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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還有村裡的路,這是怎麼回事?”
費氏道:“你們走了沒兩天,就有人來了,說是你們師兄的家人,送了好些東西過來,還封了銀子……”
姜麗娘急了:“你收了?!”
費氏被女兒看得心虛,小聲說:“我剛開始沒收呀,咋敢呢?我說不要,人家說我不收的話,回去主人家要責備的,又說只是幾十兩銀子,就算是師兄給師弟師妹們的見面禮了,族長也勸我,我就收下了。”
姜麗娘心下稍安:“來了幾家人,是一起來的,還是分開來的?”
費氏道:“是一起來的。”
姜麗娘鬆了口氣。
既如此,料想便是幾位師兄商議好一起辦的了。
她問:“給的銀子也一樣多?”
費氏點點頭:“都給了五十兩。”
她神色畏懼,不安道:“是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啊……”
姜麗娘見狀,反倒不忍,拉住母親的手,用力搖頭:“沒有,族長不是也在嗎?他都說可以收,當然不會錯。”
費氏這才放下心來,繼續道:“四家人送了二百兩銀子,我跟你爹商量著,封了一百五十兩給族長。族長留下五十兩給學裡,剩下的一百兩修了路……”
姜麗娘高興起來:“這才對呢!”
他們幾個年輕人不在村裡,爹孃免不了左鄰右舍幫扶,給點錢出去,對他們老兩口好。
而他們兄妹三個有個前程,村裡必然也不乏有眼紅的,都得了油水,心也就平了。
姜麗娘甚至於想得更遠一些——跟族裡把關係處好,對於堂姐元娘來說只好不壞。
這個時代對於孝悌和鄉里異常看重,堂姐出身不顯,已經是吃虧了,西堡村姜家人心往一處去、勁往一處使,上下和睦,出自這樣的門第,也算是一層薄金。
只是人情難欠啊……
姜麗娘想到這兒,不禁頭大。
師兄們送完錢就忘了,這是他們豁達,可他們兄妹三個要是佔完便宜就忘了,姜麗娘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可是,該上哪兒去找錢呢……
姜麗娘陷入了沉思。
正出神呢,胳膊就被費氏搖了一下,難掩興奮的叫幾個孩子跟自己到裡屋去。
等進了屋,再關上門,費氏挪開櫃子,扒開地磚,從裡邊摸出來一隻銅匣子,小心的開了鎖,掏出來一摞五十兩的銀票。
姜麗娘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不是說只收了二百兩嗎?這是哪兒來的?娘你是不是應承別人什麼事了?!”
費氏白了她一眼:“你娘是那種人嗎?為了不著邊際的事兒,害了你們三個,我哭都來不及!”
又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這是劉財主送來的,他親自來的——老天爺,我活到幾十歲,還是頭一回見著他呢!你不知道他這回上門有多乖覺!”
姜麗娘明白過來。
劉財主,就是附近百里內最有勢力的鄉紳,先前搶走她豆腐方子的人。
據說劉家一族有兩位數的舉人,還有好幾個進士在外地做官,劉財主本人,還是縣令的座上客。
費氏說得眉飛色舞:“當初他們家那個管事上咱們家來,明明是搶咱們的東西,卻一臉趾高氣揚的,恨不能鼻孔朝天才好,凳子明明不髒,還得叫狗腿子擦了才肯坐——我還嫌棄他那個髒屁股呢!”
“這回是叫劉財主綁來的,打了個半死,兩條腿都折了,跟條死狗似的。劉財主拉著你爹的手,一口一個老哥哥,說那狗奴才打著他的名號在外邊胡作非為,他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一經發覺,馬上就來請罪了……”
不需要姜麗娘,姜寧都知道這是假的:“要沒有他指使,那個管事敢這麼幹?他編瞎話都不打草稿。”
費氏也說:“可不是嘛,拿咱們當傻子呢!”
轉而又說:“他先去找的族長,捐給族裡好些書本筆墨,央求族長上門說情。族長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是他收了禮說風涼話,而是劉家跟金家娘倆不一樣,他們是大樹,根很深……”
姜麗娘:“樹大根深。”
“對,就是這個詞!”
費氏一拍大腿,說:“族長說總不能再上門去求石公,叫他把劉家當官的都擼了吧?一來難辦,二來就算能辦到,這師徒的情分也不是這麼用的。收下錢,劉財主安心,這事兒就過去了,你們以後有了出息,自有一番道理。不然他狗急跳牆發起難來,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即便事後石公能去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