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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就見裴仁昉站在窗外,神色無波無瀾的看著他。
巴陵王下意識的心虛,緊隨其後的是強撐起來的惱怒:“你看什麼?!”
裴仁昉說:“沒什麼。”
然後就走了。
走了!
巴陵王險些原地氣死!
被藏的不是你的東西是嗎?!
他氣急敗壞的追出去:“喂,裴仁昉,你都看見了對吧?!”
裴仁昉點點頭,說:“是的。”
巴陵王更生氣了:“你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你是縮頭烏龜嗎?!”
裴仁昉那雙烏黑的眼眸注視著他,想了想,說:“我確實有話想說,但是想了想,都是些會讓人覺得窘迫的話,就作罷了。”
巴陵王:“???”
巴陵王大怒:“你說,我聽著!”
裴仁昉又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我覺得你應該是不討厭我的,可是為什麼,你要一次次的做這種事?是因為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巴陵王:“……”
天啦,什麼叫尷尬到能用腳趾摳出兩室一廳!
巴陵王捂住嘴,捂住臉。
如果可能的話,他想找個密不透風的垃圾袋鑽進去!
裴仁昉神色平靜的注視著他,好像還想說句什麼,卻被從外邊過來的另一位伴讀打斷了。
“仁昉——咦,巴陵王?你們怎麼在這裡?”
巴陵王心頭一緊。
緊接著就聽裴仁昉平和清冷的聲音響起:“沒什麼,湊巧碰見,說了幾句話。怎麼了?”
伴讀笑嘻嘻道:“打馬球,還缺一個人,你去不去?”
裴仁昉莞爾笑了一下,說:“去。”
然後他彬彬有禮的向巴陵王頷首示意,與那名伴讀一起離開了。
巴陵王心裡不知什麼滋味的把準備偷藏起來的書還回去了。
在那之後,也羞於再跟裴仁昉言語,哪怕是與之發生一次眼神上的碰撞,都會叫他尷尬到頭皮發麻。
但是裴仁昉自己好像沒感覺到有什麼彆扭的地方。
皇宮裡的生活就這樣平靜的過去,直到……
後邊發生的事情太不愉快,巴陵王迅速跳過,而在那之後,裴仁昉離開了御書房,再也沒有進宮,不只是貴人們惦念他,連侍奉的宮人和內侍們也會不無悵然的感慨:“許久不見裴郎了啊。”
巴陵王就著酒意,迷迷糊糊的想起昔年舊事,想起了裴仁昉冷淡又清俊的面龐,也想起了今日分別時他酒後醺然的兩頰與微亂的髮絲——
與其說那是個醉酒的翩翩公子,倒不如說是個相貌有些英氣的貌美女郎呢!
巴陵王想到這兒,那點子酒意霎時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驚覺——裴仁昉,貌美女郎?
這兩者能掛鉤嗎?!
是他想多了,還是——
巴陵王徹底呆住了,這一晚再沒有睡著。
生熬到第二日清晨,他找了心腹過來:“去替本王辦件事,小心些,不要走漏了風聲!”
略頓了頓,又補了句:“長史向來謹慎,此事不要叫他知曉。”
裴家的舊事,巴陵王或多或少有所聽聞,因著這緣故,當年在宮裡的時候,公主們和她們的伴讀都格外的關懷年幼的裴郎——命途多舛的人,總是會叫人心生憐惜。
可是現下巴陵王心中有了疑慮,回頭再想,就隱約了悟出點什麼了。
那等情狀之下,裴夫人必須誕下男嗣才行!
……
巴陵王府上的人剛剛一動,裴仁昉就得知訊息了,她正準備把設好的套兒丟過去——一個年近六旬,姓柳的接生婆。
從她嘴裡吐露出的所謂真相,足以填飽巴陵王飽含疑慮的肚腹了。
如果他對裴家心存善意,那這個套就只是一點無害的餌料,如若他當真起了什麼心思……
那這個說話九真一假的接生婆,就會成為巴陵王捏造假證、私設人證,意圖脅迫要員為他效命的鐵證,在天子面前給予他重重一擊!
對於當今而言,一個女扮男裝的官員其實無足輕重,但是一個曾經被議儲、血緣同先帝極其接近的親王,很重要!
柳婆子這個餌被放出去了,與此同時,裴仁昉得到訊息,還有另外的人手,正盯著巴陵王府,甚至於隱隱約約的同自家此時正在做的事情,有些異曲同工之效……
裴仁昉聽得愕然,沉思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