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之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最開始的時候,謝宇寧猜想這位貴人大抵是京師的某位公候。
也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句“正三品呢”。
但是到了現下……
張口就叫侍從去傳都指揮使和都指揮同知過去,還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能做到這一點的一—
他已經不敢猜想來人究竟是何身份了。
要知道,都指揮使可是正一品的高官啊!
莫說是他,即便是他的父親,最高的官職也不過三品罷了!
更別說都指揮使坐鎮—方,即便是總督這樣的封疆大吏,也得客氣幾分,可從這位貴人口裡說出來,卻好像都是些小人物似的。
將驚詫藏在心裡,謝宇寧在前引路,出了山寺的門之後,便見那白雪茫茫的山路兩側林立著身著黑衣的衛士,神情肅穆,殺氣騰騰。
他不由得頓了—下,神色愈發恭謹:“您這邊請。”
朱元璋昂首闊步走在前邊兒,侍從們緊隨其後,隨時警惕著可能有的變故。
解侍郎得了幾名隨從,持著皇爺令牌前去傳喚相關人等,與他們分道而行。
到最後,院子裡只留下神情惶然的幾個少男少女。
他們畢竟不是傻子,又不聾不瞎,也聽見了先前那中年男子說的話,情知謝夫人母女倆這回怕是要糟。
可是他們又能幹什麼呢?
去通風報信?
那中年人的威勢,實在是太可怕了—點……
但要是不說,只怕她們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先前開口的少年腦海裡閃現過鶯鶯那絕美又不乏嬌俏的面龐,再想到謝夫人的溫柔與慈愛,到底還是不能眼見著她們蒙難。
“聖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呢,且我一向與鶯鶯交好,家裡還在跟她們母女倆合夥兒做生意,怎麼能見死不救?!”
快步跑到寺廟的馬廄裡尋到了自己的坐騎,他抄小路下山,給謝夫人母女倆送信去了。
……
劉雨柔這時候正在教授自家脂粉店裡的女孩們化妝技巧:“腮紅不能直直的塗在腮上,會顯得很生硬的,順著顴骨向上,就要好看很多!”
這個時代雖然也有梳妝教程,且就盤發等方面勝過後世太多太多,但是在妝容乃至於新奇手法的開發上,就比不得後世玲瓏百變了。
劉雨柔,這既是她前世的名字,也是她今生的名字。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改成了繼父的姓氏,該叫謝雨柔了。
她的母親劉玉麗打外邊兒進來,看女兒在忙,也就沒有上前攪擾,反倒是劉雨柔察覺到母親來了,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主動走了出去。
“娘,你怎麼來了?”
劉玉麗有些擔憂的看著她:“我聽說,宇寧把你收在府上的東西都給砸了……”
劉雨柔聽到此處,臉色霎時間就冷了,繼而輕哼—聲:“那個討厭鬼—直不都這樣嗎?他是這樣,他叔父也這樣,為著過去的事情,對我們橫挑鼻子豎挑眼,沒完沒了的!”
說到這兒,她委屈的撅起嘴來:“可是這關我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們倆死賴著謝家,非要過來的,這不都是原主母女倆乾的嗎!”
每次見繼父給她娘擺冷臉,又或者是謝宇寧那個混蛋指桑罵槐的時候,劉雨柔都要氣個半死—一這又不是我們的鍋,憑什麼要替前邊的人承擔責任啊!
是,這婚事的確是劉家母女算計來的,謝家也的確委屈,但出嫁前幾日,她們母女倆陰差陽錯的換過來了,剛過來就結婚,還要替人背黑鍋收拾爛攤子,她還替她娘委屈呢!
劉玉麗柔柔的嘆一口氣,眉宇間卻縈繞著幾分剛強堅毅之色:“他們不喜歡我們沒關係,日子是過給自己的。別忘了,我們是來自現代的獨立女性,不是現在那些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咱們得自己立起來,自己養活自己!”
劉雨柔用力的點頭:“放心吧娘,我知道的!”
母女倆一處說了幾句話,規劃了一下未來的商業版圖,正準備再談論一下之後去哪兒開拓市場呢,冷不防就聽外邊兒門戶被人拍得咚咚作響。
一個熟悉的聲音氣喘吁吁道:“鶯鶯,謝伯母,出事了……”
劉雨柔與母親對視—眼,臉上都有些疑惑,那少年卻已經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今日之事說了個乾乾淨淨。
劉玉麗聽完變了臉色,劉雨柔也是面露不安。
母女倆都不是傻子,知道那位傳聞中的貴人必然是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