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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小心翼翼道:“曹校尉此時身在宮外官署當值,奴婢馬上去傳他入宮見駕。”
嬴政聽罷臉色怒色愈盛,神情冷厲,宛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咆哮著開始進行無差別掃射:“曹陽不在宮中,柴同甫呢?其餘幾個黑衣衛統領呢?全都死光了嗎?!”
“現在宮中直舍當值的黑衣衛統領,有一個算一個,全給朕叫過來!”
“這群混賬東西,朕不欲改先帝之制,仍舊許他們做這個黑衣衛統領,他們就是這麼回報朕的嗎?底下人如此妄為,他們聾了,瞎了,一點風聲都沒聽見,沒看見?!”
代王從天子開始罵柴同甫開始,就覺得事情可能要糟——他也好,其餘入宮的人也好,入宮的目的都只在曹陽一人,但現下天子如此作色,連帶著發落整個黑衣衛系統,這結下的樑子可就大了!
等到幾位以柴同甫為首的幾位黑衣衛統領到了,嬴政迎頭就是一場痛罵:“爾輩俱是無君無父之人耶?先帝令爾等分管內衛之事,乃是出於對爾等的信重,朕相信先帝的眼光,故而不改其志,雖登基踐祚,仍許爾等統轄黑衣衛——”
他一掌擊在案上,神色冷凝,一字字道:“現在,爾等便是如此回報朕的嗎?!”
先前內侍去找人找得急,柴同甫等人來得更是匆忙,還沒有反應過來誰死了,哭墳的人就懟到跟前了。
再這麼一品——喔,是我死了啊!
當今登基不過數月,狙擊皇太后在前,幹翻幾乎可以被稱為本朝第一高門的馮氏家族在後,柴同甫等人哪裡敢跟他掰腕子?
眼見天子作色申斥,瞬間就滑跪在地,開始“啊對對對您說的都對”。
柴同甫,三朝老臣,其餘幾位被揭成明牌的黑衣衛統領也都是赫赫有名之人,現在當著告狀宗室、勳貴,還有幾個朝官的面被暴怒的天子罵得狗都不如,連代王都心驚膽戰起來。
甚至於主動起身,為他們求情:“幾位統領固然有失察之責……”
後邊那句“但是”還沒等說出來,嬴政便斷然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頭:“須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叔祖父不必可憐他們!”
代王:“……”
柴同甫等人:“……”
啊對對對!
到底是成了精的狐狸,尤其能坐穩內衛統領這一職務的,更沒有泛泛之輩,柴同甫被罵了半刻鐘,初時還覺得這回曹陽八成要涼,之後細細品了品天子說的那幾句話——“爾等還有什麼顏面繼續說什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覺察出天子的真實意圖了。
因曹陽壞了事,他們作為上官失察是假,想借此良機一舉將他們請出黑衣衛,獨掌黑衣衛權柄,這才是真!
《我剛進門,就聽見有人哭喪,覺得好像是在哭我,就跟著哭了兩聲》
《仔細聽聽,原來真的是在哭我-_-||》
柴同甫想到此處,初覺心驚,再一思忖,反倒釋然了。
當初先帝駕崩之前,曾經單獨召見內衛五部的統領,囑咐他們靜待英主,之後他們同天子解釋說彼時因天子尚在守孝而不得陛見,以及還以為英主便是當今天子——這當然是假的!
人皆有趨利避害之心,尤其又是涉及到天子承嗣這樣的大事,一個不好,戶口本跟通訊錄都得丟進去,他們怎麼敢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當時他們扯出這樣一個由頭欺騙天子,而天子顯然也知道他們是在欺騙自己,只是彼時朝局使然,很多事情無謂過多糾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此後柴同甫眼見天子三兩下將朝局料理清楚,暗地裡便捏著一把汗,憂心當日之事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叫自己九族死無葬身之地。
今日來此面見天子,懸在頭頂的那把劍終於落了下來,雖然有驚,但好在多半無險。
柴同甫畢竟機敏,原地醞釀了一下感情,適時的表露出羞愧不勝的情狀,又被天子罵了幾句之後,終於以頭搶地,放聲大哭。
“老臣糊塗,有負聖恩啊——”
他錘著胸口嚎啕不已:“先帝臨終之前,再三叮囑,說陛下乃是他欽定的後繼之主,雖然年輕,但極有英主之像,令老臣常日則敬恭侍上,遇事必直言相諫,老臣一時糊塗,竟然叫人在眼皮子底下做出了這等醜事,來日身死之後,還有何顏面去見先帝?老臣失悔啊!!!”
一邊扯著先帝的大旗給天子的繼位合法性背書,一邊順從天子心意,嫻熟的開始舔。
其餘幾位統領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