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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韓七似的,傳出去,我也不好做人的……”
劉徹玩味的笑了:“老闆娘是覺得,我一定拿你沒辦法了?”
“奴家怎麼敢這麼想?”
柳鳳娘語氣極柔,姿態也低,眼底卻沒有半分懼意:“您是官,奴家是民,您是石頭,奴家是雞蛋,怎麼敢以卵擊石呢。”
劉徹見狀,心裡邊便將整件事的脈絡理了出來。
韓七將柳鳳娘視為自己的女人,也因此與宋平生了齟齬,二人相爭,宋平殺了韓七然後潛逃,柳鳳娘是幫兇——因為她一直都在為宋平打掩護!
不過,劉徹有些譏誚的笑了。
以當下關隘防範的嚴密程度,宋平能跑多遠?
柳鳳娘或許有能力給他籌措一份假的路引,但易縣在霍光掌控之下,戶籍衙門更是掌中之物,順藤摸瓜找到宋平,又有何難?
劉徹起了做甩手掌櫃的心思,沒成想當晚便接到了一個霹靂。
找到宋平了。
但是他已經死了。
雒陽那邊兒開具了協查公函,這案子不再歸易縣管,而是由雒陽那邊兒直接詢問,柳鳳娘連同她店裡的幾個夥計,當晚就被匆忙提走了。
劉徹聽到訊息,一翻身猛地坐了起來,心下大奇:“怎麼會鬧的這麼大?不過是一個爭風吃醋的無聊案子而已啊……”
來給他送信的是張安世,說話遠沒有其餘人那般忌諱:“您知道宋平做了什麼嗎?”
他沒賣關子,馬上說:“他大概四五天前就到了雒陽,跑到官府去擊鼓,瘋瘋癲癲的說因為他知道了一個秘密,所以被人追殺。”
“他那時候穿的髒兮兮的,蓬頭垢面,身上還有酒氣,衙役也沒理會,打發他走,他不肯走,大庭廣眾之下大喊大叫,說阜陽侯與淮南王私通,圖謀不軌!”
淮南王——劉安?
他爹的心腹大患?!
劉徹變了臉色:“然後呢?!”
張安世道:“阜陽侯是雒陽有數的列侯,聲威顯赫,衙役們怎麼敢因為一個醉鬼的瘋話而得罪他?馬上就用棍子將他打走。”
“宋平一邊狼狽逃走,一邊大聲喊叫,說他是易縣酒肆老闆娘柳鳳孃的情人,跟同鄉韓七意外撞破了阜陽侯世子與淮南王的使者私會而遭到追殺,韓七已經死了,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彼時衙役們也沒放在心上,哪知道就在昨天,宋平的屍體被發現了,根據死亡時間推算,他離開衙門沒多久,就被人殺了。”
“勘察現場的賊曹是雒陽丞的親信,向來與阜陽侯不合,認出死者是宋平之後,雒陽丞馬上以此為由發作,牽涉到淮南王和謀逆——這案子當然就不是易縣能管的了。”
劉徹一頭栽回到床榻上,許久過去,才猛地拍一下大腿。
“妙啊!”
他由衷道:“那個隱藏在幕後的操盤人,真真是個奇才!”
張安世聽得愣住:“啊?”
劉徹看著頭頂的紗帳,興奮道:“去衙門的那個人不是宋平,真正的宋平,應該在那之前就死了!”
“他之所以要蓬頭垢面,是為了掩飾自己並非宋平,要喝的醉醺醺,就是為了叫衙役誤以為那都是酒後醉話,不會將其扣下訊問!不然就穿幫了!”
“屍體在昨天才被發現,是為了模糊死亡的準確時間,仵作能察覺到大概是哪天死的,但是早上死的還是中午死的,他看不了那麼仔細!”
“我想想,叫我想想——”
劉徹抓著自己的頭髮,理清楚這其中的關係:“我的推斷沒有錯,韓七的確是宋平和柳鳳娘合夥殺的,但是宋平逃走之後撞見了一個人,一個憑藉自己無法對抗阜陽侯、但是又異常仇恨他的人,當他知道柳鳳娘跟阜陽侯世子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之後,電光火石之間,這個計劃被制定了出來。”
“然後,遠隔幾十里路的韓氏知道了弟弟的死訊,前去易縣報官,等韓七的屍體被挖出來,故事才真正的開始……”
朱元璋不由道:“真狠啊,這不是直接往你爹的心窩子上戳刀嗎?”
誰不知道淮南王一系乃是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呢,敢揹著皇帝跟淮南王眉來眼去?
這不是妥妥的要送一戶口本!
劉徹卻搖頭道:“沒這麼簡單,我爹又不傻,怎麼可能稀裡糊塗的個人當刀子?所以說,那個人應該會……”
……
“什麼,你要我去給那個畜生通風報信,叫他躲避雒陽丞的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