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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槐就在這空檔裡擠出來時間叮囑他:“進了宮也別慌,照中官們說的做便是了。若有人問你朝中之事與當今天子的後繼之事,統統含糊過去,不要應答,更不要隨便許諾。”
略頓了頓,又在外甥耳邊道:“選你入宮的,是竇大將軍。”
朱元璋若有所思。
手握權柄的天子一旦老去,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多麼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景宗晚年頗為昏聵,最後選定的後繼之君也是平平之輩,繼位不過一年,便被異母弟越王所殺,是為哀帝。
其後越王自立為帝,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三年之後,終於被憤怒的朝臣聯合推翻,諡號為荒。
之後以大將軍竇敬、尚書令潘晦、光祿勳耿戎為首的反正功臣改立哀帝之子為帝,是為當今天子。
撥亂世,反之正,故而被稱為反正功臣。
當今天子的皇后,便是大將軍竇敬之女。
現在,這位曾經親手擁立過天子登基的大將軍,又要選立第二位天子了嗎?
朱元璋有點明白過來,這到底是個什麼劇本了。
彭槐的叮囑將將結束,前來迎接朱元璋入宮的中官已經到了門上,那中官約莫四十上下,面白無鬚,神色和善又不失殷勤。
彭槐近前與之寒暄,又同外甥介紹:“這是大長秋。”
本朝皇后居於長秋宮,所謂的大長秋,便是長秋宮的官署負責人,換言之,便是竇皇后的心腹。
朱元璋一臉憨厚老實,近前見禮。
大長秋趕忙躲避,連稱不敢,又道:“奴婢賤名吉春。”
若是往來幾句,略用了口茶,吉春便要離去:“不是不願久坐,而是宮中陛下與皇后還在等候——”
彭槐馬上道:“豈敢叫聖人久侯?”
吉春遂帶了朱元璋動身回宮。
……
坐上進宮的車駕,垂簾放下之後,朱元璋臉上的憨厚之色方才消失無蹤:“這一把跟始皇不一樣啊。”
“是啊,”李世民道:“他是名正言順被迎入宮的繼任之君,你這還在觀察期呢。”
李元達笑了兩聲:“頭頂上還有個婆婆。”
劉徹特意補充了句:“倍兒不好惹的婆婆!”
嬴政則淡淡道:“都是浮雲。”
朱元璋神色一展,眉宇間不無傲然:“確實都是浮雲。”
劉徹不懷好意的建議他:“怎麼樣,莽過去?”
“莽個屁啊莽!”朱元璋隔空白了他一眼:“竇敬是大將軍,掌控軍權,潘晦是尚書令,掌控朝政,耿戎是光祿勳,宿衛宮城,更別說他們還有一群的姻親故舊利益集團——這夥兒反正功臣把朝局掌控的死死的,我騎著你上陣莽啊!”
劉徹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豬叫。
李世民笑嘻嘻的問他:“那你怎麼破局?”
朱元璋神情一秒變得憨厚起來,滿臉感恩,動情不已的道:“我一個身份尷尬的皇家子弟,馬上就要淡出長安權貴圈了,是大將軍扶持我,將我送上皇位,我怎麼能不感恩戴德?他真的……我哭死!”
“但凡我有的,全都給他,什麼大將軍啊,太拉胯了,再加幾個職位吧,太師太傅太姥爺,別管什麼了,全都加給他!”
“他有兒孫吧?全都封侯!”
“他有封地沒?什麼,封邑萬戶?太少了,我的大恩人,怎麼不得十萬起步啊!”
“朝政?我還小,又沒怎麼讀過書,哪兒懂這些啊,還得是竇大將軍幫忙啊!”
李元達直接好傢伙起來:“你擱這兒填鴨呢!”
朱元璋慢條斯理道:“局勢不如人嘛,我不得夾著尾巴做人嗎?他能扶我上去,就能拉我下來。不過也不用怕——只要我給他的比別人能給他的多了又多,他就是我最忠實的擁躉。至於之後怎麼辦……”
他原地笑出聲:“餅就那麼大,給他的多了,別人的就只能少一點了嘛,這不是很正常嗎?至於其餘人不高興,那你們就去找竇大將軍啊,關我這個吉祥物什麼事!”
朱元璋滿臉無辜的撓了撓頭:“畢竟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花架子皇帝,每天只會喝喝茶,打打獵……”
空間裡皇帝們冷笑出聲,齊齊道:“扒扒皮而已啦!”
……
“世祖皇帝是莊悼太子的兒子,景宗皇帝的孫兒。當年莊悼太子為小人誣陷,被景宗皇帝下詔賜死,聖旨發出去沒多久,景宗皇帝便感到後悔,急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