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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第二,替他們擺平這件事情。以他的能量,再活動太僕公孫賀,的確能夠做到這一點。”
皇帝很感興趣的問:“如果他選了第一個,之後會發生什麼?”
袁知道:“這是很愚蠢的做法。巫蠱本就是族滅的大罪,這幾家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找不到出路,兒子又驟然暴死在了獄中,左右已經壞到了這種程度,他們會選擇拖公孫敬聲下水,希望徹查此案,亦或者是臨死之前也拉一個墊背的。”
“而一旦事態擴大,公孫敬聲即便不被脫一層皮,也要沾一身騷。”
皇帝瞭然的點點頭,又問:“如果他選擇第二個呢?”
袁知微妙的沉默了起來。
皇帝明白她的擔憂:“無妨,你儘可以暢所欲言,朕恕你無罪。”
袁知這才道:“我曾經與兄長一道往京兆尹去遞過狀紙,可是他們畏懼於公孫敬聲和他背後的強大勢力,根本不想審理此案,也不敢接收此案。”
“要知道,這可是天子腳下,京兆尹更是比肩九卿的天子心腹啊,可知後黨、亦或者說皇太子一系的勢力究竟是何等的雄厚。”
“但是有的時候,勢力過於雄厚,反而也會是一種負累。”
“陛下膝下諸皇子逐漸長大,皇太子是他們唯一的敵人,如果真的要在皇太子勢力當中撕開一道口子,是去撕皇后、撕魏大將軍、撕冠軍侯,還是去撕公孫敬聲呢?”
“柿子當然要撿軟的捏,公孫敬聲不但軟,且與皇太子的血緣關係在本質上與冠軍侯沒有任何區別,他會是別人攻訐儲君的最佳靶子……”
“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皇帝面露慍色,憤然反駁:“朕的皇子個個兄友弟恭,怎麼會覬覦大統,意圖攻訐兄長?!”
袁知從善如流:“是的,您的皇子個個兄友弟恭,絕不會覬覦大統,意圖攻訐兄長,是小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皇帝於是怫然道:“沒錯兒,所以說這招根本沒用!”
袁知便改變思路,繼續道:“您現下沒有忌憚皇太子,是因為您還正當盛年,而皇太子也很年輕,再過十年、二十年,又會如何呢?”
“到那時候,皇太子羽翼豐滿,您年事漸高,身邊是年輕美貌的寵妃和新生的皇子,外邊是極得擁戴、母家強盛至極的儲君,到那時候,您還會對皇太子持有今時今日的關愛嗎?”
“雒陽巫蠱案牽連的人很多,公孫敬聲可以強行將這案子壓下來,但他一定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待到您年歲漸長,與太子漸漸生出嫌隙的時候,再有人告訴您太子在行巫蠱之事,測算您還有多少壽數,且不止如此,多年之前,皇太子的黨羽公孫敬聲便與巫蠱有所牽連,到那時候,您會怎麼做呢?”
“若真是到了那種境地,皇太子都未必能夠保全,至於公孫敬聲這個馬前卒,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皇帝先前面露慍色其實是裝的——他也是從皇子過來的,甚至於前太子劉榮就是他媽參與拉下來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其餘皇子先天就是敵視皇太子的?
只是想假裝發怒,看一看袁知的膽量罷了。
但是現在發怒是真的了。
“你怎麼敢如此揣測君上,懷疑朕對皇太子的愛護?!”
老逼登當場破防:“難道朕老了就會變得昏庸,聽信讒言,害死自己的皇太子嗎?!”
袁知從善如流,趕忙道:“陛下聲名燭照,明見萬里,當然不會如此,一切都是小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帝:“……”
皇帝:“你大膽!!!”
不要以為朕聽不出來你在陰陽朕!!!
皇帝怒髮衝冠,神情兇戾,緊盯著袁知,如同一頭隨時要吃人的獅子。
袁知面無懼色,神色如常。
反倒是袁邁在旁,一個勁兒的擦著冷汗,不敢抬頭。
如是過去良久,皇帝卻忽的大笑出聲,一改先前的盛怒之色,轉而為喜。
他擺擺手,示意袁家兄妹退了出去,之後又不由得同近侍道:“皇太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這一點就跟朕很像。”
近侍畢恭畢敬道:“皇太子殿下是您的儲君,像陛下也是理所當然的。”
皇帝點點頭,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轉為思索。
難怪據兒會為了此女專程回京,的確膽識過人,足智多謀。
至於如何處置她……
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