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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人,見狀亦是不忍,終於低頭:“我知道了。夫人現下身懷有孕,何苦同我這樣的小人置氣?還是好生將養,先把皇子生下來要緊。”
覷著李夫人神色,又說:“我回去便閉門謝客,如何?”
李夫人這才破涕為笑。
李廣利回府之後,果然如他所說閉門謝客。
李夫人聞聽之後暗鬆口氣,皇帝知道了,反而笑著責備她:“何必這樣拘束自家兄長。”
又使人去賜美酒舞姬,金五百,以壯其門。
李夫人是真的對皇帝有情,所以她才會介意皇帝心裡將皇太子看得遠比自己更重。
可她又是個聰明人,知道不該做牛角尖,所以能及時的開解自己。
可也正因為自己是個聰明人,所以聞聽皇帝的旨意之後,她痛苦的意識到,在皇帝心裡,自己的兄長李廣利與自己和次兄李延年一樣,都是供天子取樂高興的伶人。
豢養門客——同樣是外戚,魏大將軍和冠軍侯都不能做的事情,自己的哥哥卻能做,不是因為皇帝更加看重他們,而是因為從頭到尾,皇帝都沒看得起李家人,更沒打算過重用他們!
而兄長在自己面前答應的好好的,要謹言慎行,可在陛下恩賜之後,馬上就原形畢露,藉著天子的東風,張揚程度較之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陛下這個人,性情卻是極為強烈,愛而欲之生,恨而欲之死,現在是這般情狀,來日卻是未必!
而到了那時候,李家今時今日的僭越,就是催命符!
李夫人冥冥之中看到了李家的陌路,但是卻無力阻止。
該說的都說了,她還能做什麼呢?
甚至於她無法勸說皇帝——難道要跟他說妾身信不過您,覺得您來日或許會翻臉無情,治李家的死罪,所以現在還是不要再繼續恩賜我的母家了?
孕期漸漸靠後,李夫人心中愁緒日濃,又不願叫皇帝知道,便推說孕中不適,減少伴駕的次數。
而每次去見皇帝,則是將那些煩心事悉數丟到九霄雲外去,叫他看到一張如畫的芙蓉美面,款款溫柔,沒有半分人間的塵埃。
皇后私底下都不由得跟心腹倚華說:“李夫人實在辛苦。”
……
宮裡的風吹不到宮外去,離著易縣就更是十萬八千里。
劉徹跟魏不疑騎馬奔赴易縣,先往縣衙去交付告身憑證,將將進門,便見一身量高大、難掩威儀的青年自外而來。
正是霍光。
劉徹見了眼前一亮——他就是顏控嘛,久不見霍光,這傢伙更帥了哎!
他是一點偶像包袱也沒有,馬上“嗨呀”一聲,自來熟道:“好一位俊美郎君,怎麼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周圍人不無驚悚的看著他。
誰不知道他們縣尉向來冷峻,不苟言笑?
這新來的賊曹,居然敢用這樣曖昧的語氣來與他調笑!
魏不疑有點尷尬,但是又逃不掉,只能低下頭去看腳面。
霍光板著一張與冠軍侯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孔,目不斜視的從他手裡接了告身,開啟翻看核對,確定無誤之後,解下腰間的印鑑加蓋縣尉之印。
然後才抬起頭,以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道:“縣衙內還有空置的屋舍,已經使人收拾了兩間出來,倒是有熱水和三餐供應,只是沒有侍奉的僕人,諸事怕都得二人親力為之了。”
劉徹滿臉欣賞,捧著心口道:“我就喜歡縣尉這冷冷淡淡的樣子!”
霍光還沒有反應,空間裡幾個人先自忍不住了。
李元達眉頭擰個疙瘩,直抒胸臆道:“彘兒,別油!”
朱元璋也是頭疼:“你正常點吧——還有你爹不在這兒真好,說話都沒人管!”
劉徹嘿嘿笑了兩聲:“我還真沒見過霍光這樣子。從前他這時候早就在長安入仕了,那張臉白的喲,哪跟現在似的。不過膚色白皙更顯俊美,黑一點倒是更有男子氣概,風情各異。”
又津津有味道:“再說,從前他在我面前,哪兒會擺出這張冷臉來?真有意思,再看兩眼!”
李世民:“……收收味兒吧彘兒。”
劉徹把臉一板:“少惹我,我最近騷得很!”
李世民:“……”
他一言難盡的拐了嬴政一下。
後者瞧了他一眼,勉為其難的開了口:“我說劉彘……”
劉徹馬上打斷了他:“再說話我馬上把你們給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