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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又等,都不見人回來,眼皮子也開始不安的跳動。
再得知建章宮緊急封鎖,皇后已經趕了過去,那感覺簡直不亞於五雷轟頂了!
皇后的親信倚華前來傳話:“皇后娘娘說了,夫人留在宮中,不要外出,至於九殿下那裡,她會盡最大的努力。”
周若冰聽此不詳之言,險些當場暈過去,滿心焦灼的等了又等,到最後,都快要不抱希望了,卻又有皇后處的人來報信:“九殿下正在皇后娘娘處,馬上便就能回來了!”
周若冰乍喜乍驚:“這……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如此?
不只是她,皇后也深感疑惑。
小九在陛下那兒所的那些話,她聽了都覺得膽戰心驚,倘若說陛下不為之動怒,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是為什麼暈過去的?
可醒來之後,怎麼又一聲不吭的把人給放了呢?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了李元達的嘴裡:“他在想什麼啊?總不能是情緒過於激動,以至於當場失憶,把之前的事兒給忘了吧?”
“不能,”嬴政思忖道:“若真是如此,他又怎麼會記得九皇子,打發他離開,又替他脫罪?”
幾名內侍持燈在前,將這黑夜割開了一道口子。
劉徹負手在後,穩步前行的同時,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的給出了答案:“因為他雖然是個老登,但也是個講道理的老登啊。”
“八皇子跟李廣利要死,是因為他們的確炮製了巫蠱案,不是嗎?”
“而九皇子有什麼錯,又該以什麼罪名來懲處他?”
空間裡邊幾個人都怔住了。
而劉徹很肯定的給出了答案:“他當然沒有罪,他說的全都是對的——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叫我爹惱羞成怒,最後當場破防,原地暈厥過去。”
“最能刺痛人心的就是真相,你們覺得,他是會為虛無的指控而憤怒的人嗎?”
如八皇子那樣無理無據的指責皇帝,他會覺得好笑,輕蔑的看這傢伙垂死掙扎,可九皇子不一樣,他真的是在有理有據的指責皇帝!
正因為皇帝無從辯駁,所以他才格外難堪!
這要怎麼去懲罰九皇子?
甚至於懲罰他這件事,本身就跟皇帝做登的準則相悖——他只殺他覺得有罪,覺得該死的人,而以他的評判標準來看,九皇子沒有任何過錯。
他當然可以耍賴,說九皇子不敬君上,把大不敬這個萬金油搬出來,但如此一來,就極大的違背了他的準則,這也就相當於否定了他先前的所有行徑——因為他踐踏了自己制定的底線。
這才是皇帝即便醒來之後也一直懨懨,不願見人的緣故。
朱元璋冷笑一聲,對此給出了評價:“雖然不幹人事兒,但還是有點逼數的。”
劉徹聽得莞爾,笑完之後,卻是若有所思:“不過,我這位九弟,或許會給大漢帶來一些前世不曾有的變化呢。”
……
劉徹做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皇帝,這會兒緊急上架,自然是輕車熟路,不會出現什麼過錯。
後宮有皇后鎮守,當然也沒人敢興風作浪。
只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皇帝卻始終把自己關在建章宮裡不肯見人。
不只是不願意見皇后和皇太子,連同朝臣也不肯見,負責診脈的御醫住在裡邊兒,宮門一關,裡邊的動靜誰都不知道。
對於儲君一系來說,這其實是件好事,因為政治上的交割已經完成了。
皇帝在神志清楚的情況下,在宰相、御史大夫和宗正的見證下將國家託付到了皇太子手中,說得難聽點,他現在是死是活,對於儲君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但就在這種緊閉持續到第七天的時候,劉徹親自去拜訪了自己的九弟:“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一回,怕還得叫九弟走一遭。”
九皇子對此有些遲疑:“大哥,非是我不願前往,而是此時此刻,父皇只怕未必想見到我……”
回想起先前之事,他為難的額頭生汗,用手帕擦了擦,如實道:“我是不會作假的,如若父皇再問,我還是會那麼說,我倒是無妨,只是怕父皇若因此大動肝火,卻不知是否會有上一回的幸運了。”
劉徹笑著寬慰他:“放心的去吧,無妨的。”
他數了數日子:“過去七天,足夠父皇想清楚了。”
又告訴九皇子:“我叫你去,就一定能保住你,九弟,你且寬心。”
九皇子輕嘆口氣,向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