,再被於夫人那殷切的目光注視著,終於還是主動握住了那把匕首。
他說:“我這就過去……”
於夫人攔住了他:“殿下,咱們知道取血之後小郡王必然無虞,可王妃娘娘向來偏執,怎麼肯信?見您帶著利器過去,必然是要阻攔的。”
她神色溫和,衣袖裡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攥緊了:“依我看,您還是使人往後院去走一遭,就說是想見一見孩子,讓人把小郡王抱過來吧。”
九皇子微鬆口氣:“還是岳母考慮的周到。”
馬上打發人去抱孩子過來。
……
安國公夫人一路聽著親信的稟告。
於夫人去見了陳道婆。
於夫人同陳道婆一起回來。
陳道婆在前邊做法事跳大神。
陳道婆功成身退,準備飄然離去。
心腹低聲詢問:“夫人,是否要將其擒下?”
安國公夫人轉著手腕上的佛珠,平靜的神色因此掀起了波瀾:“這會兒將她抓住,豈不是不打自招,說於氏母女的計劃,我們其實一清二楚,是在將計就計?”
心腹遲疑著問:“難道就叫她這麼跑了?”
“放心吧,”安國公夫人微微一笑:“她跑不了。”
就在九皇子使人往後院去,要接長子過去瞧瞧的同時,一個小廝繞過王府諸多侍從的眼睛,也慌里慌張的往後院去。
於夫人和陳道婆聯手唱了一場大戲,為了驗證其神異性,圍觀群眾當然不會少。
而之後的看診與行騙,也很難做到徹底的清場。
會不會有個人偷偷摸摸的貓在窗外,聽到了整個過程?
只怕於夫人自己也不能給出否定的答案。
叫她心生疑慮,那麼安國公夫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那小廝一路疾馳到了後院,迎頭就被守門的婆子啐了一口:“你這廝好大的膽子,沒有侍女引路,就敢在王府裡橫衝直撞,不要命了嗎?!”
那小廝趕忙告饒,又道:“我有極要緊的事情要去通傳,還請媽媽行個方便!”
他畢竟是安國公府的人,能被安國公夫人帶出來,顯然也是得臉的。
那婆子不想太過與他為難,雖沒放他進去,卻還是道:“在這兒等著,我去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