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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袁郎的屍體被人揹走了,此後又有人為袁家復仇,我想,大抵是袁翁引以為傲的那個女兒還在人世吧……”
魏不疑擦了眼淚,恨聲道:“現在,您打算怎麼做呢?”
劉徹極淡的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袁娘子想要的獵物,該當已經入彀了。”
……
深秋的夜晚是寂靜又蕭瑟的,就連夏日裡的蟲鳴聲都消弭了。
竇玉凡幾個人手執燭火,行走在從前的袁府主院裡。
購置這座宅院的錢,是他們幾個人一起出的。
要是自己出,一則稍有些多,手頭拘謹,二來,其餘幾人聽聞城外袁家祖屋牆壁裡發現了金子的事情,都要來分一杯羹。
當初袁家的血案,是他們一起參與的,如今再分果子,當然沒有甩開其餘人的道理。
竇玉凡只得捏著鼻子答應了。
他雖然姓竇,但與先太皇太后的竇氏其實沒有任何關聯,否則,也不會在這雒陽龜縮著,給阜陽侯世子做跟班了。
其餘人也是如此,雖都是列侯子弟、官宦人家,實則不過是實封幾百戶的獵侯和低階官員之子,抬著一點鍍金的招牌,給自己裝點門面罷了。
幾人把錢湊了出來,袁老頭的侄子很痛快的去官府完成了相關手續,為防夜長夢多,當天晚上,他們就過來了。
為了怕事情宣揚出去,也怕惹人注意,他們甚至於都沒敢帶侍從,更不敢大張旗鼓的點燈燒油。
竇玉凡頭一個去的就是主屋,這也是正常人的想法——要是真有寶貝,不都得藏在自己房裡嗎?
袁老頭的侄子說自己到這兒之後總是做噩夢,說他伯父生氣他把自己府上搞得一團糟。
“這關我什麼事啊,不都是火燒的嗎?”
那人滿臉愁苦,用帕子擦著額頭的冷汗:“我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啊,找神婆看了,說他是在地府難以安枕,叫我按照從前他房間的佈置給安排起來就好了。我哪兒能知道他屋裡怎麼擺?”
“虧得府上還有老人在,好歹幫我一起置備齊了!說來也怪,我照做之後,居然真的沒事兒了!”
竇玉凡無心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只想趕緊把袁府拿到手,嗯嗯啊啊的應了幾聲,沒說別的。
這會兒到了主屋,才覺得奇怪:“袁老頭都多大年紀了,又不是女人,怎麼屋裡邊擺這麼多鏡子?”
其餘人也覺得有些古怪,在屋子裡轉著,東瞧瞧,西摸摸,實在拿不準哪裡可能藏著東西。
有個人遲疑著問:“現在就砸?”
他的同伴猶豫著道:“先別吧?袁老頭這個人鬼精鬼精的,真要是藏錢,應該不會找這麼容易暴露的地方,這兒又不是那座老屋,平時去的人不多,真要是叮叮噹噹的砸牆,誰發現不了?”
竇玉凡也說:“不錯,應該是有暗門才對。”
幾人本就不是專業搞機關和盜墓的,在屋子裡轉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門道,視線再落到屋裡那些過於繁多的鏡子時,忽然有人靈光一閃。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鏡子的朝向,都是被固定住的啊……”
他們瞬間興奮起來。
大抵是因為前不久袁老頭的侄子剛修繕過主屋的緣故,他們在院子裡發現了兩桶紅漆,用刷子蘸著,沿著鏡子折射光線的角度,依次畫了線條過去。
最終的目的地,是主屋旁邊的靜室。
竇玉凡滿心興奮的進去,將將把門開啟,就見袁翁正在對面注視著他。
大抵是因為光線太過昏暗的緣故,這畫面格外的陰森可怖。
竇玉凡著實嚇了一跳,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其餘人聞聲一驚,快步過來,看清楚之後,紛紛大笑出聲。
“一個死人,居然把你嚇成這樣——”
“玉凡兄,你沒尿褲子吧?哈哈哈哈哈!”
竇玉凡惱羞成怒,神情扭曲的衝上前去將那副畫像撕個粉碎,洩憤似的,一拳擊在牆上。
稍顯清脆的一聲響。
顯然並非實牆。
竇玉凡轉怒為喜:“在這兒!”
幾人也都顧不上笑他了,把手裡邊的蠟燭擱下,到近前去,七手八腳的研究起來。
好一會兒過去,就在幾人都滿頭大汗的時候,那道手臂長的暗門終於“咔噠”一聲開啟了。
竇玉凡在最當先,只覺得暗門一開,便有什麼東西掉到了自己腳面上,並不算重,還伴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