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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你聊一聊。”
姜麗娘腦袋上又冒出來一個“?”。
找我聊一聊?
能聊什麼呢?
水泥的方子,少府也有啊。
總不能是相中了我這個人吧?
姜麗娘摸了摸臉蛋,心說咱這也沒有當綠茶的本錢啊!
奇也怪哉!
……
第二日裴仁昉到了廷尉官署,就聽到了兩個八卦。
第一個是巴陵王就任大司農。
第二個是昔日的巴陵王長史燕鴻,被調遣去了尚書檯。
裴仁昉聽完這訊息,眼皮子就是一跳——巴陵王,大司農?
要擱從前,這倆名詞放一塊兒,她腦海裡冒出來的第一個詞兒就是風牛馬不相及,哪成想天子真把它倆湊一塊兒了?
還有巴陵王府的長史燕鴻……
裴仁昉隱約記得,此人當年乃是以才學出仕,被耿彰看重,娶了耿戎的堂妹為妻,只是沒過兩年便以和離結束,之後耿夫人帶著兒子回了孃家,從此耿燕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耿戎在朝中勢大,燕鴻自然就要不得志,不曾想如今竟也被啟用了……
裴仁昉翻開卷宗,心裡邊還在覺得此事古怪——天子既然知曉她與巴陵王的齟齬,且也願意為她遮掩,又何以對巴陵王加以重用?
難道當今的心胸果真寬闊到了這等境地,甚至願意重用曾經跟自己角逐儲君之位的人嗎?
再轉念一想,她也就釋然了。
天子連她這個女扮男裝之人盤踞朝堂都能接受,再任用一個巴陵王,又有何不可?
順其自然吧。
裴仁昉一心二用,批示完手頭卷宗,又去拿下一本,恰在這時候,面前忽然落了一片陰翳下來。
她抬頭去看,卻見是個面熟的內侍,笑吟吟的看著她,問:“裴郎安好?”
又用手勢示意說:“請吧,陛下召見。”
……
裴仁昉跟隨在那內侍身後進了未央宮,一路拾級而上來到正殿,正色拜倒的同時,心裡也在忐忑——天子怎麼想起來召見她了?
當初她自知在天子面前被揭穿了真身,入宮請見的時候,天子都不曾見她啊!
難道——她想起自己前不久剛剛聽到的那場八卦,巴陵王就任大司農——或許是與此事有關?
裴仁昉心思急轉,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而天子也沒有跟她賣關子,開門見山道:“朕聽說,裴少監在跟石公的女弟子一起做買賣?”
石公的女弟子——麗娘?!
天子怎麼會知道她?!
裴仁昉心頭猛地一震,唯恐天子來意不善,迅速在心底斟酌了言辭,畢恭畢敬的答道:“正如陛下所言。姜氏女的兄長,便是姜氏石的製造者,她在兄長身邊耳濡目染的久了,也略學了幾分本領,小女兒家胡鬧罷了,不成想竟有幸為陛下所知。”
朱元璋聽她為姜麗娘謹慎遮掩,不禁暗暗點頭,別管前世結局究竟如何,此人的心思倒是不壞。
他無意去玩雲裡霧裡那一套,當下便直言道:“可是朕聽說,那個小娘子很有些機靈,做的東西都頗有趣。裴少監——能不能勞煩你牽線搭橋,也叫朕入一股進去?”
裴仁昉先是愕然,繼而又是一驚。
……
姜麗娘剛剛經歷了一次失敗。
從無到有創造一件東西,即便是有配方跟製作程式在,過程中也難免會遇見各種各樣的問題。
譬如說,因為沒有透過攪拌將玻璃溶液中的氣泡攪沒,最終的成品很不如意……
好在這只是最開始的試驗階段,投入的原料並不多,姜麗娘虧得起。
窯裡的溫度遠超外界,姜麗娘全身都包的嚴嚴實實,熱的受不了了,就出去透透氣,可巧這時候有人來找她:“裴少監使人來給麗姑娘送信呢。”
姜麗娘這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解開包著頭髮的布條,洗了把手出去,卻見裴仁昉身邊慣常帶著的小廝正候在外邊,身旁還跟著個面白無鬚、垂手侍立的中年人。
時下男子多以蓄鬚為美,裴仁昉這樣的年輕人也便罷了,中年男子95以上都是留著鬍子的,姜麗娘看了幾眼,再想到之前元娘說的話,忽然間福至心靈。
或許,他就是未來姐夫派過來的呢!
裴家小廝的話證明了她的猜想:“姜姑娘,我家少監在齊雲樓設宴,請您今日務必賞臉前去,他有位貴客,對您的生意很感興趣