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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行事,一靠法理,二靠情分,有些時候,情分甚至能壓倒法理?”
“這回的事情,你佔理嗎?那位陸軍事秉公執法,處置了你孫兒,此國法所在,他有什麼過錯?”
“至於情分——你是莊宗皇帝之女,我是已故吳王之妻,可是先帝都已經作古,這早就不是我們的時代了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是,你是大長公主,可若論帝心,你如何同陸軍事相較?他勳爵不如你,品階不如你,人脈不如你,他只有一點勝過你,那就是帝心,就憑這一點,他就比你強!”
“你在宮裡長到一十七歲,難道還不知道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嗎?當初酷吏周來得莊宗皇帝寵信,他看中了吏部員外郎的妻子王氏——那可是太原王氏的女兒啊,最後還不是弄到手了?!先帝后宮妃嬪何其之多,但是見了太極宮帝皇跟前侍奉的近侍,還不是要小心翼翼的討好!”
晉陵大長公主默然不語。
吳王太妃嘆了口氣:“你不要把當今天子當成先帝,他不是那個疼愛你的兄長,不會為了你枉法。他馴服臣下,就像馴服馬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當日皇太后壽宴之上的變故,你應當也知曉其中內情,可你怎麼不去想想,張太妃若真有那麼本事,早早便翻盤了,豈會等到今日?”
“皇太后乃是先帝的正妻,當今天子名正言順的母親,佔盡先機,尚且落得今日下場,你於當今有什麼情分,能叫他格外優容,而非辣手無情,斬草除根?”
晉陵大長公主猝然變色:“嫂嫂的意思是?”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
吳王太妃站起身來,徐徐道:“妹妹,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晉陵大長公主搖晃著要站起身:“嫂嫂——”
吳王太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晉陵大長公主原地佇立良久,表情複雜至極。
一陣風從遠處吹來,拂過她身上翟衣。
她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看向莊宗皇帝陵墓,繼而打個冷戰,咬緊牙關,叫僕婦們攙扶著,神色倉皇的離開了。
如是過了兩日,黔國公府的世子終於還是嚥了氣,府上低調的操辦了喪事,黔國公畢恭畢敬的上表請罪,不敢對此後三代襲爵之事有任何異議,這事便這麼雲淡風輕的過去了。
……
若說此前長安紈絝們還有意掂一掂陸崇分量,那麼現下,他們便是再不敢有分毫亂法之心了。
晉陵大長公主的嫡親孫兒、黔國公之子、京兆韋氏的外孫,三重buff加在一起的強人都涼了,誰還敢知法犯法?
由是帝都治安為之一肅,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當真有了些康衢煙月、太平盛世的氣象。
嬴政見晉陵大長公主萎了,倒是有些遺憾,轉念一想,又覺欣慰起來——要真是一條道跑到黑的傻子,拿來做對手還有什麼意思?
只是這一回宗室退了一步,嬴政卻尤嫌不夠。
本朝建國幾百年,吃皇糧的宗親委實太多,連朕後宮貌美如花的妃嬪們都要起早貪黑打工養活自己,你們憑什麼光吃不幹,成日裡惹是生非,白吃朕的大米?!
馬上便傳了曹陽來,叫自己親信的特務頭子出去搞事。
突然來這麼一手,連朱元璋都沒看明白他想幹什麼:“該說不說,你當心翻車啊!”
李元達也有些詫異:“當皇帝嘛,還得是拉一波兒打一波兒,你這大刀怎麼朝著宗室去了?”
劉徹抄著手,嘖嘖說:“始皇啊始皇,你要是擱這個世界被人推翻了,那你就別在空間裡邊混了,麻利點,退群吧!”
李世民倒是隱約有幾分猜測:“難道是想借先帝……”
“不錯!”嬴政濃眉一挑,傲然道:“若沒有個對比,他們豈能知道朕與先帝孰好孰壞?先帝暗地裡盤算著將皇位傳給女婿,可謂是狠狠的給了他們兩棍子……”
朱元璋疑惑道:“你要給他們一個甜棗?”
“當然不!”嬴政斷然否決:“先帝狠狠的打他們兩棍子,朕卻只是打了他們一棍子而已,這不是已經很宅心仁厚了嗎?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他冷笑道:“先帝想掘宗室的根,而朕只是放一放宗室的血,將兩件事情勾連在一起,他們就會知道,這世間也只有朕不嫌棄他們,肯對他們好了……”
朱元璋:“……”
其餘皇帝:“……”
哦草,這是什麼渣男pua語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